坐在的辦公桌前,陸長生美滋滋的把玩著手里的內存卡,與馬國濤的一番對話,讓他改變了主意。
本來他是想殺掉林慶平,在用把這張內存卡給馬國濤,從而給古月琴一個交代,但是在回來的途中他卻改變了主意,如果讓林慶平這么輕易的死了,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所以他決定先給林慶平一些壓力,讓他活在這種痛苦之中,當一個人知道自己隨時都可能死掉時,便會產生巨大的心理壓力,在這種壓力下,每活一天都會處于生不如死的狀態。
陸長生留給林慶平的那句話,就是為了這種效果,當然他并不會這樣放過林慶平,在折磨他一段時間之后,他才會發揮這張內存卡的作用。
處理完蔡瑁之后,青河快遞已經是萬事俱備,連東風都不欠,失去了姚啟圣的北通現在就是一盤散沙。
陸長生雖然早就做好了收購計劃,但他卻并沒有著急去收購北通,而是把老趙叫了過來,并問道:“老趙叔,你對北通內部熟悉嗎?”
“陸秘書是準備收購北通嗎?”老趙問道。
“只是了解一下情況。”陸長生平靜道。
“哦。”老趙點了點頭,道,“我對北通不熟,不過最近我們公司來了幾個北通的快遞員,也許他們對北通很熟悉吧。”
“新快遞員?還是北通的。”陸長生驟起眉頭,“我怎么不知道!”
“是楊經理簽過來的。”老趙解釋道,“她是人事經理,這事情她沒和你說嗎?”
“嗯。”陸長生點了點頭,卻奇怪的問道,“唉,對了,怎么沒見到楊燕麗?”
“昨天你被帶走,然后古總對楊燕麗發了大火,最后.....”老趙趕緊將昨天的情況講了一遍,“今天她不會來了吧。”
“這樣啊。”陸長生點了點頭,楊燕麗不來最好,來了他心底還膈應呢,至于她故意拿出計劃書的事情,陸長生也不打算在計較,畢竟古月琴已經做出了處理,他在去找麻煩,顯得肚量太小。
“老趙叔,你把新來的幾個快遞員都叫過來吧,我問下情況。”陸長生說道。
“好嘞。”老趙點頭離去了。
沒一會他便帶著三個二十幾歲的青年走了進來,當他們見到陸長生時,臉上都露出了驚訝,很顯然他們看出陸長生的面相比他們還小,本來有些緊張,現在卻放松了下來。
“老趙叔,你去忙吧。”陸長生說了一聲,這才打量起這三個青年,隨后問道,“你們都是北通過來的?”
“是的。”領頭的點了點頭,露出一臉輕松的笑容,其余兩人也一臉不在乎的樣子。
“為什么過來?”陸長生平靜的問道。
“混不下去了唄,連老總都跑了,還怎么混?”領頭的又說道。
陸長生心底有些失望,果然楊燕麗招的人都不是什么好鳥,如果這三個青年真的是因為心理素質好,見到自己才這么輕松,陸長生還會提拔他們一下。
可惜他們目光里的輕蔑告訴他,這三人只是因為看到自己年紀小,所以才會有這番作態,這和不卑不亢完全沒有關系,而是目中無人。
“你們出去吧。”陸長生直接道。
“你不是找我們有事嗎?”領頭的青年有些生氣道。
“叫我們進來,什么都不說又讓我們出去,這不是耍我們嗎?”另外一個青年也說道。
“出去!”陸長生臉色一冷。
三個青年臉色一變,卻感覺眼前這個比他們年紀還小的秘書身上,透出一股壓迫氣息,領頭的青年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尷尬的離去了。
陸長生之所以叫他們進來,又讓他們出去,到并不是因為這三人輕視自己,而是領頭的青年給他的回答,讓他很失望,試想一個跳槽過來的人,告訴你跳槽的理由是在那個公司里混不下去了,你會是什么感想?
恐怕也只有楊燕麗會招這種人進來,不過陸長生不開除他們,到并不是因為楊燕麗的關系,而是因為這三人至少說了實話。
雖然在大職位上,青河快遞用不上他們,但快遞員的工作他們還是可以勝任的。
“你想知道北通的情況,為什么不問我?”就在此時,古月琴的聲音從辦公室里傳來,“還是你不好意思了?”
陸長生一陣無語,其實他確實是不好意思,經歷了辦公室里的一幕后,他確實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古月琴了,雖然他看了十萬本書,卻沒有一本書教他怎么應對現在的尷尬的。
“還不快進來。”古月琴聲音有些生氣了。
無奈之下,陸長生只能硬著頭皮進去,但進去之后卻站在辦公桌前,低著頭不說話了,而此時辦公桌上再次恢復了整齊。
“剛才還那么厲害,怎么現在就慫了啊?”想到陸長生剛才把他按在辦公桌前的那一幕,古月琴的臉又露出了紅霞。
“一時沖動.......”陸長生隨口來了一句,心底卻道,“沖動是魔鬼啊。”
到是古月琴并沒有糾結此事,而是恢復了總經理的氣勢道:“好了,別這么別別扭扭的,你想知道北通的什么情況?”
“除了姚啟圣之外,北通現在的主心骨是誰?”陸長生抬起頭趕緊問道。
“還有兩個副總,一個叫顧洋,一個叫丁嶺。”古月琴介紹了起來,“這個顧洋到不值得注意,他是姚啟圣的外甥,一個人紈绔子,在北通快遞里混工資,到是這個丁嶺卻是個人才,從姚啟圣創立北通到現在,他出力最大,只是姚啟圣這個人疑心太重,所以丁嶺雖然是副總,可實際上在公司里,他沒有太大的權利。”
“這樣啊()。”陸長生摸著下巴思索了起來。
見他這動作,古月琴卻是一陣著迷,雖然陸長生很年輕,可他身上卻有著一股不符合他年齡的沉穩,尤其是在思考問題的時候,這種感覺尤為強烈,這讓古月琴都懷疑陸長生到底是不是十八。
但很快陸長生的臉又紅了,顯然他發現了自己正在望著她,這到讓古月琴一陣古怪,因為陸長生在公司的事情上表現的像是一個大男人,運籌帷幄,一切都掌控在手;可一面對自己時,就變成了一個小男生,時不時還會露出臉紅。
“說,你到底是何方妖怪?”古月琴一臉凝重的望著他。
“..........”陸長生。
“跟你開玩笑呢,去忙吧。”古月琴美滋滋的笑道,顯然剛才他是逗陸長生的。
陸長生當然不會生氣,反而覺得此時的古月琴透出了一種平時看不到的美,有些俏皮,卻依舊是那么溫婉大方。
“你不問我收購北通的事嗎?”陸長生卻奇怪道。
“你處理就好,對了,下班后去我家.......嗯.....我親自下廚.....”說道這里,古月琴臉也紅了,顯然她也想到了自己那句“這里不行”
但此刻的陸長生卻并沒有想這么多,只是“嘿嘿”的點頭,隨后便離開了()。
得到北通的大致情況后,陸長生唯一的動作,就是接收北通的小件快遞業務,而現在他確實也感覺到了無人可要的窘迫,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他一個人處理,一直到下班時,古月琴從辦公室里出來,他才忙完。
兩人攜手離開公司,卻沒有在意公司員工的議論,如果不是陸長生太小,估計他們也沒什么好議論的,畢竟古月琴單身三年,在往前走一步還是很正常的,而且陸長生重回青河快遞之后,他的能力也擺在眼前。
雖然談不上是郎才女貌,但整個青河快遞真要說配得上古月琴的,怕也就只有陸長生了。
再次來到古月琴家里,陸長生依舊是坐在一邊,古月琴一句男人不要下廚房,讓陸長生打消了所有幫廚的想法。
他到是很奇怪,為什么古月琴不問姚啟圣和蔡瑁的事情,畢竟這關系到那件案子,不過古月琴自己不問,他也不好主動提起。
陸長生又哪里知道,其實古月琴的想法和他一樣,她不問就是希望陸長生主動告訴他,如果陸長生不告訴她,她也并不想強求,但她卻肯定,姚啟圣已經死了,就和發生車禍的蔡瑁一樣。
古月琴并沒有對陸長生殺人而感到恐懼,相反她覺得陸長生此時已經能獨當一面,無論是在公司的事情上,還是在那件案子上,尤其是在無數次去法院而無果后,在絕望之際,突然得知陸長生可能殺了姚啟圣之后,她心底除了擔憂,就只有感動。
吃飯時,兩人似乎都沒有過多曖昧的舉動,但整個過程卻讓陸長生很無語,因為古月琴一直望著他,熱切的目光里既有愛意,卻也有心疼,這種心疼就像陸長生是她的兒子一樣,促使她不停的給陸長生夾著菜,深怕他吃不飽()。
“吃飽了嗎?”古月琴望著他問,卻沒等他回答,又說道,“沒吃飽,多吃點,你才十八歲,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陸長生能怎么樣?只能死撐著將一桌子菜都吃了下去,還好古月琴做的菜很好吃,加上他開始煉氣,身體對食物的需求越來越多,所以他一個人吃了九成,卻也沒覺得太撐。
吃完飯后,古月琴一邊收拾碗筷,一邊說道:“晚上留下吧。”
“嗯.....”陸長生突然又想到了白天在公司辦公室里的那一幕,尤其是古月琴的那句話,讓他臉又是一紅。
可是想到要修煉,在古月琴這里不太方便,陸長生才反應過來,吱吱唔唔的說道:“晚上....我....我要回去!”
可古月琴收拾著碗筷,卻并不在意,只是平淡道:“回去做什么,床都給你攤好了。”
說著她去了廚房,又忙碌了起來,等她收拾好后,又切好了果盤,遞過來道:“來,吃點水果,有助消化。”
面對如此溫馨的一幕,陸長生實在無法拒絕,他拿了一塊,自顧自的吃著,心底卻在想,難道今天晚上真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