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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6章、異界七步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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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說,凌天羽借勢借得很好,再怎么說,自己也是太子的首席客卿,代表著太子的權威,鄧權一個世家弟子都敢依仗著皇子撐腰如此囂張,那凌天羽還何須給臉呢。

  慶光易原本就欣賞于凌天羽,如今凌天羽竟然敢借勢打勢,為自己這位太子揚眉吐氣,讓慶光易大為佩服,但更加好奇的是凌天羽的身份,能有如此膽魄,聰明機智的才能,再加上那深藏不露的修為,就是整個西州也挑不出幾個像是凌天羽這樣的人才。

  鄧權怒目切齒,敢怒不敢言,不僅吃了大虧,顏面盡失,竟然還被一個未謀其面的同輩中人大大的痛罵了一番。

  鄧權很想出回這口惡氣,但實在是懼怕了凌天羽的才能,現在就是想要挽回局面,再度討好二位皇子,但鄧權已經失去了底氣,只能陰沉著臉,閉口不言,但那充滿著怒火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凌天羽,一副恨不得把凌天羽吃了的兇惡模樣。

  慶俊逸二人,似非似笑,難看的很,還想著能讓鄧權好好再挫一挫慶光易的銳氣,讓他徹底的一躍不振,沒想到竟然被反倒了一戈,大失顏面。

  慶空明城府極深,絕非善類,望著凌天羽淡淡一笑:“呵呵,羽天兄弟果真是才貌過人,卓爾不群,難得有這雅興,我們又難得能與皇兄齊聚于此,不如請羽天兄弟以我們三人為意,做一首詩如何。”

  說完,慶空明雙眼不經意間閃過了陰霾的痕光。

  作詩。

  慶光易眉頭一皺,顯然不是什么好事。

  慶俊逸與鄧權聞之,暗暗冷笑。

  以他們的皇子身份,代表著整個皇室權威,以三位皇子為意作詩,若是作得不好,凌天羽不僅會失了慶光易的面子,重則還可作為侮辱挑釁皇室權威,可當論斬,若是作得好,那也是能夠大大的滿足他們的虛榮心。

  這慶空明果然是夠狠的。

  凌天羽臉色一怔,像是這種情況,倒是突然想起了前世之時所聽過的一個熟知的故事。

  三國時期,曹cāo去世之后,其大兒子曹丕繼位,因妒忌害怕于自己弟弟曹植的才華,又見自己弟弟曹植在朝中的威信逐漸壯大,便產生了怨恨之心,生怕于往后造反,便當著文武百官之面,責令曹植在七步之內作詩一首,若作不出,便賜于死罪,往后便有了流傳千古的一首七步詩。

  雖然凌天羽現在的情況有些不一樣,卻是有相似的意境,笑道:“呵呵,竟要以三位皇子殿下為意,那我就隨意賦詩一首,希望別笑話了。”

  慶光易垂下頭,為凌天羽感到擔憂,自己的顏面可以不要,但絕對不能讓自己的兩位弟弟找著機會,強行冠上了凌天羽的罪名。

  鄧權眼帶兇光,暗笑:“呵呵,就算是你怎么有才華,若是你敢辱言三位皇子殿下的話,那你就等著被定死罪吧。”

  然后,讓人氣惱的是,凌天羽竟然很裝逼的站立了起來,領會著前世古人的那種意境,掃視了眼慶俊逸他們,然后又走了幾步。

  “咳咳···那我便獻丑了。”凌天羽又冒出了句。

  “可以開始了。”慶空明顯得很不耐煩的樣子。

  “恩。”凌天羽微微點頭,最后又漫了一步,刻意性的對著慶俊逸他們重重的吟道:“煮豆持作羹,漉豉以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特別是最后兩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說得特別重。

  這首詩用同根而生的萁和豆來比喻同父共母的兄弟,用萁煎其豆來比喻同胞骨肉的殘害,生動形象,雖然對于現在的情況有些出入,但卻有相似的意境。

  而凌天羽念完之后,也是不禁臉色發紅,竟然把前世古人名士的杰作都給搬到這個世界來了,倒是變成是自己的原創了。

  暗暗慶幸,前世自己的師父讓自己熟讀百書,果真能夠派上用場啊。

  “本是同根生,相煎而太急。”慶光易反反復復的念了好幾次,領會于中,感同深受,不禁顯得神色悲傷,有些泛紅的雙眼,深為苦澀的望向慶俊逸。

  慶俊逸與慶空明滿臉驚色,他們雖然崇尚武道,但作為皇室子弟,對于文儒方面也必得掌握幾分,自然明白這首詩其中的意味。

  不得不說,這首詩做得真的很精彩,也狠狠的刺激了番慶俊逸二人,他們也想親兄弟之間能夠和睦相處,只可恨,他們都是生于帝王之家,從小到大,經歷了太多的陰謀權論,也讓他們心底深處根深了一種去追求于權力與地位的渴望。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鄧權默念了幾遍,頓而色變,大手一拍桌子,沖著凌天羽訓斥道:“大膽,你這詩的意思豈不是說三位皇子殿下有骨肉相殘之心,你已經嚴重詆毀了三位皇子殿下,你該當何罪。”

  “罪,我何罪之有。”凌天羽懶懶的坐了下來,望著神色已經出現微妙變化的慶俊逸與慶空明,笑問:“呵呵,二位皇子殿下,你覺得我何罪之有。”

  聞聲,慶俊逸二人回過神來,難得而來的閑情逸致,已經被凌天羽給破壞了,而且被正中下懷,內心埋藏已久的親情也被勾起,深受刺激。

  “呵呵,羽天兄弟才華出眾,實令我佩服。”慶俊逸僵硬著臉笑了笑,然后又起身對慶光易抱拳道:“皇兄,我還有要事在身,就不擾你清靜了,暫先告辭。”

  “恩,我也有要事在身,若有機會,在于相聚。”慶空明面色古怪的跟著說道,然后兩人便沉著臉,快步離開了閣樓。

  “這···”鄧權一臉窘迫,感覺自己好像是個大傻子一樣。

  “鄧少爺,是不是還要留下來對對子呢。”凌天羽玩味的笑道。

  鄧權快要氣爆了,但當著慶光易的面子,不敢得罪凌天羽,冷冷的哼了聲,拱手對慶光易行禮道:“太子殿下,在下也有急事在身,就此告退。”

  慶光易沉默不語,面色苦澀,時而感嘆,時而痛心,時而悲傷,還在沉侵于凌天羽所作的那首詩句意味之中。

  空蕩的閣樓之中,只剩下凌天羽與慶光易。

  凌天羽擺手一揮,設下結界,回到原位坐了下去,望著丟了魂般的慶光易,一臉正色的說道:“帝王之家,本是殘酷無情,我很想確定,你想不想做一位仁君。”

  “仁君。”慶光易面色一怔,抬頭望向凌天羽,苦笑道:“我何嘗以后不想做個仁義之君,只可奈,帝王權位之爭,兄弟無情,甚如惡徒,相互殘殺,我便是親眼見我長兄,被自己的親皇弟所害,如今我皇父可能命不久矣,皇室紛亂,我有心想要掌控大局,卻有心無力,只能荒廢如此,不是為保自身性命,而是不想去接受要面對被手足殘害的痛傷。”

  “你這種表現,就是懦夫行為。”凌天羽厲色道。

  “懦夫。”慶光易一愣,并無因為凌天羽的痛責而生怒,而是變得越加的頹廢,黯然道:“對,懦夫,也許我就是個懦夫。”

  “你可知,你的懦夫行為,將會危及于大慶國的千萬百姓。”凌天羽重重的說道:“作為太子,未來的一國之帝,你應該作為一名真正的仁君,為百姓謀福,安邦定國,難不成,你想要讓屬于你的地位,讓給一位可能出現的暴君,危害百姓,陷之于水火之中嗎,難不成你想要屬于大慶皇室所創下的千年基業,毀于一旦嗎。”

  “我···”慶光易被凌天羽說得啞口無言,然后雙拳握得很緊,痛苦的說道:“成就仁君,安邦定國,你以為我不想嗎,如今皇室勢力,大幅削弱,諸方勢力攙和皇室之爭,以我現在的資本,除了有太子名分,我還有何能力立足于君王之位。”

  “如果你真要成為一名仁君,真想為大慶國千萬民眾謀福造利,我想我可以助你成就大業,只看你愿不愿意而已。”凌天羽一臉正色的說道。

  仁君。

  慶光易雙目赤紅,自己何曾不想,而凌天羽的話更是深深的觸動了他,緊緊的看著凌天羽,說道:“我現在很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不知你可曾聽過‘小天’這人。”凌天羽道。

  “小天。”

  慶光易臉色大震,小天之名,可是威震西州,慶香城一事,小天的威名早已傳遍整個西州,強大的實力,強大的藥師,就是連天香閣都得臣服于這位叫小天的人。

  震驚之余,慶光易難以置信的望著凌天羽,似乎已經想到了什么,神情激動,顫抖的問道:“難道你就是小天。”

  “恩。”凌天羽微微點頭。

  “真的是。”慶光易震驚萬分。

  “所以,我只想問你,你想不想成為一名仁君。”凌天羽又問,只是這一次變得更加嚴肅。

  “想。”

  一個字,慶光易咬得很重,快把嘴唇咬破。

  “恩,我可以幫助你,榮登皇位,倘若你不能做到一名仁君本分,我絕對可以廢了你,畢竟,在這天下,能有仁君之能的人大有的是,并不一定要出于你們大慶皇氏。”凌天羽語氣沉重的說道,意思也說得很明白,做不好就廢了。

  “會的,只要我能穩定大慶國的皇室大局,我必會是一位仁君。”慶光易鐵鏘鏘的說道,神情也變得振奮了起來。

  “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凌天羽說道:“不過,往后的時間里,你還是得繼續保持這種狀態,絕不可被諸方勢力引起對你的注意,而我也會作為你麾下首席客卿的身份,若有機會的話,我想盡快與你父親慶天大帝見上一面。”

  “恩。”慶光易微微點頭,手中現出一塊金色令牌,說道:“這是我的令牌,你可以zìyóu出入皇宮,后天晚上,我皇父會舉辦一次壽宴,我可以安排我父皇與你見面。”

  “那就先這樣吧,你以后只要保持現狀便可。”凌天羽收起了令牌,又道:“還有,別荒廢了你的武道,大慶國竟以武定國,你若想要成為一名仁君,你還必須得擁有實力。”

  “多謝前輩,我定會潛心修煉武道,對于前輩之恩,我并報答,他rì若我榮登皇位,前輩便是我大慶國的大護國師。”慶光易說道,甚至是對凌天羽的稱呼都變得敬畏了。

  “我對權位不感興趣,你只要能夠成為一名仁君就足夠了。”凌天羽淡淡的說道。

  慶光易愕然,心生佩服,倍加尊敬,拱手道:“我必會成為一位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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