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用急,現在是早餐時間,先去那邊餐廳用餐,旅行社為每人免費提供一份開心蓮子粥……”白玲卻是沒有安排大家立即進入四星賓館的意思,而是引領著大家向旁邊一家農家餐廳走去。
難得旅行社大方一回,終于有免費早餐吃了,眾人連忙跟上。穿著白底藍色碎花服裝的女服務員站在餐廳門口熱情歡迎大家,將大家領進餐廳后,果然很熱情的每人送上一碗小米蓮子粥。但除此之外就沒有供應,柜臺那邊擺著煎餅、米糕、包子、饅頭、油條餃子等等風味小吃。分量足夠都堆成山了,但是卻不能免費提供,要吃還得花錢購買,而且比平時賣的貴多了,一根油條就得2元。
大家雖然心里不舒服,可一夜煎熬下來好不容易有頓熱乎的愛心早餐,還是咬牙掏錢購買吧!出門游玩總不能為省錢壞了心情。
就這樣,白玲還在角落里埋怨那個大巴車司機:“胡子,叫你車開慢點,磨蹭到點鐘再到這里,那時剛好四星賓館里面原有的游客退房走人,我們跟著入住就可以省一天的房租。現在倒好提前到達,距離人家退房還有兩個小時,你讓我怎么領著一幫人消耗這兩小時,害得我還要請他們吃粥……”
“嘿嘿,玲姐,我開著車在路上轉圈也不行啊!那樣費油。”司機撓頭。
“切,你就不會假裝汽車拋錨,中途停下來兩個小時。”
“是呀!這一茬我倒是忘了,主要是中途上來一個病重孕婦,一緊張只想著盡快送到目的地……”司機尷尬地說。
“你呀!還不是為人家一百元小費,害苦姐姐我了……”白玲一臉幽怨,滿臉的青春痘都放著油光。
不過這事跟梁用四人沒什么關系。他們下車后被劉華苗翠枝夫妻熱情的邀請去了他們家,果然像他們說的一樣,雖然坐落于村子的后面,但三層新建的小樓卻是干凈整潔,裝修得很不錯。樓上樓下足有十幾個房間,劉華將他們安排在二樓四個房間里,笑著說:“剛裝修好三個月,準備等老婆生了孩子后就開業。里面電視網線齊全,每層樓還有公共衛生間。你們是我家第一批客人,完全免費。”
劉華夫妻卻是堅決不收,到后面都有些生氣了。梁用這才不好意思的接受人家一片好心,苗翠枝此時身體已經無恙,忙里忙外的為大家準備早餐,小倩跟過去幫忙。劉華安排好梁用三人后,他便匆匆去了村子東頭,說是請五婆來給苗翠枝檢查身體,苗翠枝雖然已經無恙,但這病痛時不時發作還是讓他很擔心。
正宗的高山小米粥,幾樣自家腌制的小菜,最后端上來的竟然是新鮮的冬筍,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將筍子保存幾個月還能這樣新鮮。
早餐準備好后,劉華也將五婆清理回來。看到五婆梁用等人暗自詫異,沒想到五婆竟然很年輕,一身樸素的當地民族服裝,頭上戴著色彩斑斕的頭巾銀飾,臉蛋微黑卻是五官精致透著青春活力,竟然只有20多歲的年紀。沖梁用等人微笑時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
徹底顛覆了梁用心中對草姑婆的惡劣影響,以前他以為草姑婆一個個都跟電影里的巫婆一樣,身穿黑衣神神秘秘,渾身透著陰森,高高在上讓人無法接近。眼前的五婆出來只有在人家稱呼她時才知道她的地位崇高,其它看上去就像是鄰家小嫂子一樣的親切。
“五婆請吃早餐。”劉華熱情的招呼。
五婆卻是搖頭說:“不用,我一早吃過了,一會兒家里還有事。我幫翠枝看看。”語氣輕松隨意,就跟串門的鄰家嫂子一樣。
她并沒有忌諱梁用幾個外人,坐到苗翠枝對面拉住她一雙手,嘴里便念念有詞,梁用聽不懂這些,小倩卻是眉頭挑動,她最近在學習巫術,對這些咒語有一定了解,知道這跟中醫的望聞問切一樣,只不過中醫靠眼手詢問等,她則是利用神秘的巫術控制著某種未知的小生物去探視病人身體。
在五婆探視的過程里,苗翠枝感覺不到疼痛。卻是有些緊張,大家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等待五婆探視的結果。
五婆這邊臉色反而先變了,探視一遍后接著再次念起咒語,接著再探視一遍,臉上的疑惑更甚,跟著換一種咒語再次探視……
最后五婆松開手,嚴肅地說:“我也不瞞你們了,翠枝這是受到巫神蠱術的控制,以前每次發作也是你們違背了巫神的意志,他才控制蠱毒懲罰翠枝。我每次幫你們控制蠱毒,也是誠心向巫神祈禱的結果。而且之前我就囑咐你們,家里無論發生什么事都要及時向巫神禱告,得到巫神的允許才不會引來巫神的震怒。”
一席話嚇得劉華夫妻臉色大變,劉華懊惱的一拍腦袋說:“昨天我們去娘家之前,確實沒有向巫神禱告,原來是巫神震怒了,五婆快幫我們向巫神求情,請求萬能的巫神原諒。”
“哎,自從翠枝懷孕后,她肚子里的孩子就被巫神看中,所以才會對翠枝釋放蠱術。只要你們按照巫神的意志讓孩子順利成長,等到孩子出生后獻給巫神。這蠱毒非但不會有害,對翠枝的身體還大有補益,可是你們偏不信,一再違背巫神的意志。這次竟然偷偷的跑去百公里以外,那里已經是巫神控制的范圍以外,難怪翠枝體內的蠱毒要發作。”五婆嘆氣說。
“五婆,我也是聽祖輩說將孩子獻給巫神,命運悲慘……我不甘心……”苗翠枝傷心的流淚起來,吞吞吐吐地說。
剛說一半就被劉華大聲打斷:“翠枝!不準亂說話,巫神大人看中我們的孩子,是我們家的福氣,以后她也會成為五婆這樣受人尊敬的人。”
苗翠枝嚇得立即不敢吱聲,她剛才那也是情急之下吐真言,被劉華呵斥頓時想起得罪巫神的可怕后果,渾身都在緊張的發抖。
“哎,我理解你們的心情。發泄一下也好,這些話只要我不說,巫神不會聽到。”五婆再嘆一口氣,神情凄苦起來。要說遭受巫神欺凌,她才是最直接的受害者,想起侍候巫神的那三年,簡直是噩夢般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