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奇峰沖過去對著他就是‘啪啪啪’一頓耳光,看得梁用都是一陣惡寒。這位老爸下手真狠,那可是你親兒子。都有些可憐也成了,抬手制止說:“這事不怪葉成,他也是被人利用。你們讓開,我問他幾句話。”
“不是他干的是誰干的?”葉天氣憤難平。
“被人利用也不行,我打死你這個畜生。”葉奇峰對著葉成的屁股又是一腳大罵,但語氣里卻是接受這個現實,此時打得越狠反而是對葉成最好的保護。果然這么一打葉老爺子反而看不過去了,抬手制止說:“老二停手,先聽小梁問清楚。”
葉成哭著爬到葉雨面前,狠抽自己幾個耳光道歉:“對不起葉雨妹妹,我真的不知道風鈴里有邪氣。我該死,都是我不對!”
一張臉都被打成了豬頭,還是使勁猛抽。
葉雨看著他抽打幾巴掌,這才說道:“二哥起來,不怪你。”語氣平淡中透著大氣沉穩,也正是有這種沉著,才讓她成為葉家當之無愧的掌舵人。
她可以原諒葉成,但那幾巴掌卻是他應該承受的。
“風鈴從哪里買的?說清楚我還你清白。”梁用盯著葉成問道。
“潘建業!我在潘建業那孫子手上買的,就在離這里不遠的白家別墅。兔崽子竟然害我。”葉成一聽這問題,頓時火都撒出來破口大罵。
“別激動說清楚。”梁用提醒。
“畜生叫什么叫?說詳細。”葉奇峰怒罵。眾人的臉色陰沉下來,預感到事情越來越復雜,京城葉家、白家和潘家互相傾扎爭斗多年,但都是生意上的糾紛,表面上卻是來往密切的朋友。現在突然牽連到白、潘兩家,還是涉及人命的大事,可就不簡單了。
“那天白云京邀請我們去別墅開舞會,玩得正開心時,潘建業拿出這個風鈴顯擺,說是他剛從盜墓賊手上買來,才花了幾萬元……還說這東西他買了很多,我們要可以轉手,賺個萬八千就行。我自小對古董有研究,看這東西做工精致年代久遠,價值肯定不止幾萬,就買下來……我真不是故意的,那家伙還向我承諾說,他那里還有不少,原本是一個門簾上的,讓我出手后再去買……”葉成詳細的講述起來。
“對對,那天我也在場,好像是這么回事……白云京想買,潘建業那小子還不肯賣……”葉武聽著也是點頭補充。
眾人聽來聽去,臉上的疑惑卻是更多。這事蹊蹺中透著復雜,反過來推理,葉天、葉成不是真兇,那么說也很難定賣東西潘建業的罪,他同樣可以是無辜的被利用者。人家都說了是從盜墓賊手上買的,而且又沒讓葉成一定買。
只有梁用神情堅定,聽過講述后一拍桌子說:“就是潘建業干的,我找這家伙去。”非常的肯定。
眾人正要詢問愿意,下人從外面小跑進來稟報:“老爺,小姐,白云飛潘破武少爺到訪,來看望小姐。”
“這小子還敢來,給我打出去!”葉天頓時火了大罵。
“我去殺了他們!”葉成一臉狠色。眾人群情激憤。
老爺子卻是用力的一杵拐杖呵斥:“都給我冷靜,敵人越陰險我們越是要鎮定,不能自亂陣腳。讓他們進來當面問清楚,葉家可不是好惹的。”
下人小心的退下去,不一會兒白云飛和潘破武進來,他們身后還跟著兩位醫生。進門第一眼都是看向葉雨,見葉雨沉靜的坐在那里,雖然有些憔悴,但根本不像傳說的那樣病得很重。潘破武一愣,白云飛卻是驚喜的微笑,走過來關切的詢問:“看來葉雨只是有些虛弱,我還特意從歐洲請了白求肯大夫,是我多慮了。”
一個粗魯直爽一個溫文爾雅看似真誠。落在梁用眼里卻是哼哼冷笑,不等葉雨等人答話,梁用站起來擋在葉雨身前怒斥:“別他媽假惺惺的,你們干的好事自己心里有數。將下毒害葉雨的草姑婆教出來!”
白云飛一臉詫異,就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樣。
潘破武則是激動的大叫:“梁用污蔑誰!我怎么可能害葉雨,我還請了美洲的布魯斯大夫。”
“梁用給我一個理由。”白云飛跟著說,好像這時才緩過氣來。
“葉雨妹妹中了金蠶蠱劇毒,是梁用大哥剛剛治好。而這金蠶蠱就是你弟弟潘建業下的毒。”葉成跳起來大叫。
潘破武一臉震驚,顯然不相信這說法。
白云飛則是激動的追問:“葉成說清楚,這里可能有誤會。”
“……”葉成將剛才說的再復述一遍。
兩人的臉色陰沉下來,半天潘破武才說:“建業雖然頑劣,但他不可能存心害葉雨,這里一定有誤會,他被奸人利用。”
“葉雨對不起,葉成從我家別墅買到毒物,是我的管理有疏忽。”白云飛誠懇的道歉,從他身上找不到一點毛病。
梁用冷漠的一擺手,根本不讓他們跟葉雨照面,不屑地說:“你們來得正好,將你們那兩個弟弟叫上,我們去別墅走一趟,到那里我自然給你確鑿的證據。”
“行!”兩人齊聲同意,很是干脆。
車是現成的,保安設施更是全京城一流,三家人一起行動,這在京城也算是跺一腳晃三晃的大事。葉家只有年青一代派幾個人前去,老爺子和長輩都沒去。
當車隊駛出葉家大門時,梁用卻是吩咐說:“先去一趟軍委療養院,我先將葉雨安頓好。”不理眾人的驚訝神情,轉頭對葉雨說:“你身體沒恢復,先在我劉爺爺那里住一陣,等身體恢復,我再安排。”
葉雨沒說話,文靜的點頭。他明白梁用這是在為她造勢。一直以來都說梁用是新晉太子爺,但誰也不清楚他跟劉虎成老爺子關系有多深。梁用這時候將她送去軍委療養院暫住,既沒有事先聯系,也沒有請示,而是車隊直接開過去。過去就能安排葉雨住下,跟劉虎成老爺子住同一座院子。
任誰也不敢再懷疑梁用的身份,惹怒了他能讓軍方第一號人物來鎮壓你,白、潘兩家在強大的軍方面前,屁都不算一個。
車隊轉頭向軍委療養院而去,白云飛潘破武的臉色難看起來,卻是硬挺著沒打一個電話,不想再引起梁用的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