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傳送陣就如一道活的空間門,可以在野外任何地方開啟,而且可以隨時回轉。
即便回來后,也可以通過兵營內的傳送陣,連接空間節點后,再傳送回去。
一來一回,少了諸多麻煩和不必要的危險,確實值得租賃。”
段五道。
他這一番話,說的一眾侍衛兄弟雙眼冒光。
試想,沒有小型傳送陣的人,需要從兵營出,再從狩獵地內穿行而過,其中的危險可想而知。
半月前的兇獸大追殺,數百萬新兵死傷不在少數,光是想想,就讓人心驚膽戰。
雖然那次多半因為動靜太大,惹得兇獸群集結所致,但也從側面證明,兇星不愧是兇星之名,兇獸的密集度,絕對不比生命星辰上的主城差。
黎晨翻了個白眼,暗罵自己見識短,自己也算是大風大浪過來的了,還不如人家一個侍衛看的開。
當然,段五等人乃是出自鎮南王府,所見所識都是執掌一方的大能,一百萬中品元晶,著實不算什么。
而之前經歷過一次囊中羞澀,黎晨兜里確實還有點元晶,卻遠遠不足這個數。
“諸位,在下南明星神刀殿柳一刀,征兵中以七萬銘牌奪得萬人斬。
此番能夠在兇星中,與諸位公平一爭,實屬榮幸。
但兇星之危險,相比大家之前早有所見,若諸位看的起在下,這一百萬中品元晶,在下愿出。
組成萬人狩獵隊,群策群力,公投分配,讓大家都能早日進階,成為鐵甲軍將領。[看本書 “諸位,小女子乃是”
緊接著,生魂殿的冷月也不甘落后,還有其他南明星小勢力,有樣學樣,紛紛開始拉攏人。
當然,能夠一手拿出百萬中品元晶,而面不改色者,除了這些頂級勢力的代表人外,其他人就顯得有些捉襟見肘,還要讓眾人幫忙湊齊。
數十萬的新兵,來自七八個星海,里面的天驕人物自然不在少數,同樣開始大肆招攬新兵入自己的隊伍。
這些存在,個個不比柳乘風等人差,甚至還有在其之上者。
可以說,這個時候,許多新兵是急需這樣的后盾支持的,畢竟名額有限。
而這些出資者,自然也會在后期獲得大量好處。
“呵呵。”
黎晨和段云相視一眼,搖輕笑。
手快有,手慢無的道理誰都懂,但這些新兵,九成九注定會成為柳乘風等人的踏腳石。
無上天驕,得天獨厚,往往代表著一個時代,這些可不是說著玩兒的。
“朋友,看幾位面相,也是一等一的人杰,不若與我等聯手,共謀一番大事。”
“韓兄說的不錯,幾位若加入我們,以后大家就是兄弟,互相扶持,有難同當,絕對比寄人籬下強。”
幾名武者走了過來,竟是要游說黎晨等人。
看情形,這些人不認識段云這南明星出了名的倒霉世子,顯然是其他星系武者。
“抱歉,我們有隊伍了。”
段云客氣的拱手一禮,完言拒絕。
“呵呵,好說,好說。”
幾人面色微變,卻掩飾的很好,沒有露出多少不悅的離開,繼續去游說他人了 “走,我們就租賃一副傳送陣。”
就在眾豪強拉攏人才之際,段云已然帶著黎晨等人,徑直進入軍需庫中,搜購所需了。
當然,小型傳送陣是選。
除了這必備之物,其他軍營中特殊的寶物,也討了一枚明細玉簡,仔細查閱起來。
“我們只有十五人,戰陣是組不起來了,每人多拿兩套防御寶物吧。”
“天香草,是誘使兇獸上鉤的必備之物,必須多備點兒。”
“還有”
饒是黎晨這花錢如流水,大手大腳慣了的主,在見識到段云購買寶物時,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樣子,都不由的感慨,果然是大樹底下好乘涼。
甚至于,他不禁在想,段云真的是那個南明星出了名,不受待見的五世子嗎。
他不知道的是,在王府中,段云雖然處處受到掣肘,但該有的福利,卻是一點也不會少。
而且,段云機緣不小,得到過幾處寶藏,兜里的財富絕對乎尋常半圣想象。
當然,黎晨也不差,只不過在圣星中,都是寶物,即便路經了千淼商城,為了不引人耳目,也沒有兌換多少罷了。
“呵呵,五世子好快。”
在段云等人買好一應所需,走出軍需處之時,迎面走來柳乘風一行。
大家心照不宣的點點頭,沒有過多交流,此時可不是較勁兒的時候,日后有的是機會。
“小型傳送陣中刻錄的空間節點與兵營中的大陣早已,用不著再驗證了,我們這就離開。”
望了一眼人山人海的軍需處所在,段云一行,頭也不回的直奔營門而去 出了營寨,便即頭也不回的扎進了山林中,轉瞬消失不見。
而在軍營中心,最高的閣樓上,將軍張崇飛,正冷眼旁觀著軍需處的情形。
“將軍,按照您的吩咐,小型傳送陣已經全部投放使用。”
之前,營寨外的那名瘦削統領在其身側稟報。
“嗯。”
張崇飛點點頭,面無表情,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將軍,小型傳送陣是軍營第一重寶,全部投放出去,是不是有些托大了。
萬一”
瘦削統領猶豫道。
“沒有萬一,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張崇飛輕描淡寫的看了他一眼,繼而道,“韓良,你我都是被貶到這等不毛之地,整個兇星十營中,唯有你我,在此待了數萬年之久。
其他人,哪一個不是幾千年便離開了。
若不照顧這些家伙一把,他們上面的人,什么時候會讓咱們離開。”
“將軍所言甚是。”
韓良目中惱恨之色一閃而逝,似乎想起了些許不愉快的過往,將一切顧慮全部拋開。
“據我所知,這次火鳳凰也是被擺了一道,若非關濤給她出主意,這好事也輪不到我們頭上。
日后,這個人情得還,你做好準備吧,如果不出所料,百年后,我們一起離開這兒,重回銀甲軍。”
張崇飛面露堅毅,散出一股軍人獨有的鋒芒。
但他不知道的是,當他選擇妥協之時,便已然失去了軍人應有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