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蘇雙雙杏眼噴火,一劍劈出,藍蒙蒙劍氣縱橫撲向黎晨。品書網 噼里啪啦。
拳形氣勁一道道擊出,沒有絲毫混亂,每一拳都轟散一道劍氣,沒有分毫浪費。
由此可見,黎晨武技運用之上,超過了蘇雙雙。
但其面色,卻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蓋因此人所用劍招的威力,給他的感覺赫然不在鐘萬鈞之下,甚至隱隱有在其上的感覺。
其劍氣中,蘊含的絲絲寒意,透過空氣,蔓延入筋脈之中,若非他體內的真氣乃是至剛至陽,天生克制這一類陰寒真氣,一般同階恐怕早已被凍僵。
更重要的是,黎晨身上沒有偽寶器手套與寶甲護體,與對方硬拼起來,真氣消耗更劇,不得不時刻運轉真氣護體。
好在體內的真陽火罡,無時無刻轉化著精純真氣,莫說一時半刻,就算是一天一夜,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爭斗,恐怕都消耗不完。
可以說,論持久力,以黎晨三階武體的強悍,真陽火罡的特性,在同階中根本無人可比。
除非,有人跟他同樣擁有這種堪稱作弊器的特殊吞噬能力在,形成九道類似真陽火罡的存在。
“交出楚師姐,否則,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剛猛無儔的拳勁再次轟開了一道劍氣,除了真陽火罡之外,連罡勁都動用了的黎晨,可以說是全力以赴了。
不得不說,蘇雙雙是他所遇到的同階年輕武者中,無論是天賦還是資質,除了葉孤云之外最強者。
當然,除了歸玄靈這位沒有交過手的元靈罡體的特殊存在。
“你......”
蘇雙雙緊抿雙唇,心下知道自己小看了黎晨,小看了大陸年輕一輩天驕武者。
但......就讓她這么妥協,實在不甘心。
昂吼。
下方,暴虐吼聲傳來。
十數丈大小的猙獰水火蛟,擺動著巨大的頭顱,猛的一揚。
鏗鏘。
火星四濺中,凝實的璀璨刀芒瞬間崩碎,狂暴的氣勁激射間,頭顱去勢不減,瘋狂的撞擊向魯斬江。
太快了。
宛若閃電般的撞擊,根本躲閃不開,魯斬江肝膽俱裂下,不得不舉刀橫擋。
鏗鏘。
刺耳的金鐵交鳴劃過,魯斬江吐血倒飛。
在其胸前,飄起了一抹刺目血花,那是被水火蛟獨角所傷。
甚至于,他手中的上品偽寶器級別的寶刀,都出現了絲絲彎折。
巨尾橫掃,一眾固元境武者齊齊爆退,首當其沖的周流風,鐵槍彎折成弓形,步了魯斬江的后塵。
“力劈山岳!”
壯碩如雄獅的劉破山,兩柄開山斧轟然斬落,直直砍在水火蛟腰身。
鏗鏘。
刺目的金星迸射,堅硬無匹的鱗片赫然出現了絲絲裂紋,水火蛟仰首嘶鳴,猛的擺首沖其噴出一口寒霧。
剎那間,空氣都仿似被凍結,無盡的冰棱刺破虛空,發出凄厲的呼嘯撲向劉破山。
當當當。
接連脆響,劉破山瞳孔驟然收縮中,雙斧橫擋在胸前,不斷的爆退開來。
巨力沖擊下,劉破山徑直撞擊在礁石上,掀起大片碎石。
狂暴的氣勁橫掃,周圍的固元境武者無不駭然退避,更有甚者,被碎石擊中都吐血爆退。
水火蛟實在太強了,除了不能飛行外,其他一切都與四階妖獸無異。
防御是三階巔峰妖獸的數倍,甚至十數倍,乃至數十倍,以力量見長如它,加上那來自血脈中如武勢般的強悍威壓,天生站在食物鏈頂端,壓的普通武者面對它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戰斗力無形中被削弱了數籌。
正是因為如此,百多名固元境武者,密密麻麻圍繞著水火蛟攻擊,根本不能對它形成有效的攻擊。
反而在它擺動巨大身軀之時,每每都會有武者吐血爆退,更有甚者連一擊都接不下便無力再戰。
“助我殺了水火蛟,就告訴你楚紫蕓在哪兒!”
鏗鏘。
一劍斬碎拳勁,蘇雙雙高喝道。
她已然知曉,交手如此之久,黎晨實力不在她之下,雖然修為不如她,但化境初期的武勢,卻彌補了這一短板。
“哼,拿下你,我自然會知道楚師姐在哪兒!”
眼角余光掃過下方,雖然死了不少武者,但那些又與他何干。
玄天大陸之人,每日里哪一個不是過的刀口舔血的日子,對于死亡早已有了預料,這些,根本算不得什么。
又是一記幻云崩推出,狂暴的風火輪碾壓虛空,瞬間所有寒冰劍氣消散一空,但隨之風火輪也煙消云散。
可以說,在沒有動用最后底牌與殺手锏之前,兩人勢均力敵。
他們也很清楚,若到了那一步,絕對是生死相搏,有你無我。
“你......可惡!”
蘇雙雙氣急,她還從未遇到過這么難纏之人,分明有把柄在自己手上卻能表現的如此強硬。
她卻是不知,黎晨自幼從最底層成長起來,雖然年輕,但閱歷卻是不淺,償便人生百態,什么爾虞我詐,陰謀陽謀沒有見過。
自然懂得避重就輕,趨吉避禍,利用一切有利的事情。
若蘇雙雙不是表現的對水火蛟這么在意,黎晨還真不敢與之放對,恐怕會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再次交手數十招,下方武者不知死了多少,眼瞅著水火蛟沖到了香爐近前,盤踞著迷迭香,聞著那股誘人香氣,表現的越發狂暴。
“楚紫蕓沒在我手上!”
蘇雙雙氣的嫩臉煞白,尖聲叫道。
“什么!”
黎晨手中動作一頓,差點被劍氣擊中,狠狠砸出數拳,這才問道:“你保證!”
在來之前,他不是沒考慮過這一點,畢竟沒有前往邊鋒城查看,但現在看來,還真有這么一絲可能。
“我保證,我只是想要葉孤云來,幫我殺水火蛟!”
蘇雙雙面上露出一抹不自然的紅暈瞬間斂去,氣急道。
“你發誓!”
事關楚紫蕓安危,黎晨不得不謹慎。
“你......我發誓,楚紫蕓不在我手上,我也沒碰過她分毫,這樣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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