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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零五十五章 搬石砸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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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回事,聽這茬,估計是有仇啊。”

  “好像聽說過,這兩人是仇家。”

  “有好戲看了。”

  一語驚起千層浪,眾人雖然不敢挑明了討論,但卻有好事者,故意要把事情挑大。

  “閆將軍,得了什么好東西,拿出來給大家開開眼。”

  “是啊,是啊,我們又不搶你的,別藏著掖著啊。”

  當即,議論聲越來越大,漸漸有止不住的趨勢。

  這些人,就屬于那種看熱鬧,卻嫌熱鬧不夠大的一種,反正又不關自己的利益,有熱鬧可看,何樂而不為。

  有人高興有人愁,更有人氣不打一處來。

  “這閻流江,當真可惡。”

  生氣的自然就是姬華峰。

  原本,他打算聯合閻流江,共同對付黎晨。

  沒成想,他派去的人太過倨傲,而閻流江卻更不是笨蛋,輕易便察覺到姬華峰曾經跟蹤過自己等人。

  再者,姬華峰不過是姬家末流,真正論起身份來,更是不放在他眼里。

  所以,從頭至尾,閻流江就沒打算跟姬華峰合作,只不過是虛以委蛇,穩住他而已。

  兩人雖然都要黎晨死,但姬華峰卻還要血龍,而閻流江有更好的辦法,直接陰死黎晨。

  即便不成,至少剪除了血龍這一大威脅,剩下的黎晨,不過是高級半圣,哪兒還能掀的起多大風浪。

  “閻流江,我對圣尊之敬,天地可鑒,你少在這里挑撥是非。”

  閆震心下一突,義正言辭的呵斥,隱隱間感到一絲不安,不知道閻流江所指的是禁神針之事,還是其它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如果是禁神針還好說,大不了交出煉制之法而已,以黎晨的個性必然不會怎樣。

  “閻將軍,你倒是說說,你這位同姓兄弟,到底得了什么寶物啊。”

  又有幾人,適時挑撥道。

  “圣尊明鑒,諸位明鑒,我只是突然想起,之前在狩獵之時,偶然得見,閆震將軍一行中,有一頭真龍級別的兇獸。

  嘖嘖,那威勢,當真是世所罕見,今古少有。

  看到這頭龍蟒,不由起了比較之心,一時口快,還請圣尊恕罪。”

  閻流江為人聰明三兩句便將自個兒撇的一干二凈,自責連連道。

  嘩嘩。

  這下可不得了,登時引得所有人齊刷刷看來,從之前的小聲議論,直接成了喧嘩浪濤。

  真龍級別的兇獸啊,那可是只有在各大圣級險地中,才偶有聽聞的傳說,其他地方那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若能有一頭真龍級別的妖寵傍身,豈止是如虎添翼,簡直是多了一張活的保命符啊。

  連之前第一個獻禮的龍鋼,一雙金青色的雙目中,都不由露出了綻綻精芒。

  以他的修為和武道境界,若得到一頭真龍級別的兇獸,取其精血煉化,指不定就直接突破了。

  而且,他有龍族秘法,甚至可以保住血龍的命。

  如此一來,更是兩全其美。

但當龍鋼看到原本毫不在意,此時卻目露光芒看來的邢麓,不由暗嘆一聲,頹然坐回了原位  因為他很清楚,以邢麓的德行,這世所罕見的血龍,恐怕是活不過今天了。

  “肅靜。”

  眼見形勢有些失控,那號令官面色陡然一沉喝道。

  “真龍級別的血龍,倒真是世所罕見,閆震,你果真有之。”

  邢麓微微傾了傾身子道。

  “回圣尊,我我沒有這等血龍。”

  閆震身子微顫,深深垂,連看都不敢看邢麓一眼。

  不同以往,他不是閻流江,也不是閻家正統傳人,邢麓要殺他,根本不需要顧忌什么,尋個由頭便可以了。

  “閆震將軍,當著圣尊和諸位同僚之面如此扯謊,不好吧,當日,我們可都看到,那血龍以一己之力,抗衡數大頂級極限死魂傀。”

  閻流江冷笑道。

  “哼。”

  邢麓面色一沉,兇悍詭譎的偉岸威壓一閃即逝。

  “不敢,不敢,我怎敢欺瞞圣尊,那血龍,實不是我所有。”

  閆震冷汗涔涔滾落臉頰,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

  說出來,等于是出賣黎晨,剛剛蒙受對方大恩,這種事情,實在做不出來。

  “啟稟圣尊,那血龍,那是下官所有。”

  就在閆震左右為難,邢麓面色越難看之際,黎晨驀然起身道。

  “笨蛋。”

  這一舉動,登時惹的申公嬋俏臉大變,明明早就囑咐過他,竟然在這個時候,自己跳出來。

  “區區高級半圣,便能擁有真龍級別的血龍,你這是在戲弄本圣嗎。”

  邢麓本就兇悍的粗獷大臉上,猙獰之色連閃。

  此言一出,惹得所有半圣強者指指點點,尤其是那些巔峰半圣,各個肆無忌憚的以神識掃視黎晨周身。

  在他們看來,黎晨已經得罪了邢麓,又不是什么大有來頭之人,自然沒什么好顧忌的了。

  當看清黎晨真的是一名天虛境后期的高級半圣之時,不由一個個面露不信之色,這樣的修為,怎么可能得到,如閻流江所說的血龍。

  “不敢。”

  黎晨不卑不亢,拱手一禮,環視眾人道,“那血龍,確實是為我所有。

  只不過,那日引得死魂傀群出動,為救護同僚,結果重傷,在靈獸袋中養傷。

  我倒是很奇怪,為何閻流江將軍怎么會對此這么清楚,難不成,那日是你引動了死魂傀群,要暗害我等。”

  “胡說八道,我等不過是適逢其會,偶然所見而已。”

  閻流江勃然變色,厲聲道。

  雖然各大勢力互相傾軋,早已不新鮮,可也不能被人直接拿到臺面上講。

  不然的話,一個人,或一方勢力的名聲臭了,可就再也沒有人愿意與之合作了。

  “行了,行了。”

  邢麓不耐煩的喝止兩人爭論,一雙淡黃色眼珠,略顯陰鷙的看向黎晨,“你那血龍既然重傷,何不取出來讓本圣看看。

  如果有的救,本圣親自出手為它療傷。

  如果沒的救,亦或者,沒事的話哼。”

  雖然邢麓一向腦袋不怎么靈光,但一到了吃上,那可是極為執著,有的是辦法讓黎晨吐出來。

  “這”

  黎晨心下凜然,這可真的難倒他了,因為血龍根本沒有傷。

  哪怕以血之法則造出重傷假象,也瞞不過邢麓的眼睛啊。

  本以為,能夠以重傷之法糊弄過去,誰成想,竟然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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