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遠山皺眉呵斥道:
“世道,你給我閉嘴!這是我為你請來的醫生,態度好點!”
宋碧也怒氣沖沖的對宋世道怒喝道:
“宋世道,你現在都這幅德行了,還拽個什么勁?給我安靜點!”
宋世道氣的渾身顫抖,臉上寫滿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是醫生,別開玩笑了,他會個屁!”
宋遠山目光在趙軒和自己兒子身上游移,他縱橫商場多年,察言觀色的水平早就練就,他看得出來,自己兒子跟趙軒趙醫生肯定有過節。
趙軒淡淡的對程雪萱道:
“雪萱,走吧,這個人的病我不治了。”
程雪萱輕輕點頭,隨著趙軒就準備離開。
宋碧趕忙過來拉著趙軒的手道:
“軒哥,我弟弟不懂事,你不要介意。”
宋遠山也趕忙做和事佬:
“趙醫生,我兒子最近成了這樣子,心中煩躁的很,說話太沖了真是抱歉!”,話音剛落,宋遠山咬了咬牙,一巴掌拍到宋世道我臉上,怒喝道:“說!你怎么得罪了趙醫生?”
宋世道被打,齜牙咧嘴道:
“不就是搶了他一次女朋友嘛,算什么?”
趙軒嘴角揚起,冷笑。
宋遠山看到趙軒的表情,大感棘手,宋世道是他兒子,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兒子的德行?搶別人的女朋友這樣的事情宋世道都不知道干過多少次了,得罪的人那可是遍天下!沒想到往日的過錯連這趙軒趙醫生也給得罪了,棘手,真的是太棘手了!
宋遠山趕忙走到趙軒身邊,苦口婆心的勸道:
“趙醫生,我為以前犬子給您造成的傷害深表抱歉,不過呢,俗話說得好,女人如衣服,隨時脫了換一件衣服也未嘗不可,犬子也算是幫你認識了一個拜金的女人,這其中機緣,倒也說不太明白,這樣吧,請趙醫生為犬子施針,如果真的可以治好犬子,治療費那自然是大大的有,有了錢還怕沒有女人嗎?無論多漂亮的女人都是可以手到擒來的!”
聽了宋遠山的話,趙軒心頭冷笑,難怪宋世道總是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樣子,原來他宋遠山也是這副德行,看來宋遠山這老家伙不但是上輩子的陰德沒有積攢夠這輩子的陰德恐怕也是個負數!
趙軒緩緩轉身,盯著床上的宋世道緩緩道:
“既然宋老板都這么說了,我也就恭敬不如從命試上一試。”
宋世道還欲張開嘴破口大罵,卻看到自己老爹做了個手勢讓他不要說話,姐姐還瞪了他一眼,他終于不再說話,心中竟也升起了一絲渺茫的希望。
趙軒走到床邊,伸手在宋世道的手腕處輕輕搭脈,搞得自己跟個醫術高手一樣,過了半天,他緩緩的搖頭嘆了口氣道:“這家伙傷的不輕啊。”
宋世道聽了這話,牙齒咬得格格響,如果不是他現在四肢不能動彈,一定起身給他一個大耳瓜子!你大爺的,過來幫我看病,半天了才得出這么一個結論?
趙軒轉身對宋遠山道:
“宋老板,請準備酒精燈!令公子的病我可以一治。”
宋遠山趕忙吩咐家里的傭人端上酒精燈,趙軒取出一個裝銀針的小盒子,從中取出一根針,在火上炙烤了半分鐘,然后抬起宋世道的手臂,開始是施針。
趙軒手速很快,扎針也很深,不多時宋世道的手臂上就布滿了紅點,甚至有些地方流出了血液,宋世道的手臂雖然不能動了,但痛覺神經還是在的,他極度痛苦的大聲咆哮起來,甚至還國罵出聲,不過他罵了兩句就罵不出來了,因為趙軒猛的狠狠一巴掌“啪”的扇在他的臉上,這一巴掌可是扇的夠狠,比他老子的那一巴掌夠勁多了。
如果說宋遠山打的那巴掌像蚊子咬,趙軒的這一巴掌就像是一個原子彈爆炸。
被趙軒一下子將嘴巴扇腫的宋世道瞬間說不出話來了,就算是想說話他也說不成了啊,現在的他只能支支吾吾哼哼唧唧,半天了,連吐字都不能清晰。
趙軒扭頭,盯著宋遠山,緩緩道:
“宋老板,我這人對辱罵我和家人的人從來都是不客氣的,你不會介意吧。”
宋遠山見自己兒子被打得那么慘,恨不得直接叫人將趙軒拖下去亂棍打上一通,可是當趙軒與他四目相對的時候,他心中猛然一涼,趕忙道:
“沒事,是我教子無妨,犬子口出狂言,多有冒犯,真是抱歉了。”
趙軒點頭,猛的將宋世道手臂上的銀針拔下,在他手肘處輕輕按了兩下,然后對宋世道說:
“你的手可以動了,你試試。”
宋世道嘗試了下控制自己的手,發現自己的手臂真的可以動了,頓時驚喜萬分,支支吾吾道:
“爸,姐,我的手好了,我的手好了!”他的手臂上全是針眼,有些針眼孔還留著鮮血,但這些傷口對他而言已經不算什么,比起四肢全不能動,現在手臂能動對他而言已經是天大的喜訊。
“神醫!您真是神醫!”宋遠山的臉上露出狂喜的神色。
趙軒收拾收拾自己的盒子,對程雪萱道:“雪萱,我們走吧。”
宋世道,宋碧和宋遠山三人目瞪口呆,這是什么意思?治好了一只手臂就準備走?
宋遠山趕忙走到趙軒面前對趙軒道:
“趙醫生,您為什么要走啊!我兒子的病還沒治好呢。”
宋世道抿了抿嘴,他也想求趙軒,可是想起兩人間的恩怨,他張不開這個口。
趙軒盯著宋遠山緩緩道:
“宋老板,我為令子治療好了一只手臂,只是因為雪萱和宋碧是好朋友的份上,醫藥費已經全免,我想我做的已經足夠多了。”
趙軒轉身拉著程雪萱的手,輕聲而堅定的道:
“雪萱,我們走吧。”
程雪萱乖巧的點點頭,趙軒都如此決定了,她是絕不可能當眾掃了他面子的。
宋遠山趕忙趙軒,急切的道:
“趙醫生,我兒子現在只有一臂好了,剩下的三肢還沒有好,這……還請幫忙醫治啊。”
趙軒微微搖頭:
“宋老板,不是我不為你兒子醫治,而是我實在是有難言之隱啊。”
宋碧也哀求道:
“趙大哥你有什么難言之隱,請盡管說,如果可能,我們宋家肯定義不容辭。”
趙軒微微搖頭,嘆了口氣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
“宋世道畢竟是我校友,看著他成這個樣子,我心中也不舒服,可我這醫術需要大量的精氣神,短時間內只能施針一次,不能施針第二次,否則可能會出大差錯,對令子造成終身傷害那可就是罪過了。”
趙軒額頭的細細密密的汗證明了這一點,在場的所有人也注意到了,但他們并不知道這其實只是趙軒故意用的一個小伎倆而已。
宋遠山趕忙道:
“這段時間我們宋家為您和雪萱姑娘籌備衣食住行,還請趙醫生和程姑娘在我家住下,趙醫生,求你幫犬子治病啊!”
如果趙軒沒能幫宋世道治好手臂還沒什么,但他來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將全國各大名醫都束手無策的傷給治好了,這無疑給了宋世道無窮的希望,他相信如果趙軒再次出手的話,宋世道的傷就不再是問題了。
趙軒微微搖頭,堅定地拒絕道:
“抱歉,宋老板有所不知,我這醫術是祖傳的,祖上曾經告誡后人,這套針灸之術少用為妙,因為會損耗施針者的元氣,減其壽命,教我針灸術的那個長輩一輩子也才出針五次,我這次出手,已經算是盡力了!”
程雪萱一聽施針耗人元氣,損人壽命,趕忙扯了扯趙軒的衣袖:
“軒哥,我們走吧,既然宋世道的病不是不能治好,送到醫院去想必那些醫生也是會想出辦法的,只是時間長些罷了……”
趙軒望著扯著自己衣袖的程雪萱,嘴角揚起,看來這丫頭還是蠻關心自己的嘛,一聽這針灸之術損人壽命,立刻就勸自己離開。
宋世道一見趙軒真的搖頭,立刻慘叫道:
“不要走,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聲音相當凄慘,看來宋世道也是被這終日躺在床上的日子給折磨慘了。
宋老板也是急得滿頭大汗,他想留下趙軒,可看對方這模樣是去意已決,難勸啊難勸!再說了,這程姑娘所說的去醫院診療,如果可行也就罷了,關鍵是那群醫生就是群沽名釣譽之輩,真正需要他們的時候沒一個有真才實學的,去醫院能看好才怪了!
現在宋世道的一只手被治好了,剩下的另一只手和腿腳卻仍舊癱瘓,這比做到一半戛然而止還要難受!簡直就是吊人胃口嘛!
宋世道眼中充滿恐懼,他很怕趙軒走出這個房間,他和趙軒之間有仇,他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如果一旦走出了這間房間,他就會在床上躺一輩子,而對方永遠都不會回來給他治病!
“爸!把他留下!把他留下!我不要一輩子都躺在床上!”宋世道聲嘶力竭的大喊。
宋遠山聽到兒子的咆哮,心痛不已,而宋碧也一臉蒼白,雖然她對弟弟平時的所作所為也看不慣,但那畢竟是跟她一起從小長大的弟弟啊!血濃于水,看到弟弟這個模樣,她又怎么能不心疼 趙軒轉身,用悲憫的目光看了眼宋世道,然后輕輕道:
“雪萱,我們走吧……”
宋遠山急了,現在妻子女兒失蹤,兒子癱瘓躺在床上,他已經有些承受不住,如果將眼前救兒子的機會再放過,他都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自己的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