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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 愛與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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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希忐忑的看著愛麗舍回到榻前躺下后,這才起身走下床褥,拾掇出自己的神秘魔法水晶盒。

  母親索拉當年臨走之時跟艾希說的悄悄話或許無人得知,不過每一次艾希受了委屈之后都會拿出這個魔盒兀自觀賞。

  這一次也不例外!

  艾希端著魔盒等到眾位室友全部酣睡,盒子散發出的神秘氣息給予她端著的撫慰。

  潘帕斯魔盒!艾希只是知道這是母親的陪嫁禮物,也無從得知這個盒子的具體來歷;這里面隱藏著龐大的神圣念力,能輕而易舉的吸納任何身懷魔力的人,至少在艾希的記憶中是這樣的。

  艾希冰清玉潔的雙手婆娑著盒子的表面,指尖扣在縫間,緊咬嘴唇,目光深切。

  母親的話語響徹在耳畔:寶貝,當你遇到煩惱的時候,就打開魔盒,往里面存放一點靈力,將煩惱摒棄入魔盒之中;當你遇到喜悅的時候,也要存放一點靈力,要讓喜悅跟煩惱并存……

  索拉的話語溫馨而磁性,可是中途有很多次艾希打開過魔盒,不過存放的都是喜悅的靈力;第一次是在班德爾城,王蠻給她買烤鴨的喜悅;第二次,是在靈山穹頂,哥哥護送他前來求學的喜悅,第三次……

  艾希清晰的知道如今的盒子里面滿載的都是希望跟悅動,怎么能讓煩惱跟憂傷去玷污那團圣潔呢!

  躊躇半晌后,艾希又將盒子小心翼翼的放回了梳妝臺下,獨自回到榻前蒙蒙入睡。

  學院的晨鐘激揚著靈山一角,學員們緊湊的起身向花園廣場趕去,每一次鐘聲都預示著新的一天到來,而這到來的不光是新鮮事物,還有新的機遇。

  靈箭堂門口,王蠻很早就等在了這邊。

  破舊的衣裳跟土的掉渣的氣息沒有引起美女們的注意,反倒遭到了不少人的毀謗。

  “阿妹!”王蠻看著艾希從學堂出來,難掩激動朝著艾希揮手致敬。

  人群冗雜,艾希一眼便看出了門口的王蠻,眼神溫潤就快步走去。

  身邊的愛麗舍努著嘴,不時調侃道:“喲,那是艾希的同學的男朋友吧?看起來風格跟氣質卻實有很多相似之處。”

  艾希面色一凝,認真的反駁道:“愛麗舍,那是我阿兄,是圣武殿的優秀學員。”

  “哈哈,姐妹們,你們聽到了么?艾希在為自己的私情辯解,哈哈,就那也算圣武殿的優秀學員!說出來也不怕引起昊天師叔的笑話。”愛麗舍的大肆宣言,立刻惹得靈箭堂大多數學員的嘲笑,人群中不少人隨聲贊道:“想必是艾希春心大動了!盡然饑不擇食寒不擇衣。”

  “有你這么說話的么?”

  王蠻克制著心中的怒火,下意識的攥緊了拳頭,直到看著艾希渾身輕松的走到面前,這才收起憤怒之色。

  “阿兄,你怎么到這兒來啦?你們學院集隊,要是發現你遲到是要責罰的。”艾希粉眉微皺,嬌聲訓斥。

  王蠻神秘一笑,伸手捏了捏艾希的鼻尖,另外一只手放在背后,急切的說道:“放心吧,我已經跟師兄請了一小會假,專門過來看看你;兩年多,變的更加漂亮了呢。”

  說著話的時候,王蠻都感到自己的臉色逐漸變紅,艾希如今也不是懵懂的小女孩,當然能從阿兄的眼神中讀出點什么,可又有一絲擔憂,似乎彼此的解讀不在一個檔次上。

  艾希咯咯的笑著,臉蛋紅撲撲的惹人垂愛。

  一大波女子箭士從兩人身邊經過,要說這些學員的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那此刻的王蠻跟艾希或許已經死上千百次了。

  時候不早,王蠻溫柔的注視著這個冰潔清純的女孩,看著女孩微撅的嘴角跟勻稱呼吸中微微顫動的胸脯,王蠻心跳加快。

  “艾希,快去集隊!”薩拉厄運更衣出門款款而來,瞥了一眼學堂門口的兩人,徑直向艾希發出了命令。

  學長的指示,讓艾希稍稍猶豫了瞬息,轉身要走之際,王蠻一把拉住了她。

  “阿妹。”

  “阿兄。”

  兩人尷尬的一笑,這種情況不知發生了一次,到底是心有靈犀還是彼此無言?

  “嘿嘿,阿妹,你猜我另一只手中拿的是什么?”

  “什么?”艾希撓了撓鼻尖,兩道淡眉凝成了外八字;在這個內心高貴孤傲的女孩子印象中,王蠻貌似沒有什么值得讓人激動的東西。

  “笨,你猜……”

  艾希看了看正在學堂道路口橫眉冷對的學長厄運后,一時間急的跺腳,柔聲問道:“阿兄,到底是什么呀?快給我看。”

  王蠻感覺到了靈箭堂學長的嚴厲,又耐不住艾希這般的催促,只好故作深沉的走前了兩步。

  “阿妹,閉上眼睛。”

  艾希在王蠻的撫慰下,深信不疑的合上雙眼,額前的淡眉拉出一條柔和的波瀾。

  “嘿嘿……”怪笑聲中,王蠻背后伸出手,伸到艾希的面前。

  呼……艾希感覺阿兄整個人憋著一股氣,聽到欣慰安詳的喚息后,艾希適時睜開雙眼,一下子臉色又陷入郁悶。

  這不就是一個拳頭么?

  “阿兄,你逗我,不跟你玩了。”艾希丟下一句話,轉身朝著花園廣場跑去。

  “阿妹,等等……”王蠻無奈的喊了一聲,起身追趕。

  艾希從厄運身邊跑過,王蠻眼看追上,就被薩拉厄運擋在了身前。

  “小子,這里是靈箭堂,可不是你們圣武殿;別煩擾我們的日常操練。”

  王蠻躲閃著厄運的遮擋,最后看到艾希跑入花園廣場時,才回過神,不滿的看了一眼薩拉厄運,冷冰冰的說道:“那是我阿妹。”

  “呵!”厄運冷笑,置之不理,跨步而出向廣場走去。

  “小子,別拿師兄妹的幌子來掩飾你的不懷好意;我們靈箭堂的學員豈是你能貿然問津的?我看你年幼無知,還是快快回去勤學苦練吧!”

  灰燼跟黑暗交替的瞬間,王蠻表情失落,他不知道厄運是如何看穿了自己的心思,更不知道該用什么來反駁厄運學姐對自己的警告,是的,這是警告!

  無奈跟失落并存,王蠻獨自站在不屬于自己的學堂門前,凝望著學堂內門的門轅下鼎立的那尊水晶鉆石塑像,這是艾希!他不會看錯!這尊塑像已經在這里有十一天了!

  為何,學院就允許杰斯在這里橫行擺放塑像,也恩準杰斯在這里大肆宣揚富貴之風?難道就因為他是高富帥么?

  王蠻無力的搖了搖頭,緩緩張開手掌,一絲微不足道的祥光從掌心飛起,在灰燼的天空中翩翩起舞,營造出星光瞬閃的短暫美麗。

  這是一只螢火蟲!是王蠻昨夜頂著鳥屎在大樹端捕捉到的希望之火!

  離開靈箭堂門口的王蠻,橫穿過花園廣場,圣武殿的隊形還在廣場的最底側;路過大批學員的面前,王蠻縮著身子加快了腳步;他很像迫切的離開這個令人矚目的地方,身后伴隨的是陣陣噓聲……

  花園廣場中,艾希看著王蠻行色匆匆的離去,后者沒有像之前那樣凝視她。

  對于王蠻這樣不出名的角色,學員里面幾乎無人問津,除非鬧出了很大的動靜,就比如這一次靈箭堂門口約會的新聞,對于戰龍堂來說簡直就是一個爆炸的消息。

  上一次杰斯追求艾希沒有得到回復,這一次又是王蠻在門口做出了那樣的舉動;戰龍堂內當學員們紛紛跟杰斯述說時,杰斯大發光火的怒道:“又是那小子!簡直是不自量力,竟敢跟我搶女人!”說話間拳頭緊握,青筋暴起。

  “公子為何發這么大的火?不就是一個卑微的脫戰者么,有的是方法整治他。”說話的是戰龍堂的學子,潘森!

  戰龍堂內不乏勾心斗角之輩,像杰斯這樣身份高貴的人,在學員中的地位只怕僅次于卡特琳娜。更何況,杰斯是靈箭堂跟戰龍堂兩大導師都大力稱贊的學生;其影響力不僅僅是在學院中,在將來的暗黑戰場上也算是一個實力強勁,背景深厚的霸主。

  這樣的人有點小脾氣,自然就會有人出來想方設法的幫忙了。

  杰斯一聽,頗感興趣的問道:“你有什么辦法可以說來聽聽,不能讓學院的長老們知道。”

  在戰爭學院,私自斗毆跟惡意毀謗都是大罪,要是按照學院規定處置下來,輕者開除學籍,重則遭到全員精銳的聯手通緝。

  對于一個頭上帶著見習學徒的學生來說,就是前者已經足夠承受了;開除學籍意味著什么?意味著在神州大陸將不會受到任何一個地方的收容,而且還會永遠背上叛戰者的罵名!這樣的風險,一般人扛不起,杰斯更扛不起,因而才有此一問。

  潘森煞有介事的說道:“公子勿慌,學院的規定我曉得,既然我有辦法,就肯定能瞞天過海;只是容我向公子問幾個問題。”

  “有什么話就痛快說,不需要拐彎抹角的。”杰斯很不耐煩的手舞足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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