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霞曼篤定了,荀海璐確實認識那個阿拉伯女人,不過她作為經紀人很清楚一個規矩,那就是不要過問明星的個人生活。
荀海璐在陳霞曼的掩護之下離開餐廳,始終沒有被法蒂瑪看見。
陳霞曼很快告辭,去處理荀海璐的商業事務。
至于荀海璐,想了一會,決定給蒼浩打個電話:“我在運河城。”
“哦。”蒼浩點了點頭:“你事先也不跟我說,想要給我一個驚喜吧,可我這會兒不在。”
“我去了你家,沒見到你本人,只看見了法蒂瑪。”荀海璐很認真的道:“我以后不會這樣直接登門去你家了。”
“希望法蒂瑪不會讓你不快。”
“為什么這么說?”
“她不會處理各類人際關系,尤其是比較復雜的人際關系,往往是由著性子來。”蒼浩嘆了一口氣:“如果是底波拉在家里,不會讓你不愉快的。”
“底波拉應該跟你在一起吧。”荀海璐點了點頭:“在戰場上一定注意安全。”
蒼浩點了一下頭:“我已經習慣戰斗生活了。”
“我知道你在戰場上,本來不想打擾你,但有一件事情,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荀海璐意味深長的道:“我不是亂傳八卦,而是真的覺得,你有必要關注一下。”
“什么事?”
“法蒂瑪有問題。”
蒼浩緊張的問道:“你什么時候感覺到的?”
荀海璐愣了片刻,才緩緩問道:“你……已經知道了?”
“已經有人跟我說過了,法蒂瑪跟一個健身教練來往密切……”蒼浩長嘆了一口氣:“這個法蒂瑪也是,沒事不好好享受生活,非要跟一些亂七八糟的人來往。”
“我吃飯的時候,偶然看見他們兩個,雖然說沒什么出格的舉動,但感覺比普通男女關系要更進一步。”荀海璐很認真的說道:“我不相信法蒂瑪已經出軌,但事情這么發展下去,確實有這種可能,我感覺法蒂瑪可能是被對方給騙了。”
“我知道了。”
“你不想做點什么?”
“我還真沒有處理這種事情的經驗。”蒼浩十分坦誠的告訴荀海璐:“我讓一個手下回運河城了,全權負責這件事,我不想在前線因為這件事分神。”
“看起來那個健身教練,少不了的就得挨一頓胖揍,但只是打人解決不了問題。”荀海璐柔聲道:“你需要更有智慧的處理方式。”
蒼浩確實沒這樣的智慧,不過還是應了聲:“知道了……”
同一時間里,陳霞曼已經去見一個叫常永君的人,“常永君”是中文名字,其實他不是華人,而是薩瓦區土著,但能說一口流利的漢語,這個人就是陳霞曼提到的那個珠寶商。
“對不起,常老板……”陳霞曼歉然道:“情況有變,我們家荀海璐,可能無法參與你這邊的商業活動。”
常永君年近五旬,生的一張冷面,平常喜怒不形于色:“我的珠寶行馬上就要開業,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找個大明星給捧一下場,擴展一下知名度。”
“真是抱歉,你還是找其他明星了吧……”陳霞曼嘆了一口氣:“本來這種商業活動,我們家荀海璐接了不少,但現在工作要求發生變化,我也是沒辦法。”
常永君皺了皺眉頭,說道:“我們可是簽了合同,我還支付了定金的。”
“合同是可以取消的,我們不是說明白了嗎,如果合同取消的話,我們可以佩服雙倍定金。”陳霞曼急忙提出:“我現在就可以給你開支票。”
常永君嘆了一口氣:“來我已經沒有演下去的必要了。”
陳霞曼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常永君抬手給了陳霞曼一記耳光:“你以為我的錢說拿就能拿?”
陳霞曼猝不及防,尖叫一聲,站起身就想逃走。
常永君帶著兩個手下,沖過去把陳霞曼死死按在椅子上,陳霞曼不但無法逃走,甚至動彈不得。
“合同那玩意兒就是走個形式,我做事從來不按照合同。”常永君咧了咧嘴角,露出一抹陰險的笑容:“既然拿了我的定金,就必須給我做事,這沒得商量。”
陳霞曼捂著臉,搖頭苦笑道:“但我們荀大小姐就是不答應啊……”
“她不答應也得答應。”常永君緩緩搖了搖頭,又說話了:“本來我是客客氣氣的,想請荀海璐給我捧場,既然荀海璐不愿意給我面子,那么我就得讓你們全都知道,我常永君可不是什么好人。”
陳霞曼早知道常永君是什么人,聽到這話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暗自后悔先前不應該接下來這個合同。
“開業慶典,荀海璐必須給我到場。”常永君閉上眼睛養神,然后道:“否則荀海璐別想活著離開運河城!”
陳霞曼底氣不足的質問:“你知不知道我們荀海璐是什么人?”
“知道啊。”常永君理所當然的點點頭:“大明星嗎,肯定是有背景有靠山的,但那是在你們華夏。你們華夏人不是有一句話嗎——強龍難壓地頭蛇,我常永君就是這里的地頭蛇,荀海璐的一切背景靠山在我這里都不好使。”
“可是……”
“別可是了。”常永君失望的嘆息一聲:“可惜了,荀海璐沒有來,否則直接就能把事情落實。”
“我沒法代替荀海璐做主,荀海璐堅決不答應,我也沒辦法。”
“你現在給荀海璐打電話,隨便找個什么借口,讓荀海璐過來。”常永君吩咐道:“只要荀海璐來了,我就有足夠的辦法,讓荀海璐答應下來。”
陳霞曼聲音顫抖著:“我怎么讓荀海璐過來啊……”
“隨便你怎么說,讓荀海璐馬上到這個地方,那就對了。”常永君吩咐道:“當然了,你可不能說實話,別讓荀海璐知道,你已經被我給綁架了,否則肯定不會過來。”
陳霞曼搖頭:“其實我這人不會說謊……”
常永君閉著眼睛擺了擺手:“我可以教你。”
常永君的手下馬上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做了,拿出刀子在陳霞曼身上割了一條口子。
陳霞曼慘叫一聲,身體在強烈疼痛之下,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這只是一個小懲罰。”常永君嘿嘿笑了笑:“如果你不答應,就不是給你開一條口子,而是卸一條胳膊。”
陳霞曼慌忙答應:“我打電話……”
“打吧。”常永君警告道:“別試圖報警,沒用!”
陳霞曼掏出手機,想了一想,然后顫抖著手,給荀海璐打了過去:“老板,我這邊有點事兒,你恐怕得過來一趟。”
荀海璐這會兒在外面忙其他工作,漫不經心的問:“什么事?”
“我剛才看了一下賬本,發現你在運河城這里的各種商業活動,好像納稅情況有問題。”陳霞曼隨便編了一個借口:“你也知道,最近國內不少藝人因為納稅出了問題,結果事業徹底涼涼,運河城這里查稅同樣嚴格,我覺得咱們應該處理一下。”
“怎么會出這樣的事兒?”
“應該是會計師擅作主張,用了一些方法隱瞞真實收入,以少納稅……”陳霞曼繼續胡編:“這事兒我先前根本不知道,還是偶然翻了一下賬本才發現,你最好過來一下,咱們商量怎么處理。”
荀海璐對這個問題非常重視:“你現在哪里?”
陳霞曼說出自己所在的地方:“你過來吧。”
“你怎么在外面?”荀海璐很奇怪:“處理賬務問題應該在辦公室吧!”
“是這樣的,我今天約了會計師一切喝咖啡,然后他給我拿了一些材料,讓我先簡單看一下。”陳霞曼說謊還是很有一套的,把假話說的跟真的一樣;“剛才我只顧著聊天,沒看會計資料,這會兒會計師走了,我看了一下才發現有問題。”
荀海璐提出:“那你倒是聯系會計師啊。”
陳霞曼欲言又止:“我聯系不上可能是手機沒電了,也可能……”
荀海璐急忙問:“也可能什么?”
“你也知道,國內很多翻船的藝人,其實是被人給設計了。”陳霞曼提出:“怎么知道這不是有人針對你故意設套。”
荀海璐回想起父親說過的話,誰行走江湖都有幾個仇家,自己肯定也一樣。
應對陳霞曼說的這些話,荀海璐不免擔心起來,或許會計師真的是被人收買,故意弄出有問題的賬目。
于是陳霞曼急忙道:“你等我,我馬上到。”
二十分鐘之后,荀海璐就到了,剛一進門,發現陳霞曼被人按在椅子上,馬上明白了:“看起來,賬目本身不是圈套,陳霞曼你讓我來見面才是真正的圈套。”
陳霞曼不好意思看荀海璐,只能低著頭歉然說了一句:“對不起,荀姐,是他們逼我的,我要是不給你打電話,他們就會殺了我。”
荀海璐剛一進門,就馬上失去自由。
常永君的兩個手下走過來,站在了荀海璐的身后,直接斷了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