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明意味深長的一笑:“預料之中。”
“你早就知道了?”
“我當然知道。”王守明拖著長音,緩緩說道:“FB的股東基本都是一幫富豪,他們只對米國國內政治感興趣,選擇符合自己利益的議員甚至總統,然后通過這種利益代言人,一定程度上把自己的意志,施加給其他國家和地區。但是,聽好了,你我都知道先知會內部得事情多么復雜,先前死了多少人。而這些符號與此毫無關系,當然不愿意被卷進來,否則很榮公益引來殺身之禍。”
馬歇爾一時無語。
“還有一點非常重要,那就是FB企業發展前景良好,這你自己非常清楚。”王守明意味深長的分析起來:“FB有一整套非常詳盡的發展規劃,而想要把這些規劃落地,必須有足夠的現金儲備。現在通過股票回購計劃,等于是攤薄了未來企業發展所需資金,你認為這些股東會同意嗎?”
“太自私了!”馬歇爾恨恨不已的說道:“他們腦子里裝的就只有錢嗎?!”
王守明反唇相譏:“他們的腦子里裝的不是錢,難道會是其他什么東西嗎,他們又不是猶太人,為什么要在意誰在先知會掌權?”
馬歇爾再度無語。
“我上面說的只是兩條原因,還有第三點原因……”王守明告訴馬歇爾:“因為FB這家企業非常有前途,所以根本不在意股價下跌,正相反的是,股價跌的越厲害,其中蘊藏的價值也就越大。”
馬歇爾瞬間全明白了:“他們準備自己買入股票!”
“沒錯。”王守明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這樣一支如此有前途的股票,將來股價肯定會漲回來,到時他們把股票賣掉,就能賺到一大筆差錢。哦,對了,他們也可以留在自己手里,擴大自己擁有的股權份額,這樣一來,在企業內部的話語權也就更大了。”
“你也是猶太人,出身光榮的羅斯柴爾德家族,怎么能容忍發生這樣的事情?”
“你想讓我做什么?”
“為以賽亞復仇!”
“先前底波拉跟羅斯柴爾德家族幾個主要人物,包括我在內,全都通過氣兒,要求停止攻擊蒼浩。”王守明一字一頓的說道:“蒼浩自從與底波拉結婚之后,已經成為先知會一份子,任何針對蒼浩的攻擊行為,都會被認為敵對整個先知會。”
“那么就端掉整個先知會好了。”
王守明長嘆了一口氣:“你好大的口氣啊!”
“羅斯柴爾德家族有能力對抗先知會。”馬歇爾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們完全可以擊垮先知會,或者另組,或者換上符合我們利益需求的先知,應該讓先知會聽我們的話,而不是相反。”
“這場戰爭,即便我們最后能夠獲勝,最后也會付出沉重代價。”
馬歇爾毫不猶豫的說道:“這種代價是值得的。”
“這只是你的個人看法。”王守明意味深長的告訴馬歇爾道:“你我私交尚可,有一些話,我只會說給你聽,不會告訴其他人。同樣的,你也只會從我這里聽到,不會再有其他人告訴你。”
“什么?”
“羅斯柴爾德家族內部并非鐵板一塊,否則老以賽亞在世的時候,會利用家族謀奪更的權勢。但他沒有這么做是因為很清楚,家族內部情況復雜,如果讓羅斯柴爾的家族卷入一些事,只怕最后適得其反。”王守明說到這里,緩緩搖了搖頭:“其實這一點你自己也很清楚。”
馬歇爾當然很清楚這一點:“當年祖先要求家族內部通婚,就是為了保證家族的凝聚力,但一個個仍然是各揣心思,完全違背了先祖的交代。”
“這個世界上有兩種人,最了解羅斯柴爾德家族,一是羅斯柴爾德家族自己的人,另一則是先知會。”王守明拖著長音,緩緩提出:“羅斯柴爾德家族作為猶太人內部最強大力量之一,先知會必定非常重視,百多年來做了很多經營。比如說通婚,雖然先祖交代要求家族內部通婚,事實上這一祖訓沒有被嚴格遵守,無數年來我們與外界的通婚還是挺多的。而家族與外界的通婚,絕大部分是跟先知會,你明白嗎,先知會對我們家族內部滲透得非常厲害,很多羅斯柴爾德家族身上都有先知血統。我再問你一個問題,先知會當中哪個先知,與家族通婚最多?”
馬歇爾還真不知道。
原因很簡單,馬歇爾本質上是一個極客,更關注技術層面上的東西,對家族史只有一個大概掌握。
而且,馬歇爾也一心鉆研技術,并沒有把自己當做商人或者政客,他還是偶然寫了一堆代碼形成了一個社交媒體,后來有資本涌入不斷壯大才成為今天的FB。
也正因為馬歇爾原本對政治和經濟沒什么野心,所以才不關注家族史,正相反的是,如果他有這樣的野心,就會好好研究一番,尋找機會為自己所用。
王守明和馬歇爾完全相反,此人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商人,反而對技術一竅不通,所以對家族史更為了解:“先知會內部有幾個世襲先知,其中最重要的是底波拉,雖然底波拉不是大先知,但負有監督執行之責,地位次于大先知卻在其他先知之上。”
“底波拉不但是世襲,而且從來都是女性擔任。”馬歇爾還真知道這件事:“準確的說,底波拉其實是一個家族,這個家族每一代的女性,會出來擔任底波拉之職。這一任底波拉的女兒,就是下一任底波拉。”
“那么問題來了,這個家族數百年來,難道生出來的全都是女人?”王守明呵呵一笑:“這個家族難道從來沒有生出過男孩?”
馬歇爾傻住了:“這……我真不知道。”
“底波拉家族是有男人的,雖然他們沒成為先知,而是做了科學家或者企業家,一個個發展到也不錯。”王守明一字一頓告訴馬歇爾:“這些男性底波拉,當然也會結婚生子,數百年來,已經繁衍成為一個龐大家族,這你又知道嗎?”
馬歇爾訥訥搖了搖頭:“不知道……”
“這你當然不知道,其實很少有人知道。”王守明意味深長的一笑:“所以,你千萬不要以為,底波拉在先知會是孤軍奮戰,其實身后有一股龐大的力量支撐,那就是她自己的家族。”
“可為什么從來沒有人發現這個家族的存在?”
“準確的說,是你和大多數人沒發現,底波拉有自己的家族,但還有少部分人從一開始就知道。”王守明繼續告訴馬歇爾:“底波拉把自己家族隱藏得非常深,平常不會暴露自己的家族,也不會暴露自己與家族的關系。而家族也沒有公開露面,一直都在暗中幫助底波拉,你以為底波拉先前在以賽亞的追殺之下,是如何逃出升天的,正是家族內部秘密提供了大量幫助。坦率的說,以賽亞當時沒有能力,真的把底波拉逼入絕境,所以底波拉家族還是潛藏在水面以下。如果,以賽亞真的把底波拉逼急了,你就會看到底波拉家族出現了,到時必定殺了以賽亞一個措手不及。”
馬歇爾非常汗顏:“我完全沒想到這些……”
“現在回到剛才我說的通婚話題。”王守明拿出一根雪茄,切掉一頭,遞給馬歇爾:“羅斯柴爾德家族這些年來與外界的通婚,通婚對象最多的就是底波拉家族。”
馬歇爾大驚失色:“什么?”
“我的親妹妹就嫁給了底波拉的親哥哥。”王守明坦誠的告訴馬歇爾:“一般來說,羅斯柴爾德家族外嫁的女兒,都要放棄繼承財產,這是為了防止家族財產稀釋。但我的父親非常寵愛這個女兒,為她專門成立了一個信托基金,然而把家族企業的股權拿出來一部分,注入到一個信托基金當中。這樣一來,雖然我的妹妹不是直接持有家族股份,不能參與家族企業決策,卻也是家族企業的股東,并且享受紅利。”
馬歇爾非常驚訝:“我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很少有人知道這件事,不過家族內部很多人還是知道的,也沒有指摘什么。”馬歇爾理所當然的說道:“畢竟祖先留下的訓導,是太多年之前的了,而這個世界早就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很多規矩到了今天已經沒有辦法堅守,其實也沒必要堅守。”
馬歇爾已經不知道自己還能說點什么了。
“底波拉是蒼浩的妻子,你對抗蒼浩的同時,意味著跟底波拉也成為敵人。而你卻完全不知道,底波拉與我們的家族關系密切……”王守明說到這里,長呼了一口氣:“所以,你想利用家族對抗蒼浩,恐怕很難實現。”
“難怪啊,先前底波拉與家族內部溝通,要求對蒼浩停火,家族內部竟然答應了。”馬歇爾如今才想通:“其實是底波拉動用了自己對我們家族的影響力!”
“沒錯,同樣因為如此,以賽亞對抗底波拉的時候,也沒有動用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力量。”
“以賽亞很清楚這些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