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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爾莎很好奇的問了一句：“你這一次要什么數據？”
“血獅雇傭兵有一艘，也可能是好幾艘超級潛艇，有巨大的排水量、水下行進速度以及超強的隱身性能，涉及到的技術指標是當前任何軍事強國都無法企及的。”阿奇斯意味深長的道：“或許在你看來，鷹巢已經足夠先進，但我要告訴你與這種潛艇比起來，其實并不可怕。因為鷹巢攜帶的無人機，毀傷能力都很有限，只能進行精確打擊。這種潛艇可不一樣，可以攜帶任何一種武器，包括多個彈頭的洲際彈道，而且攜帶數量也超過任何一種其他潛艇。血獅雇傭兵如果讓這些潛艇滿裝，那么從地圖上抹掉幾個國家，完全不是問題。”
“哦。”瓦爾莎不咸不淡的應了一聲，她對潛艇技術不太了解，自然不會太明白這種潛艇何以重要：“我說過沒有辦法拿到技術資料。”
“我不要技術。”阿奇斯撇了撇嘴：“就算有也沒有用，一種武器裝備的復制沒那么容易，需要有足夠的工業基礎，我們國家不具備這樣的基礎。”
“所以你只是想要拿到這艘船的航行數據？”
“沒錯。”阿奇斯肯定的點了點頭：“就像上次一樣，并不復雜，能做到嗎？”
瓦爾莎答應了：“沒問題。”
“等你的好消息。”阿奇斯拿出一張支票交給了瓦爾莎：“等你的好消息。”
轉過天來，瓦爾莎去了辦公室，通過相關信息檢索之后，發現了一艘“血獅一號”潛艇，正駐留在馬尼拉外海。
瓦爾莎不知道的是，先前在菲國的一些行動，就是這艘潛艇執行的。
目前東野不笑正在菲國處理善后，鷹巢和血獅一號作為支援力量，一直都沒離開過。
瓦爾莎就像上次一樣，在屏幕上拍攝照片，然后交給阿奇斯，再然后阿奇斯支付了尾款，雙方合作愉快。
兩天后，血獅一號正在海底巡航，突然遭到深水的密集轟炸，隨后又發射了多枚。
在如此高密度攻擊之下，普通潛艇斷難脫身，不過血獅一號不是普通潛艇。
杰森指揮血獅一號不斷機動，利用復雜的海底地形掩護，最后消失在了斷層當中，除了圍殼有一些損壞，沒有太大的損失。
杰森向蒼浩匯報：“從各種跡象來看，菲國海軍應該是盲擊，掌握了我們的航行路線，設計了伏擊點，然后集中火力轟擊。”頓了一下，杰森補充道：“我們與西米恩停戰之后，血獅一號一直在轉圈，航行路線非常固定，只要掌握了過去的航行軌跡，，就不難預判我們會在什么時間出現在什么地方。”
“你做的非常好。”蒼浩對杰森的工作表示滿意：“現在完全可以斷定，是我們內部出了間諜，不是菲國突然靈光乍現，研究出了某種高級算法。”
“你準備怎么做？”
“當然是把這個間諜抓出來了！”蒼浩冷冷一笑：“她覺得自己藏得很隱蔽！”
“我接下來應該做什么？”
“繼續巡航。”蒼浩告訴杰森：“當然，以后要不斷變換路線，不能再做機械運動。”
杰森答應：“是！”
蒼浩把情況告訴龐勁東：“我們是不是應該讓這個間諜現身了？”
“沒錯。”龐勁東點頭同意：“但現有證據不夠，如果貿然有所動作，阿芙羅拉恐怕會不高興。”
“這倒是，瓦爾莎畢竟是阿芙羅拉派過來的代表，如果我們直接把瓦爾莎給抓了，阿芙羅拉肯定會認為我們是故意針對。”
龐勁東譏諷的一笑：“這個女人可是有點小心眼。”
“怕的是阿芙羅拉會反過來報復安德烈耶維奇。”蒼浩有點不安的走來走去：“安德烈耶維奇是我們在西伯利亞的重要棋子，也是唯一棋子，絕對不能丟，如果丟了，阿芙羅拉也絕對不會給我們機會，再派一個人過去。”
龐勁東同樣深感無奈：“這就是投鼠忌器。”
鷹巢剛一被擊落的時候，蒼浩就已經想到了，怎么查出來間諜是誰。
矩陣系統不只是能夠記錄，哪一個使用者下載了哪些資料，同時還能記錄哪些使用者什么時間瀏覽過什么內容。
所以，墨師通過矩陣系統進行篩查，很快就找到了，瓦爾莎看過鷹巢的航行軌跡。
那么蒼浩為什么按兵不動呢？
原因很簡單，瓦爾莎有這個權限，而且自從加入血獅雇傭兵之后，就到處瀏覽各種各樣的資料。
這個權限畢竟是蒼浩賦予瓦爾莎的，當然蒼浩不能因此責怪什么，而蒼浩之所以給了這樣的權限，僅只是為了向阿芙羅拉做出一個姿態，表明自己信任阿芙羅拉派過來的代表。
是而，僅僅因為瓦爾莎看過鷹巢的資料，顯然并不夠證據證明，瓦爾莎確實有嫌疑。
蒼浩首先要排除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內部沒有間諜，真的是菲國海軍特別聰明，研究出了一種合適戰術。
血獅一號實是蒼浩故意設的局，其實杰森巡航的時候并不是真的非常機械，嚴格按照上一次的航路穿梭，而是故意偏離開了二三十米。
這樣一來，只要有人發動攻擊，血獅一號可以及時察覺，同時又不會遭遇致命危險。
結果血獅一號遭到攻擊，證明另外一種可能性可以排除，菲國軍方沒那么聰明，確實是己方內部出了間諜。
那么能夠因此就確認瓦爾莎是間諜嗎？
還是不能！
因為看過航行路線的不只瓦爾莎，還有其他一些人，有的純粹是工作需要，還有的只是好奇而已。
尤其是一些正在被培養提拔的軍官，平常更是要接觸和研究大量資料，不管血獅一號還是鷹巢都是研究之列，因為他們將來有可能需要指揮這些裝備。
“瓦爾莎只是看過資料的人之一，她是阿芙羅拉的代表，從身份上來說，當然可疑。但我們能夠因此認定，其他人就一定可靠嗎？”蒼浩無奈的一攤雙手：“我參與過骯臟戰爭，多少知道間諜這種存在是怎么回事，真中有假，假中有真，真真假假其實很難判斷。因為我們都懷疑瓦爾莎，那么瓦爾莎真的有罪，反而有點難以理解，因為真實間諜沒那么容易被發現。”
龐勁東不得不認同：“確實如此，瓦爾莎固然不可靠，但我們能確定其他人可靠嗎？！”
“難道我們繼續設計試探？”蒼浩搖了搖頭：“還是算了，這是玩火，萬一不留神，真的會釀成沉重損失。”
“不如還是從瓦爾莎開始吧。”龐勁東一字一頓的提出：“我們先假定瓦爾莎就是間諜，然后尋找證據證明確實有罪或者無辜，如果瓦爾莎無辜，我們再調查其他人。”
“現在也只能這樣。”蒼浩有些糾結的嘆了一口氣：“其實我倒挺希望瓦爾莎是間諜，因為這樣一來就簡單了，我們了解瓦爾莎的背景。如果是其他人，那會非常麻煩，我們需要調查每個擁有權限的人，他們都是什么樣的背景，我們并不了解。”
“沒你說的這么簡單……”龐勁東不住地搖頭：“調查瓦爾莎需要先明確一件事，到底是她的個人行為，還是受阿芙羅拉指使。”
蒼浩微微一怔，沒馬上說話。
“阿芙羅拉剛把瓦爾莎派過來，我心里就有點犯嘀咕，這不就是一個間諜嗎。”龐勁東重重哼了一聲，又道：“說起來，現在發現瓦爾莎是間諜倒也不錯，至少損失可控，沒等到造成無法控制的損失。但阿芙羅拉肯定百般袒護，以免瓦爾莎罪行敗露。”
“不見得。”
龐勁東一愣：“怎么這么說？”
蒼浩直接做出判斷：“這是瓦爾莎個人行為，與阿芙羅拉無關。”
“你怎么對阿芙羅拉這么有信心？”龐勁東不太理解：“阿芙羅拉已經不止一次利用過你，我毫不懷疑她想要弄到血獅雇傭兵的技術。”
“她不可能弄到血獅雇傭兵的技術。”蒼浩搖了搖頭：“瓦爾莎只有權限瀏覽一些數據，拿不到完整設計方案和關鍵技術，阿芙羅拉這么聰明應該會明白，我不可能讓她的親信接觸到太核心的內容。”
“或許阿芙羅拉只是想給你造成一點損失呢。”
“這更不可能了。”蒼浩繼續搖頭：“阿芙羅拉確實利用我很多次，但你不難發現她每一次都盡量避免激怒我，也沒有一次給我們造成太過沉重的損失，也就是說，她的行為其實是有分寸的。”
龐勁東微微一怔：“好像確實如此。”
“阿芙羅拉在世界各國圍追堵截之下，幾年來不但安然無恙，反而勢力越來越大，還建立了自己的國家，這不只是運氣好。”蒼浩又是緩緩搖了搖頭：“這說明她具備很多優秀的品質，而其中一條很重要的品質正是，她做事有底線，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又不能做。”
龐勁東對蒼浩和阿芙羅拉之間的事，其實也不是全盤了解：“難怪你一直沒跟阿芙羅拉真正翻臉。”
“這只是原因之一，還有第二個原因。”
龐勁東急忙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