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丸岡秀男也是把你當朋友的。”底波拉還是很清楚蒼浩先前跟丸岡秀男之間的發生的事:“其實,丸岡秀男不止一次有機會真正殺了你,但每到最后關頭還是放棄了,說明不愿意失去一個朋友。”
“我倒是很高興這段友誼不是單方面付出。”蒼浩聳聳肩膀:“我還是非常佩服丸岡秀男的,這也是我們能成為朋友的原因之一,他為了一個建立新世界的理想,放棄了自己的全部個人生活,而這個新世界其實跟他本人沒什么關系,人類需要這種犧牲精神,這也是人類得以發展壯大的動力,只是他的新世界實在不能讓我認可。”
“等一下……”底波拉突然之間想到了什么:“你要是不提丸岡秀男這個人,我倒還忘了赤軍,圍繞著運河城的幾方勢力,除了安全部隊、果敢共和軍和契卡之外,不是還有赤軍嗎,但朱哈設定計劃的時候給忽略了。”
“他不是無意忽略的。”
底波拉意味深長的笑了:“而是故意的。”
“沒錯。”蒼浩緩緩點了一下頭:“朱哈的這個計劃,基本上考慮到了所有勢力以及可能會產生的反應,唯獨沒有提到赤軍,是因為留作暗樁。”
“什么是暗樁?”
“你認為契卡和赤軍二選一,我跟誰的關系更好?”
“我倒覺得你跟誰的關系都不算好,不過非要選擇一下的話,還是契卡吧。”底波拉非常理智的回答:“畢竟你跟阿芙羅拉之間有過一段情,阿芙羅拉幾次在最關鍵的時候,都沒有對你構成實質威脅。丸岡秀男卻不一樣,他算是一種非常怪異的朋友,雖然對你也有一定的友誼,但確實曾經試圖干掉你,而這種事阿芙羅拉沒做過。”
“所以,如果安全部隊遭遇重大損失,運河城的安全局勢失控,那么我一定會向契卡請求增援,而不是赤軍。”
“接下來,阿芙羅拉如果按照朱哈的計劃發動兵變,在南非軍團趕來增援之前,你就只能向赤軍求援。”底波拉順著蒼浩的思路繼續分析:“正常來說你不會選擇赤軍,可在這種情況下,你已經沒有其他選擇,只有讓丸岡秀男介入局勢。考慮到有果敢共和軍的暗中援助,丸岡秀男就算有什么野心也掀不起風浪,那么局面接下來就會變得非常明顯,阿芙羅拉將會面對赤軍和果敢共和軍的夾攻。等到南非軍團趕來增援,阿芙羅拉無論如何支撐不住,必敗無疑!”
“沒錯。”蒼浩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赤軍如今卻是變得非常低調,但以朱哈的智慧不可能真的把這個組織給忘了,也正因為朱哈沒有提到赤軍,基本可以斷定就就是給阿芙羅拉下套。”
底波拉一個勁搖頭:“天啊!這個人太狡詐了!”
“我所擔心的是,朱哈的計劃不只這些,可能還有其他步驟。”
“我們現在應該怎么做?”
“靜觀其變!”
底波拉提問:“真的不采取什么行動?”
“看看再說。”蒼浩掏出一根煙點上:“適當情況下,我會讓朱哈高興一下。”
這幾天時間里,蒼浩的注意力全部放在朱哈身上,基本沒怎么在意西伯利亞的局勢。
這個時期,對聯邦來說最艱難的時期已經過去,隨著氣候不斷開始好轉,可以發動更多的攻勢。
但是,由于先前喪失了一個整編師,聯邦不僅元氣大傷,士氣也受到很大影響。
原本聯邦方面希望,等到氣候變得有利于發動進攻,以強大的攻勢直搗西伯利亞核心,但現在卻沒有這個能力了。
而在西伯利亞方面,由于拿到了很多國家的援助,經濟實力和物資儲備開始變得越發強大。
這些援助全以人道主義名義,畢竟西伯利亞爆發的喪尸病毒,確確實實帶來嚴重人道主義災難。
至于西伯利亞的軍力,先前做過分析,其實本來就很強大,只不過戰爭需要燒錢,原本西伯利亞的資金儲備還不能支撐長時間戰爭。
現在情況不同了,除了來自世界很多國家的援助之外,華夏和運河城方面,以各種借口向西伯利亞采購大量自然資源,這就等于給西伯利亞及時輸血。
至于喪尸病毒,依然到處肆虐,絲毫沒有得到控制的勢頭。
不管對西伯利亞還是聯邦來說,喪尸病毒既是友軍,因為一直都在襲擾對方給,同時也是巨大的麻煩,因為也給自己帶來了巨大損失。
但是,如果說先前天平是平衡的,喪尸對西伯利亞和聯邦的傷害對等,現在天平開始傾斜了。
來自血獅雇傭兵的新型裝備,主要是刺客2.0和機械狗,正在源源不斷運抵西伯利亞,而這兩種裝備是對付喪失的利器。
說到西伯利亞的有關問題,雖然真正的幕后BOSS是阿芙羅拉,但擺在眼面上的畢竟是帕爾迪斯基。
很多人都想知道帕爾迪斯基此時在干什么。
其實帕爾迪斯基還真就沒在西伯利亞。
戰事爆發之后,聯邦方面想要徹底封鎖西伯利亞的交通,奈何因為實力有限,再加上國際社會普遍反對,所以沒能做到。
這意味著,西伯利亞始終可以連接外界,不管陸運、空運還是海運都正常運行,甚至比過去還要繁忙了許多,畢竟要運出自然資源,然后運進各國的援助。
物資運輸尚且如此,人員往來亦然,所以帕爾迪斯基經常在幾個國家之間飛來飛去。
原因很簡單,聯邦方面最恨的就是帕爾迪斯基,一直在策劃斬首行動。
帕爾迪斯基不敢長時間留在西伯利亞,經常是在西伯利亞處理一段時間工作,然后就去其他國家待一段時間,對西伯利亞事務遙控處理。
當然,帕爾迪斯基在國外也不敢久留,前幾天在北海道待了一陣,這幾天又飛來了首爾。
帕爾迪斯基在國外,全都是用假身份,身邊也不多帶人,就四個親密手下。
如果帶的人太多,很容易引起懷疑。
何況帕爾迪斯基是白種人,去的往往又都是亞洲國家,走在街上本來就比較引人注意。
帕爾迪斯基的手下,事先在首爾租了一套房子。
帕爾迪斯基下了飛機之后直接過來,準備洗個澡之后上網,遙控指揮部隊。
也就在這個時候,房門被人敲響了,帕爾迪斯基的一個手下走過去問了一句:“誰?”
外面有人用標準的韓語說了一句:“你好,我們是物業公司,需要檢查一下水電。”
帕爾迪斯基在這邊,盡量裝作是普通商務旅客,為了避免因起別人懷疑,當然要遵守本地各種規則。
于是,帕爾迪斯基的手下把房門打開了,然而下一秒鐘,從外面就沖進來好幾個人,還沒等帕爾迪斯基反應過來,幾個手下就已經全都被制服。
“你們干什么?”帕爾迪斯基驚恐的看著對方,發現進來的人全都是中東面孔,根本不是本地人。
“你好。”對方為首一個人走過來,坐到了帕爾迪斯基面前,微微然一笑:“帕爾迪斯基總統,很高興認識你。”
“你是誰?”帕爾迪斯基多少有些冷靜下來了,他最怕的是被聯邦方面抓到自己,而這些人既然來自中東,顯然跟聯邦無關。
對方說話用的是非常標準的俄語:“我是朱哈。”
“你?”帕爾迪斯基有些驚訝:“我……好像聽說過你!”
“是嗎。”朱哈笑著說了一句:“看起來我還是挺有名氣的。”
“你是被好幾個國家統計的恐BU分子,聽說過你實在太正常不過了……”帕爾迪斯基微微皺起眉頭:“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朱哈沒有正面回答:“聯邦方面動用各種資源,想要找出你的下落,然而卻沒有結果。但是,聯邦做不到的事,我卻能做到,這樣看起來,E國完全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強大。”
“畢竟你是恐BU分子!”帕爾迪斯基重重哼了一聲:“你的情報能力當然相當強大,正常國家FU不知道的事,你未必不知道。正因為你有這么強大的情報能力,所以才能逃脫世界各國的追捕,畢竟恐BU分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當。”
“當然了。”朱哈理所當然的道:“通緝我的國家當中,就包括E國,如果我沒有更強大的情報,幾年之前就落網了。”
“你來找我干什么?”
朱哈反問:“你說話不能客氣點嗎?”
帕爾迪斯基譏諷的一笑:“你應該很清楚,我非常討厭你們這種人,如果說我跟聯邦之間有共同之處,唯一的一條就是我們都把你當成恐BU分子!”
“我并不覺得恐BU分子是個貶義稱呼。”朱哈淡淡然的說了一句:“別忘了,在聯邦看來你也是恐BU分子,你跟我其實是同一種人,為了建立屬于自己的國家,使用了一些別人不能接受的手段。”
“這么說我還應該跟你惺惺相惜?”
朱哈還真是這么認為的:“為什么我們不能合作呢?”
帕爾迪斯基輕慢的一笑:“我們有什么可以合作的?!”
“我可以讓你成為西伯利亞真正的總統。”
帕爾迪斯基一個勁搖頭:“我現在已經是總統了。”
“難道我說的不夠清楚?”朱哈輕呼了一口氣:“我的原話是——真正的總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