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浩馬上吩咐李崇:“你現在立即組建一支突擊隊,二十四小時待命,準備前往海參崴,控制那里的局勢。”頓了一下,蒼浩補充道:“你自己挑選人員,人員數量不設上限,各方面資源投入也沒有上限,你需要什么就盡管提出來。”
李崇立即點頭答應:“好。”
黃彬煥不無憂慮的提出:“難道我們要在E國境內采取武裝行動?”
“這個作為后備方案。”蒼浩回答道:“我現在懷疑大伊萬接下來可能無法控制局勢,而謝爾琴科在那邊又孤身一人無能為力,那么必要的時候我們就必須采取行動。”
“這個太危險了。”黃彬煥不住地搖頭:“E國可不同于其他國家,這很可能給我們帶來重煩。”
李崇卻不認同黃彬煥的觀點:“難道我們坐視事態發展?”
黃彬煥長嘆了一口:“這……確實如此,我們不能束手旁觀。”
“我這輩子一直都在做危險的事情。”蒼浩斷然說道:“就算這一次真的很危險,我們也只能這樣了。”
墨師贊同蒼浩的觀點:“雖然大伊萬準備調動聯邦安全局的力量抓捕卡賓斯基,但我認為這沒什么用處,從大伊萬和謝爾琴科抵達符拉迪沃斯托克那一刻起,很可能已經落入卡賓斯基的監控當中。只怕在大伊萬采取行動之前,卡賓斯基會搶先采取行動,接下來鹿死誰手就不好說了。”
蒼浩接下來聯系了杰森,詢問血獅二號目前在什么地方。
血獅一號在杰森指揮下正趕往北極,血獅二號剛好就在廣廈外海,原本血獅二號是作為蒼浩的后備力量,隨時提供支援,這個時候剛好派上用場。蒼浩隨后要求,李崇把突擊隊組織好之后,迅速登上血獅二號,前往符拉迪沃斯托克待命。
同一時間,再說符拉迪沃斯托克那邊,謝爾琴科給蒼浩打過電話之后,回去見大伊萬。
大伊萬已經完成安排,看到謝爾琴科之后,微微然一笑:“蒼浩那邊會采取什么行動?”
謝爾琴科微微一驚:“什么采取行動?”
“我要是沒說錯,剛才你應該是去了聯系蒼浩了……”大伊萬緩緩說道:“這邊不管發生任何事情,你都會第一時間向蒼浩匯報,你知道嗎,這讓我挺失望,很顯然你對血獅雇傭兵的忠誠度超過了我。”
“但我也從來沒背叛過你。”謝爾琴科很認真的說道:“畢竟我現在是血獅雇傭兵的成員,所以行動上必須以血獅雇傭兵的需求為先,或許你會不高興,但我必須讓你知道,這是我的真實想法。”
“你知道嗎……”大伊萬看著謝爾琴科,非常感慨的長呼了一口氣:“我確實很失望,但談不上不高興,正相反的是,我非常欣賞你這種品質。既然你仍然是血獅雇傭兵的成員,行動上必須忠于血獅雇傭兵,這沒有問題,正相反的是,你作為血獅雇傭兵成員,如果背叛了血獅雇傭兵,這倒是說明了你人品有問題。”
謝爾琴科長呼了一口氣:“很高興你這么說。”
“你已經追隨過我多年,應該知道,我還是很開明的……”大伊萬走到謝爾琴科面前,用力拍了拍肩膀:“所以我才希望你回到我身邊來,我現在幾乎每一天都感到身邊的人是蠢貨,而且做事毫無原則底線,如果給他們足夠的利益甚至連祖先的墳墓都可以出賣,不得不說我真的受夠他們了。”
大伊萬話音剛落,卡賓斯基回來了,一臉古怪的表情:“對不起……那艘潛艇,我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你說什么?”大伊萬很是不滿:“你作為國防部長,不知道潛艇去了哪里?”
“我努力聯系虎鯊號,然而根本聯系不上,不做任何回應。”卡賓斯基非常尷尬的回答:“既然他們不回應,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不是在喀拉海,更不知道他們到底為什么不回應。”
謝爾琴科急忙問:“有沒有可能已經不在喀拉海?”
卡賓斯基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嗎……按照作訓計劃,他們應該在喀拉海。”
“正面回答我的問題。”謝爾琴科一字一頓的提出:“虎鯊號有沒有可能違背作訓計劃,悄悄離開喀拉海?”
卡賓斯基很無奈的回答:“既然現在根本聯系不上他們,倒是不能排除這種可能。”
謝爾琴科冷冷的提出:“北極事件你也知道,如果虎鯊號卷入這起事件,你負的其責任嗎?”
“應該跟虎鯊號無關吧。”卡賓斯基一個勁搖頭:“我可沒有下令,讓他們擊沉任何國家的潛艇,他們違背我的命令,又有什么好處呢?!”
“有什么好處就要問他們自己了。”謝爾琴科譏諷的說道:“你作為防長,他們竟然不回應你的聯絡,這本身就已經違背命令了。”
卡賓斯基更加尷尬:“這個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正常來說,應該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但現在偏偏出現這種情況,你怎么解釋?”謝爾琴科搖了搖頭:“只能說明你這個防長不稱職。”
謝爾琴科說話非常尖銳,不過大伊萬的語氣就很柔和了:“你也不要著急,馬上再去聯系,一定弄清楚,這艘潛艇到底出了什么狀況。”頓了一下,大伊萬補充道:“我當然不希望我們的潛艇卷入北極事件,同時也需要提防其他情況,如果這艘潛艇出了什么故障,我們如果能及時發現,可以挽救將士們的生命。”
“我知道了。”卡賓斯基有些冒冷汗了:“我現在馬上去,再次進行聯系。”
卡賓斯基屁顛屁顛的走了,大伊萬看著卡賓斯基的背影,面色陰沉起來,說話可不再像剛才那么柔和:“廢物!”
“確實是一個廢物。”謝爾琴科毫不留情的道:“作為防長,竟然不能指揮核潛艇,如果讓外界知道了,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一定會質疑我們的國防能力。”
“為什么這艘潛艇聯系不上?”大伊萬考慮到了各種可能:“該不會真的發生什么故障吧?”
“一般來說,潛艇就算是發生故障,也有足夠的機會,向外界發出求救信號,除非是突然被擊沉,就像華夏那艘877型潛艇。”頓了一下,謝爾琴科繼續說道:“但我不認為虎鯊號是被擊沉了,因為喀拉海還有我們其他潛艇,并沒有發現有其他國家潛艇進入。如果,我是說如果,虎鯊號在喀拉海之外的其他海域被擊沉,那么問題來了,為什么要違背作訓計劃離開喀拉海?”
“那么你認為為什么聯系不上?”
“很簡單,虎鯊號可能正處于一個非常敏感的海域,周圍有很多其他國家的潛艇,所以不能對外界有任何聯系,否則會暴露自己的位置。”謝爾琴科一字一頓的分析道:“我現在越來越傾向于相信北極事件跟虎鯊號有關。”
“說一下你的判斷。”
“我推測事情經過是這樣的,虎鯊號違背作訓計劃,悄悄離開喀拉海,在北極圈擊沉了華夏877型潛艇。我們無從知道,這起事件到底是偶發,還是早就有預謀。華夏877型潛艇,應該只是非常偶然的遇到了M國的SSGN,那么虎鯊號又怎么知道,北極圈有一艘877型潛艇,進而溜過去予以擊沉。不能排除虎鯊號本來去北極圈有其他目的,發現877潛艇在跟蹤SSGN,于是加以利用。不過,這個已經不重要了……”搖了搖頭,謝爾琴科斬釘截鐵的說道:“卡賓斯基對整件事情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大伊萬微微皺起眉頭:“事情確實不太對勁。”
謝爾琴科嘆了一口氣:“你委任他做防長,實在是找麻煩。”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大伊萬一個勁搖頭:“你知道我最希望誰來當防長嗎,其實是你,但即便你回到我身邊,我也沒辦法做出這樣的任命。因為這個國家的權力人物不是只有我一個,我想要坐穩自己的位置,就必須讓其他派系滿意,那么只能做出一些交換,把一些重要職位交給其他派系的人。我之所以委任卡賓斯基,恰恰因為他并不屬于某個派系,而是跟所有派系管轄地都比較好,防長這個位子實在太重要了,我已經控制了聯邦安全局,如果再把防長安排成自己的人,其他派系肯定不滿意。”
“也就是說,這個卡賓斯基像鱔魚一樣油滑,非常善于處理各方面的關系。”
“沒錯。”大伊萬點了點頭:“但凡是這樣的人,都沒什么才干,我只需要卡賓斯基處理好各方面的關系,本來也沒指望能做出什么出色的成績。”
“但這一次的虎鯊號事件,應該是超出你的預料了吧,卡賓斯基還真就想要給自己做出點成績。”
“放心吧。”大伊萬沉聲說道:“阿爾法已經在路上了,只要到了符拉迪沃斯托克,直接逮捕大伊萬。”
謝爾琴科點了點頭:“那么我們現在只需要拖住卡賓斯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