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矩陣系統來說,這種分析實在太容易了,墨師很快就得到了結果。
這個結果表明,每當半島局勢惡化,比如樸正金進行核試驗或者發射,南高麗的股市都會應聲下挫,次之是東瀛股市。毫無疑問,如果半島爆發戰事,首先受到威脅的是南高麗,其次就是東瀛了,所以兩國股市跟半島局勢密切相關。
矩陣系統還發現了另外一種相關性,涉及到開城工業園的,先前曾經說過,樸正金一家子經常用開城工業園做文章,一會兒打開門跟南高麗做生意,一會兒有關上門讓南高麗人滾蛋。南高麗有很多企業在開城工業園有投資,每當開城工業園因為各種原因無法持續經營,這些企業的股票就會應聲下跌。這個是情理之中的,開城工業園關門會讓這些企業的利潤受到嚴重影響,股價很大程度上取決于企業利潤,那么股價必然也受到連累。
不過,開城工業園的經營情況,倒不會影響到東瀛股市,這主要是因為東瀛在開城工業園沒什么投資。
此外,半島局勢對華夏和m國股市也沒什么影響,這主要是因為兩國經濟體量太大,半島問題只是影響局部的小問題,對經濟整體上不會構成太大影響。
墨師給蒼浩總結道:“這也就是說,半島局勢的發展,跟南高麗和東瀛的股市漲落,存在著一種密切相關性……”呵呵一笑,墨師又道:“如果有人提早預知半島局勢的發展,那么就可以在股市上獲利,這還只是初步。”
蒼浩點了點頭:“如果真的有人可以預知局勢,做的完全可以更進一步,比如在期貨市場上做多或者做空,那么必然獲利甚豐。”
“也就是說其實一直有人利用半島局勢牟利。”
“巴別塔。”蒼浩長嘆了一口氣:“我現在明白了,為什么k先生代表的那股勢力,暗中給樸正金提供各種支援。其實他們并不是真的支持樸正金,也不指望樸正金真的有能力統一高麗半島,他們真正的目的只是讓東北亞維持亂局,這樣可以繼續從中謀利。如果他們跟樸正金始終勾搭連環,每一次危機都能提前預知,那么高麗半島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提款機了。”
“你是怎么意識到這一點的?”
“以賽亞的提醒。”蒼浩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剛開始的時候還真沒有預料到這些,剛才以賽亞跟我通了一個電話,暗示了一些東西,讓我有所覺察。”
墨師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猶太人果然是商業精英,在這方面有著敏感的嗅覺,也就只有他們才能覺察到,別人哪里能想到半島問題的根源竟然在這里。”
“不管南高麗還是北高麗,其實都是人家手中的棋子,人家一直在利用半島的亂局給自己牟利。什么民族大義,什么國家統一,在巨大的經濟利益面前都是個屁……”緩緩搖了一搖頭,蒼浩補充了一句:“k先生代表的這些人比猶太人要更加貪婪!”
“你是不是應該跟樸正金談一談,看一看樸正金到底知道多少?”
“談,當然是要談的,不過不是現在……”蒼浩冷冷一笑:“先晾他兩天!”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里,蒼浩一直住在京城,沒有去見樸正金,也沒有去見蔡玉昌,足不出戶躲在酒店里。
閔智孝則一直陪著蒼浩,似乎她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那就是鮮于彬曾經交代要求勾引蒼浩,所以她經常穿著非常性感,不過蒼浩始終無動于衷。
這兩天的時間里,半島局勢一直處于僵化狀態,北高麗方面既沒有發射核彈也沒有發動地面進攻,南高麗和m國則始終進行被動防守。只要北高麗沒在進行新的進攻,半島局勢就可以保持著穩定,雖然說這種穩定岌岌可危,但不會爆發新的大規模沖突。
到了第三天早晨,蒼浩剛跟閔智孝吃過早飯,譚耀明給蒼浩打來電話:“這兩天,我一直組織人員研究張甲雪u盤里的內容,從中發現了一些耐人尋味的東西……”頓了一下,譚耀明告訴蒼浩:“一直以來,北高麗的物資援助來自華夏、南高麗、m國和東瀛,武器技術則來自華夏和e國。當然,我們華夏并不是國家行為,而是蔡玉昌這種人私下操控。但根據這些資料顯示,似乎北高麗還接受了其他方面的援助,這個方面似乎也提供過少部分生存物資,但主要還是提供武器技術。包括偽鈔和高麗冰技術,似乎跟這個方面也有關系,不是樸正金自己研究出來的……”
“我前往奧克蘭摧毀偽鈔實驗室,差一點把性命都交代在那里了……”蒼浩緩緩說道:“樸正金為什么要把偽鈔實驗室設立在奧克蘭呢,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很顯然偽鈔實驗室另有主人。某方勢力暗中研發偽鈔技術提供給樸正金,而這股勢力在m國那邊,所以偽鈔實驗室在奧克蘭。”
“這個我知道,很可惜,當時你沒找到偽鈔模板……”嘆了一口氣,譚耀明意味深長的說道:“還有一股神秘勢力暗中操縱局面,過去我們只是有所懷疑,現在找到確鑿證據了。”
“這些資料還說什么了?”
“沒什么。”譚耀明搖了搖頭:“只能證明有這么一方神秘勢力介入,不能證明這一方神秘勢力來自何方。”
“那么這就不算確鑿證據。”蒼浩一字一頓的說道:“真正的確鑿證據,應該掌握在張甲雪的手里,如果我們先前能夠接受張甲雪的避難,我相信張甲雪應該會提供出更有料的情報。”
譚耀明不住地搖頭:“可惜張甲雪已經死了,現在說這個還有什么用呢?!”
“雖然張甲雪死了,可我們還有樸正金……”蒼浩意味深長的一笑:“樸正金知道的事情肯定比張甲雪多得多!”
“但樸正金不會輕易開口的。”譚耀明很是焦慮的道:“樸正金現在已經知道我們的底牌,知道我們會送他回去重新執政,這樣一來他就有了底氣。先前他為了保命,什么都可以說出來,現在既然知道性命無虞,嘴巴就會變得非常嚴。”
“不,不……”蒼浩笑呵呵的搖了搖頭:“你太悲觀了!”
“那么你說點樂觀的東西!”
“既然樸正金人還在我們手里,我們就可以決定樸正金的去留,甚至于生死。”蒼浩笑著說了一句:“必須讓樸正金明白這么一個道理,雖然我們先前同意送他回去執政,但隨時可以改變主意,直接干掉他也不是不可以。”
譚耀明嘉許的點了點頭:“說得好!”
“政治這玩意兒,本來就就是變來變去,我們變了主意也很正常……”頓了一下,蒼浩又道:“還有,樸正金現在處于與世隔絕的狀態,完全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事。這樣一來,我們就擁有了信息不對稱優勢,我們說外面出了什么事情,樸正金就算不相信也沒辦法質疑。”
譚耀明明白了蒼浩的意思:“你想要誘供?”
蒼浩笑著點了點頭:“可以試一試。”
“那么你打算什么時候跟樸正金誘供一下?”
“就現在吧。”蒼浩看了一眼時間,提出:“我想要快點把這些事情解決,然后該忙什么就忙什么去,我可沒有太多時間精力浪費在這上面。”
“好。”譚耀明贊同的點了點頭,隨后又問了一句:“話說,你曾經提到過的那個巴別塔,應該就是這一切的幕后主使,我非常希望樸正金幫我們揭示這個組織的真面目。”
“夠嗆。”蒼浩聳聳肩膀:“樸正金知道的東西肯定比張甲雪要多,但我不覺得樸正金能掌握巴別塔的真相。”
“為什么這么說?”
“樸正金及其統治,在全世界都讓人厭煩,除了在我們國家有一些腦殘粉之外,哪個國家或者組織會對樸正金給予正面評價?”頓了一下,蒼浩又道:“如果你還是一個組織的領導者,你愿意讓樸正金這種人非常了解你嗎?”
譚耀明想也不想就回答:“當然不愿意。”
“我相信巴別塔其實同樣很厭惡樸正金,只是在利用樸正金而已,就像利用先知會一樣。”蒼浩冷笑著說道:“區別在于,先知會知道自己被利用了,但樸正金卻未必知道。”
譚耀明再次表示贊同:“有道理。”
“事實上,巴別塔并不是個案,這個世界上任何組織或者國家,如果對樸正金有所正面評價,本質都是想要利用樸正金。無怨無悔發自內心支持樸正金的腦殘,絕大多數在華夏和北高麗……”頓了一下,蒼浩又分析道:“這也就是說,樸正金所能提供的口供,至多也就是解釋巴別塔與北高麗之間的合作關系,幫忙我們獲得實錘證明確實有巴別塔這么一個組織。但如果我們想要對抗巴別塔,這還只是第一步而已,還有更多問題需要找到答案,而樸正金在這些問題上派不上什么用場。“
“你過來吧。”譚耀明吩咐道:“我馬上派人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