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月蓉笑呵呵的說了一句：“還真就差這點錢。”
“香主，咱們都是自己人了，能不能通融一下？“
“我給你一個發財的機會愿意把握嗎？”嚴月蓉神秘兮兮的笑了笑：“我知道你的財務情況不是很樂觀，你只要把握好這個機會，不但可以清償所有舊債，還能結結實實賺上一筆。”
“什么機會？”
嚴月蓉一字一頓的回答：“把你手頭所有資金全部拿來沽空第一城市銀行。”
對第一城市銀行，曹雅茹多少有點了解，這是一家隨著運河城建設，而發展起來的一家本地銀行。
該銀行主要從事居民存款業務，然后向各種工程建設項目發放貸款，同時也經營一些理財類項目。
總的來說，該銀行效益不錯，每年都有較高幅度的利潤增長，在運河城本地股市已經上市，價位不高也不算低。
第一城市銀行目前業務范圍僅限于運河城，據說可能向T國其他地區擴展業務，目前正在推進當中。
東雅集團先前有兩筆貸款就是來自第一城市銀行，不過總金額不太大，曹雅茹跟第一城市銀行沒有太多接觸，所以也不是特別了解。
曹雅茹不明白：“為什么沽空？”
“不要問為什么，總之你能發財……”嚴月蓉告訴曹雅茹：“你不用擔心自己的錢會賠進去，因為我們同樣會沽空，要賠錢就是大家一起賠！”
曹雅茹馬上明白了：“第一城市銀行近期會出現大事，導致股票大幅下跌，對嗎？”
嚴月蓉沒有回答曹雅茹的話，只是說道：“我會交給你一筆資金，全部都是現金，你拿去投進股市里，然后賺取的收益要如數交換給我。”頓了一下，嚴月蓉補充道：“還是那句話，我給你的消息絕對準確，我干把巨額資金壓在你那里，如果第一城市銀行不會暴跌的話，你我都要賠進去一大筆錢。”
曹雅茹很是奇怪：“你為什么不自己去沽空，而是要幫忙操作？”
“這個問題你完全沒有必要問，用腳趾頭也能想到，這筆錢來源是有問題的。義鴻堂的生意多為偏門，賺上來的錢見不得光……”嘆了一口氣，嚴月蓉又道：“”運河城非常嚴格的反洗錢法規，我如果直接把這些錢投入股市，卻又不能證明這筆錢來源合法，那么結果是很有可能會被罰沒充公，而且警方會追查到我們的頭上。所以，我就需要你作為代理人，以你的名義把這筆錢投出去。”
“我明白了。”曹雅茹略略一驚：“其實這不一件事，根本就是兩件事，那就是洗錢和沽空第一城市銀行。這根本是一筆黑錢，你把這筆錢交給我，是要讓我先洗干凈，然后投入股市賺取利潤，接下來連本帶利用合法途徑還給你。”
“你這一次很聰明。”
“但你這樣一來就是把風險轉嫁到我的頭上了……”曹雅茹頗為不滿：“既然是黑錢，不用說了，全都是現金，沒有合法來源證明的資金，沒有辦法通過銀行轉賬。你知不知道現在黑市上洗錢是什么價碼，最高可以達到六成，也就是說你洗一百萬的黑錢，要給人家拿出六十萬作為手續費。你不只是讓我幫你賺錢，還讓我免費幫你洗黑錢，難道手續費要我自己掏嗎？”
“雖然外界對你的能力有很多質疑，而且我也認為你很多時候表現的非常蠢笨，但我認為你有自己的長處。你在曹氏集團擔當總裁這么久，不僅積累下來豐富的人脈資源，而且金融經驗也非常豐富……”頓了一下，嚴月蓉又道：“如果你把這筆錢交給比人去洗，當然是要給人家手續費的，但如果是你自己來洗錢的話，那不就是剩下手續費了嗎。”
曹雅茹剛發覺嚴月蓉要自己洗黑錢的時候，首先想到的是到黑市上找人幫忙。曹雅茹卻沒想到嚴月蓉對黑市沒有任何興趣：“你……讓我自己去洗？”
“千萬不要否認，你有這個能力……”嚴月蓉呵呵一笑：“洗錢這種事兒你不是沒干過，而且你從華夏境內轉移大量資金來運河城，完全是通過非法途徑。這些錢既然不是通過合法途徑匯入，到了運河城之后跟黑錢也沒什么區別，你不是全都給洗干凈了嗎？！”
曹雅茹聽到這話，身上有點冒冷汗了，沒想到嚴月蓉對自己了解的這么清楚。
東雅集團自從組建之后，資金面就一直非常緊張，曹雅茹把自己能夠動用的錢全都來出來拯救集團。
必須說明白的是，曹雅茹是地地道道的白富美，那可是相當有錢。但是，曹雅茹此前組建東雅集團所用資金，大多為自己在運河城的資產。
曹雅茹在國內還有很多錢，如果通過正常途徑轉到運河城，需要支付價格不菲的各項費用，尤其是華夏近年對資本跨境流動監管日益嚴厲，想要把錢從華夏弄到海外越來越困難了。
曹雅茹采用的辦法簡單粗暴，在國內直接提出現金，因為一個銀行網點沒有太多現金儲備，于是從不同銀行網點不同時間段提取，接下來把這些現金用走私方式弄到運河城，已經被逮捕的那個船老大給曹雅茹干過很多次這樣的走私。
就像嚴月蓉說的一樣，這些錢運進來之后，在運河城并沒有合法身份，其實給黑錢也差不多。
接下來，曹雅茹用各種辦法把這些錢漂白，然后注入到東雅集團。對曹雅茹來說很遺憾的，對蒼浩和其他人來說則很幸運的是，曹雅茹從國內調集的資金也沒能拯救東雅集團。
自從船老大幫喬彥軍走私偽鈔，曹雅茹也就暫停了，不再從國內轉移資金。因為曹雅茹已經意識到，東雅集團可能成為一個無底洞，雖然自己仍然要努力把集團經營起來，但也不能把自己所有資金全都投進去。
雞蛋不能全放到一個籃子里，這個道理曹雅茹還是懂得的。
曹雅茹嘆了一口氣：“你知道的太多了……”
“一般來說，別人說出這句話之后，接下來可能會殺人滅口，不過我相信你不會的……”嚴月蓉哈哈一笑：“反正大家都是自己人了，小茹，你就幫了這個忙，對你自己也有好處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