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全部殺掉了。”樸南貴伸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難道我還要留著他們嗎,那得浪費多少糧食,就算浪費空氣也是不好的。還是把他們全部送入地獄吧,這樣我們省得麻煩,他們也可以少受點折磨。”
“我也是這么想。”加藤昭彥淡淡然的說道:“加入暴力團的那一天開始,就應該對自己的未來有各種預料,也應該猜到有一天會落到這樣的結局。”
樸南貴直接命令手下:“動手吧!”
樸南貴有十個手下已經在候命了,每個人手里都拎著手槍,接到樸南貴的命令之后,一起走上前去對著這些人的后腦勺就開了一槍。
這些手下打死一個人之后,馬上對著下一個開槍,隨著一陣陣“碰碰”的槍聲,不斷有人倒在地上。
所有這些被抓的人,全部一頭栽倒在地,在身前的土地上,留下了一攤鮮血和。他們沒掙扎也沒反抗,因為嘴被堵上了,所以也無從知道他們在生命最后一刻是否想要說點什么。
隨著樸南貴手下不住射擊,一發又一發子彈射進這些人的后腦勺,隨后從額頭那里炸裂出來。
遠遠看過去,這些人的腦袋里好像射出了一道道的紅線,這是子彈帶著鮮血穿透頭部造成的視覺影像。
子彈的彈道本來很細,等到從頭部穿出就變成粗粗的一條,帶出的鮮血“撲”的一聲噴在地面上。
很快的,所有人被全部擊斃,尸體倒了一地。
地面上的泥土混雜著鮮血和,形成了一種非常怪異的顏色,散發著難聞的氣味。
樸南貴的手下在旁邊的空地上,堆疊起一層圓木,然后把尸體擺放在原木之上。
尸體碼放得整整齊齊,一具挨著一具,每具尸體中間保留二十公分的空襲。
等到尸體擺滿,再倒上幾桶汽油,在上面再放一層圓木,然后繼續擺放,同樣是倒上幾桶汽油。
最后,所有尸體夾雜在原木當中,形成了一座四五米高的塔。
加藤昭彥呵呵一笑:“看起來你已經想好怎么處理尸體了。”
“沒錯。”樸南貴坦然承認了:“你希望把這些人全部殺光,其實我也一樣,這些人只要活下去就會成為威脅。”
“我們還真有有默契,希望今后合作愉快。”頓了一下,加藤昭彥提出:“不過這么簡單粗暴的處理尸體不會留下麻煩吧?”
“處理尸體最好的辦法就是焚燒。”樸南貴呵呵一笑,不無得意地告訴加藤昭彥:“但具體怎么焚燒,這可是一門學問,如果只是把尸體澆上汽油,那么只能形成不充分燃燒,會有大塊殘骸留下來。想要保證充分燃燒,就一定要盡可能保證有足夠的氧氣,也即是說要讓尸體接觸到充分的氧氣。所以,每具尸體之間要保留一定的空間,而且焚燒地點一定要放在高處,因為通風條件比較好……”
樸南貴說著話的功夫,勇心會的人在尸體旁邊支起了幾架鼓風機,隨后通電讓鼓風機運轉起來。
隨著“嗡嗡”的轟鳴,一股股強勁的氣流吹向尸體,帶起了混雜著血腥味和汽油味的難聞味道。
不過,樸南貴和加藤昭彥是站在另外一個方向上,所以不會被這些味道影響到,而且兩個人此時心情大好。
樸南貴打了一個響指,一個手下趕忙走上來。
這個手下手里捧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瓶威士忌和兩個杯子,樸南貴倒了兩杯酒,遞給了加藤昭彥一杯,雖后又打了一個響指。
另外一個手下趕忙過來,給樸南貴和加藤昭彥遞上兩根雪茄,又給這兩個人把雪茄點燃。
樸南貴抽了一口雪茄,又喝了一口威士忌,頗有些感慨的嘆了一口氣:“我混跡暴力團這么多年,直到最近這些日子,才真正感受到了當老大的威風。”
“我也一樣……”加藤昭彥看了一眼那堆尸體,心里頗有些感慨,雖然自己當年在山口組的時候也很威風,可是何曾有機會決定這么多人的生死存亡。
“合作愉快。”樸南貴沖著加藤昭彥一笑,隨后彈飛了雪茄。
燃燒的雪茄剛好落在尸體上面,隨著“碰”的一聲悶響,一團火球迅速暴起,吞沒了所有尸體。
在鼓風機的作用下,火焰越燒越旺,結果加藤昭彥和樸南貴離得還有段距離,卻也能清楚看到尸體變成了一段段黑色的木炭。
“干掉了這些人,以后東瀛就是我們的天下了……”加藤昭彥意味深長地說道:“勇心會將會是第一大暴力團,再也沒有人能夠挑戰,順者昌,逆者亡!”
勇心會的這一場大清洗,算是徹底掃蕩干凈了住吉會、山口組和神戶山口組的殘余勢力,加強了勇心會對這三大暴力團所有生意和地盤的控制。
自此,三大暴力團徹底成為歷史,再也沒有可能重建了。
就像加藤昭彥和樸南貴先前預期的一樣,由于整個東瀛社會都在關注大田首相的丑聞,因此根本就沒有覺察到這一次大清洗。盡管警方知道很多原暴力團成員失蹤,但眼下警方高官忙著自保,根本顧不上破案。
不過,這場大清洗還是引起了不小的后續反應,整個東瀛黑道都被震動了。
所有暴力團都悲哀的意識到,勇心會的崛起已經不可避免,今后他們全都要在勇心會的虎視之下勉強討生活。鞏固地位之后的勇心會,怕是連警方都無可奈何了,更不用說普通暴力團了。
一些小的暴力團已經向勇心會投誠,表示愿意跟勇心會立約,今后作為勇心會的二級組織。
稻川會、極東會這幾個暴力團,也算是規模比較大的,雖然還比不上住吉會、山口組和神戶山口組。要他們向勇心會屈服,可不是那么容易,不過眼下他們也不敢觸霉頭,處處躲避勇心會的勢力,以免爆發沖突。
兩天后,連鬼煞雇傭兵這里都得到了消息,柳生宗次向鬼煞匯報了一下具體情況,然后總結道:“事到如今,脈絡已經很清楚了,蒼浩通過勇心會挑動暴力團戰爭,最后導致勇心會做大成為第一暴力團。蒼浩的目標很明確,以勇心會作為觸角,把勢力發展到東瀛本土。”
“一直以來,都是東瀛人在華夏土地上興風作浪,現在蒼浩反戈一擊把戰場設在了東瀛人自己的土地上,這一招還是很絕妙的……”鬼煞拖著長音,緩緩說道:“可惜啊,九月之盟全軍覆沒,如果活到今天看到這一幕,真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他們應該會極力阻止的。”呵呵一笑,柳生宗次緩緩說道:“不過,九月之盟如果不徹底覆滅,勇心會也不會露出真實嘴臉。大田首相如果在世,知道自己一直都被勇心會利用,一定會傾盡全部力量絞殺勇心會。”
“這幫該死的棒子!”鬼煞冷笑著說道:“他們最善于縱橫捭闔,利用各方面勢力,把自己利益最大化!”
“是啊,誰也沒想到,這場暴力團戰爭最后最大的受益者竟然是這些棒子。”輕哼一聲,柳生宗次又道:“在華夏似乎很多人看不起棒子,但這些棒子投機取巧的功夫,其實遠遠超過華夏人!”
“沒錯,華夏人遠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聰明,而棒子也遠遠沒有華夏人想象的那么笨。一個蕞爾小國,在大國夾縫之間生存了幾千年,他們有自己獨到的生存智慧。今天的北高麗用幾枚核彈,能把華夏耍的團團轉,已經證明了他們的智慧……”頓了一下,鬼煞接著說道:“我是華夏人,又跟東瀛人打交道很多年,這使得我能在中間立場上,客觀看待所有國家的弱點和優點。”
柳生宗次意味深長說了一句:“但你對任何國家都沒有感情。”
“對,因為任何國家都對我沒有感情……”鬼煞滿不在乎的哈哈一笑:“華夏人把我看做是漢奸,東瀛人也不把我當做同胞,那么我為什么不僅可能顧全自己呢。人生在世,千萬不要想太多,如何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才是人生終極目標,所謂國家大義民族氣節其實都是當權者用來哄騙民眾當炮灰的工具而已!”
“你這么說有你這么說的道理。”頓了一下,柳生宗次問了一句:“那么對勇心會我們是不是應該做點什么?”
“沒這個必要。”鬼煞緩緩搖了搖頭:“我們對暴力團事務不懂,在東瀛黑道也沒有印象里,貿然對勇心會開戰的話,很容易得不償失。而且,我也沒興趣給九月之盟復仇,勇心會做過一些什么事,跟我毫無關系。”
“明白了。”
“正相反的是我覺得倒是可以利用一下勇心會。”鬼煞讓手下送過來一瓶酒,他也不用杯子,直接對瓶吹了一口,然后接著說道:“東瀛的毒貨市場規模可不小,下一階段我肯定要進軍東瀛,話說我對東瀛還很是輕車熟路,比華夏熟悉多了。到時,就可以借助勇心會的力量,我們提供貨源,讓勇心會在市場上傾銷。”
“我沒聽錯吧?”柳生宗次立即質疑:“勇心會可是蒼浩的手下,我們要讓他們幫著傾銷毒貨,這不等于是自投羅網嗎?”
“你忘了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東西是什么!”鬼煞伸出一根手指緩緩搖了搖:“別忘記了,所有人活著都只為了一件事情而努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