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田的臉上掛著一絲冷笑,同樣冷冷地回答道:“那是自然了,那個什么花豹,竟敢在我們山口頭上動土,我豈能讓他們繼續逍遙?!”
喬治點點頭,繼續冷冷地說道:“我們是三方合作,行動必須設立一名總指揮,我來擔任,你沒什么意見吧?”
黑田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個黑鷹老板如此強勢。他腦海中迅速轉動了一下,立即明白論資歷和實力,自己的山口保安都不如黑鷹雇傭團,另外這里又是他們黑鷹的地盤,萬一對方翻臉自己豈不是要吃大虧?他愿意指揮就讓他指揮好了,他就是為了自己的名譽,也不會把自己山口保安推出去當炮灰吧。
他眼珠一轉,隨即爽快地回答道:“當然,您是傭兵界的前輩,理應由您來負責指揮,我們山口公司全權聽從您的調遣!”他跟著將眼睛望向了艾海提。
艾海提也是愣住了,按理說他們是這次行動的倡導者,理應由他們負責指揮這次行動,沒想到對手直接就把指揮權搶了過去,他抬起眼睛看了一眼黑田,猛地發現他的眼中正噴射著一股冰冷的光芒。
他立即明白了,山口在黑鷹那邊吃了癟子,這是將火氣沖著自己來了。他笑了一下趕緊說道:“誰指揮都無所謂的,只要完成行動,把人質交給我們就行”,他可不想介入兩支雇傭兵之間的爭風吃醋中去。
此時,喬治冷冷地掃了一眼兩人,隨即說道:“那好,我們就按照計劃,分派一下任務。行動開始后,我們黑鷹負責劫持人質。黑田,你的人負責阻截警方的增援部隊,同時掩護我的人安全撤退。艾海提,你的人負責情報搜集,一定要把目標的行動規律和警方的部署搞清楚,同時關注對方是否派花豹進來解救人質”。
黑田和艾海提相互看了一眼,心中明白劫持人質是最危險的活,沒想到這個喬治會直接攬到自己身上,看來這些大鼻子雇傭兵跟他們確實思維方式不一樣,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他們隨即點頭表示贊同。
艾海提凝神思考了一下,隨即說道:“我們這次行動的目的,就是劫持華夏國的反恐專家,所以你們劫持成功后,就要將他們交到我的人手中,我們立即將余款打給你們”。
他話音剛落,就看到兩股凌厲的目光注視在了他的臉上,冰冷的眼神就像是把兩把利刃,直的心底。
艾海提愣住了,他身上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寒顫,聲音顫抖地問道:“有…有…什么…問題嗎?”他確實不知道自己剛才的話,怎么引得這兩個雇傭兵迸發出了這么大的殺氣。
黑田目光陰冷地直視著艾海提的雙眼,冷冷地說道:“劫持到人質交給你?你想什么呢!要不是因為花豹,老子可沒時間跟你們玩什么劫持政府官員的破事!人質劫持成功,錢,你老老實實地給山口和黑鷹匯到賬號上,缺一分你他媽試試?!”
艾海提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知道自己這些人根本就得罪不起這些強悍的雇傭兵,雖然自己這些恐怖分子做事不擇手段,可他更明白,這些雇傭兵個個都是要人命的兇神惡煞,一旦得罪他們,自己這個組織的幾個頭頭腦腦,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惶急地趕緊擺擺手,戰戰兢兢地說道:“錢…錢沒問題,我們可以按照協議匯過來,可人質劫持到手,你們也要交給我們啊!”
黑田兩眼一瞪就要發作,喬治沖他擺擺手,冷冷地對著艾海提說道:“當然要給你,可不是人質到手就交給你!別忘了,這次任務是我們三家合作,劫持人質只是第一步,這是為你們做的;引出是第二步,只有花豹進入我們的視線,這時才算與你們合作完成,那時人質自然交到你們手中!”
他說到這里,眼光中露出了冰冷的神色:“人質一旦劫持到手安全進山,你們必須按照合同將我們黑鷹和山口的傭金打過來,我們的規矩你應該明白!”
艾海提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心中暗罵自己的老板:媽的,選誰合作不行?非找這么兩個惡神合作,別到時候又跟購買軍火似的,賠了夫人又折兵!看眼前這兩個惡神的樣子,就是現在想撤都不可能了。
他隨即站起說道:“這件事我做不了主,要請示老板,你們稍等”說著,取出電話走出了房間。
過了一會兒,他陰沉著臉又從屋外走了進來,顯然是挨了老板一頓臭罵,可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這種苛刻的條件老板也只能答應下來。再說現在時間很緊,他們也確實找不到更好的合作對象了。
三人商量完畢,黑田和艾海提各自拿著行動計劃的副本,立即返回了自己的總部,自行開展各項準備工作。
后來發生的事情一直很順利,黑鷹雇傭團的老板喬治親自帶人劫持了人質,并順利帶著人質進入山中。而城內,喬治和黑田各自留下了幾名隊員,協助恐怖組織的人了解華夏解救人質的動向。
至于后面發生的襲擊王墨林的座駕,以及在山中跟蹤的車輛的事情,都是他們留在城內的隊員,根據警方內線提供的情報所為。
此時,喬治一邊回想著整個事件的經過,一邊扭身走回了山洞,。洞中亮著一溜昏暗的小燈,一臺小型發電機正在山洞深處發出低微的“嗡嗡”聲。
山洞極為寬敞,彎彎曲曲地向山體縱深延伸,遠處還不時傳來幾聲喝罵和擊打聲,慘叫聲也不時從洞內深處傳來。
喬治皺了皺眉頭,心中暗罵道:媽的,一群恐怖分子能審問出什么情報?這些反恐專家哪個不是受過良好的特工訓練?就憑這幾個飯桶,怎么可能從他們嘴中掏出東西!別目的還沒達到,他們就把這幾個人質弄死了,萬一出現意料之外的情況,連個擋箭牌都沒有。
喬治一邊在心中罵著,一邊借著洞頂昏暗的燈光,向山洞縱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