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仕勛兩眼直視著眼前的高橋太郎,突然冷冷地問道:“你爺爺呢,把他叫出來!”他是不屑與這個小輩動手。
“桀桀桀桀”,高橋太郎突然發出一陣陰冷的笑聲,細長的雙眼中猛地冒出了一股精光,臉上突然飄過一片淡青的顏色,周圍的空氣似乎都陰冷了下來。
老人一驚,深吸了一口氣運氣全身。他知道高橋家族練有一種獨特的內功心法,極為陰寒。數十年前,他與高喬木交手的時候,就感受過對方身上發出的這種陰寒之氣,當年他要不是搶得先手,上來就憑借自己深厚的內力和快捷的招式壓制住了對方,不然讓那個高喬木肆無忌憚的使出這種陰寒的功力,鹿死誰手還真很難說。所以,心中一直就對這種中原武林從沒見過的陰寒內力心存忌憚。
高橋太郎發出了一陣陰冷的笑聲后,兩只變得發青的眼睛緊緊盯著李仕勛的雙目,用公鴨般的聲音問道:“原來就是你當年毀了我祖父的功力,我這次就是為他來討債的!就是想看看你這個當年的武功高手,到底有多高的功力?!”說著,右手猛地抬起就向老人胸前擊去,一股陰冷的氣息立即彌漫在空中。
老人大驚,他已經從這個年輕的忍者臉上看出,這小子的功夫已經遠遠高于當年那個高喬木了。當年高喬木在全力提聚內力的時候臉上是一片鐵青色,可現在這個年輕人的臉上只是飄過了淡淡的青色,這顯然是功力已經高深的表現,一旦他提聚功力臉不變色的時候,就一定是達到了他們這種陰寒功力的頂峰了,真不知道他們這個高橋家族是如何練就了如此陰毒的功夫?
老人臉上微微飄過一道紅光,提聚起功力猛地揮手向對方的手掌迎去。他知道高橋家族的忍者輕身功夫極強,所以不敢輕易與對手直接拳腳相向,而是采取了最簡單的方式,直接運上六成內力迎上了對方的手掌,準備以內力來直接決出勝負。
雖然他看出對手的功力遠超當年的高喬木,可自己身帶數十年練就的深厚功力,已遠非當年可比,怎么也遠遠高于眼前這個年輕的高橋太郎,所以只提聚起六成功力相迎,他不想落個以大欺小的名聲。
“啪”隨著一聲脆響,兩只手掌猛地碰到了一起,跟著就如粘住了一樣一動不動,一股陰柔的真氣和剛猛的氣息突然向周圍散去。
周圍的食客臉色立即變了,忙不迭地從桌旁站起向周圍躲去,毫無武功的當地食客立即起身就向門口跑去。他們看到這么多華夏武林人士和倭寇們提刀拿劍、怒目相對,真不知道后面會發生什么情況?一旦動起兵刃,刀槍無眼,所以趕緊逃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此時高橋太郎桌旁的幾個浪人見兩人動起手來,也都緊握武士刀向后面退了幾步,雙手緊緊握著刀柄和刀鞘,兩眼盯著對面的武林人士。
幾個武當弟子看到老人率先與對方動起手來,緊握著手中長劍大步圍了過去,站在距離老人身后六、七米的地方,握劍怒視著對過的倭國浪人。周圍的華夏武林人士也都手握著家伙圍了過去。
此時,店小二看到眼前虎視眈眈的兩撥人,臉色變得煞白,他顧不得去攔截那些沒有付費就跑出的人群,轉身就向柜臺后面的小屋跑去,一會兒就領著身穿長衫的中年人跑了出來。
兩人急匆匆的跑到中間的人群邊上,那個中年人作著羅圈揖,嘴中一個勁地叫道:“各位好漢要比武去外面,小店實在承受不起,小店實在承受不起。謝謝各位了,謝謝各位了!”他一邊作揖,一邊圍著人群轉圈。
從他焦急的神態中就可以看出,他顯然是這里的老板,怕這兩撥拿著兵器的人在這里動起手來把他的客棧砸了,或者出了人命案子,自己這個百年老店的生意就要大受影響,鬧不好還會連帶著吃官司。
就在老板惶急地轉到那些倭國浪人身后的時候,一個浪人突然轉過身來飛起一腳,嘴中怒喝道:“叫什么?滾!”
“哎呦”,中年人手捂著肚子,踉踉蹌蹌地撞倒身后一張桌子,一下撲倒在地上,痛苦地在地上翻滾起來。
“嘩啦”,室內立即響起了一片刀劍出鞘的聲音,對面的武當弟子突然拔出了手中長劍,怒視著幾個浪人。幾個浪人也跟著抽出了窄長的武士刀,冷冷地注視著對面。
廳內立即刀光劍影,一股股怒視的火光仿佛能在空中碰撞出火星。
客棧一層的一角,萬興已經催發出了一道護體真氣,將自己和弟弟萬達、傷者緊緊包裹在中央,防止有人侵入自己的行功范圍圖謀不軌。他和萬達正兩眼微閉,全力催動著內力驅趕著武當弟子體內的陰寒之氣,修復著他受損的經脈。
此時,萬興慢慢睜開眼睛,歪頭望了一眼身前武當弟子的臉色,見他臉上已經出現了一層紅暈,那道青色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傷者體內的那股陰寒真氣顯然被自己和弟弟精純的內力逼出了體外,受損的經脈也得到了修復,他慢慢收回功力把目光轉向了周圍。
剛才他和弟弟萬達集中全部精力運功給傷者療傷,并不清楚外面發生的事情,身心已經進入忘我的境界,只要外人不觸動他發出的護體真氣,外面就是塌下天來,他們也不會去關注。
現在,他扭頭看到自己的真氣防護圈外站著一個武當弟子,正緊張地手握著寶劍,兩眼緊緊盯著飯堂中央。
萬興趕緊扭頭向中央望去,臉上突然變了顏色。他輕輕從傷者后背撤下手掌,扭頭對著弟弟萬達說道:“好了,內傷沒事了。你把他的四肢斷骨接上”說著,長長吸了一口氣,將逼出體外的防護真氣收了回來,眼中精光一閃站了起來,抬腳就向中央的人群走去。
此時萬達聽到哥哥的話,也慢慢收回內力將手掌從傷者的頭頂移開,目光向場中央閃動了一下,一股精光猛地冒了出來,抬腳就站了起來。可隨即又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傷者,又無奈地蹲下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