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一直微閉雙眼的萬林突然睜開的眼睛,一抹精光從眼中射出,“嗷”一聲低低的吼叫從西南森林方向傳來。
風刀精神一震,他聽出了這是小花低沉的吼聲。“注意,敵人已經出動,各小組準備戰斗!”萬林輕聲對著話筒說到。
萬林通知完所有隊員,扭頭看看西南方向,輕聲對著風刀說到:“敵人出動了,我們的表演也快結束了,做好準備吧”。
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嗷”又一聲略為尖細的吼聲從西南方向傳來,可距離明顯很近了。這顯然是小白的聲音。
原來,兩只花豹早就被萬林秘密派到了森林附近,尋找和監視敵人。當時,小花和小白從附近山梁上循著青木和狙擊手的氣味,一直追蹤到了森林附近,兩只花豹遠遠地看看濃密的森林,轉身向側面跑去。
它們從幾公里外的另一個方向鉆進了森林,一個從樹上、一個從林地間,向青木他們集結的方向鉆來。
很快,小花它們就發現了在林間警戒的R國特戰突擊隊隊員。兩只花豹藏在森林深處,遠遠地注視著前面的小鬼子們,直到他們離開森林,小花才鉆上樹頂沖著萬家方向低低的吼了一嗓子通知萬林。
小鬼子們乘著夜色離開森林,以兩個三角隊形在山道上飛奔,直奔萬家小院。當他們登上距離小院兩公里多的山頂上時,青木命令道:“就地隱蔽”,取出夜視望遠鏡,趴在山頂一塊巨石后面向著四周觀察。
夜視望遠鏡中,萬家小院周圍靜悄悄的,鏡頭中的景象都變成了綠色的景觀,偶爾一些移動的動物出現在鏡頭中,顯現著紅色的影像。
萬家小院中,一支燃燒著的火把在陣陣秋風中忽明忽暗,將小院照的若隱若現,兩個模糊的人影坐在院中,不時晃動一下手臂,似乎在喝著什么。
青木眼中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原本擔心天色暗了以后,目標會回到屋內,那樣就會給狙擊手遠距離狙殺目標帶來困難。沒想到目標萬林和他爺爺居然還在院中點著火把聊天,想來是外面的新鮮空氣和目標人物長時間離家后,對家鄉一草一木的依戀吧。
青木原想著一旦目標進入房間,就要組織隊員沖進小院進入室內刺殺,可這是刺殺一名與自己隊員一樣的特戰隊員,稍有不慎就會出現傷亡。如果對萬家小院實施火力摧毀,又很難確定是否擊殺了目標。同時,大火力攻擊又極容易暴露自己,驚動山外的警方,給任務完成后的撤退帶來極大困難。
好在目標還在院內,這樣就可以實施遠距離狙殺,一旦狙殺完畢,派隊員過去確定一下目標身份就算任務完成了。
眼前的一切讓青木簡直不敢相信,可這種突然變得極其簡單的任務,又讓他心中產生了一種疑慮。
難道對手在經過石原的二分隊刺殺后,就真的認為襲擊結束了?這也太大意了吧?青木的腦子里飛快地轉悠著,手中的夜視望遠鏡慢慢地搖動,他又仔細的觀察了一遍周圍的景物。
看到周圍依舊如故。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青木顧不得猶豫了,他輕聲對著一分隊隊長小野命令道:“你帶一分隊九人行動!”
一分隊的九人迅速脫離了青木所在的山坡,彎著腰快速向萬家小院跑了過去。
山中的夜空上分布著片片白色的云朵,將剛剛閃現的星光遮擋的若隱若現。
小野一行全副武裝的R國特戰隊員,提著武器、背著沉重的裝備包,在被白天暴雨侵潤得濕滑的山道上快速奔跑,居然沒有發出一點聲響,只有腳下微弱的“沙沙”聲。
青木滿意的看著自己的一分隊快速接近目標,對自己隊員的戰術素養十分滿意,這可是平常人行走都困難的黑暗山區啊,能在如此地形下快速奔跑,又不帶出任何聲響,這也不枉自己平時對他們的艱苦訓練啊。。
而就在此時,遠遠監視的小白突然發出了吼聲,通知萬林敵人正在接近小院。山區的夜晚,各種動物的叫聲時而響起,所以花豹的叫聲并沒有引起青木他們的警惕。
在青木得到的情報中,都提到里有一只花貓,并不是豹子。所以,青木聽到小花和小白的吼聲是不會引起注意的,他們的叫聲絕對不是花貓能吼出來的聲音。
此時,萬林和風刀聽到小白發出的吼聲,立即明白敵人已經偵察完畢,正向這邊奔來。風刀低頭看了一眼藏在小桌下面的武器裝備,又扭頭看了一眼萬林,見他正雙眼微閉,凝神傾聽著遠處傳來的“沙沙”聲。風刀自嘲的咧了一下嘴角,看來自己還是沒有萬林能沉住氣啊。
就在那些山中那些“沙沙”的腳步聲停止的瞬間,“準備”萬林雙眼精光一閃,低聲叫了一聲。隨即右手輕抬,一股冷風對著院子角落的火把掃去。
火把上燃燒的火苗猛地往外竄了一下,跟著就如同被一個真空氣團包圍起來,火焰迅速萎縮了回去,明亮的火把突然黯淡下來。
就在光線暗淡的瞬間,風刀一個后翻沖進了屋內,從屋內提出了兩個事先準備好的假人,迅速放到自己和萬林的凳子上,然后和萬林人提起桌下的武器裝備,身形一閃,立即消失在了黑漆漆的房間里面,而院中的火把則在萬林消失的瞬間,又突然劇烈燃燒起來。
這一切只在瞬間完成。火把光亮照著院中一老一少,他們依舊坐在小桌旁,似乎還在喝茶聊天。可這一切已經物是人非了。萬林兩人早就跳進屋內的秘道,出現在對面山坡地道口的黎東升和余靜身邊了。
剛才,青木遠在兩公里以外的山頂,一直在舉著夜視望遠鏡觀察小院的動靜,他只覺得眼前突然一暗,院中兩人似乎站了起來,可還沒等他明白發生了什么,小院中的火把又突然明亮了起來,院中的兩人還依舊坐在原處,只是似乎感覺到到兩個人影在紅外望遠鏡中的色彩模糊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