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普斯透過瞄準鏡清晰地看到,空中撲下的黑影是一只兇猛的雪鸮,雪鸮閃電般撲到山坡山坡上,它收攏的兩片翅膀也跟著向外展開。
湛藍的天空下,雪鸮閃電般俯沖而下,就在它飛臨山坡的瞬間,兩條有力的長腿猛地向下探出,它那兩只有力的鷹爪抓住一只通體雪白的雪兔,跟著就從山坡上扇動翅膀飛起。
就在雪鸮飛起的瞬間,“噗”,一聲低沉的槍聲突然從菲利普斯身前的狙擊步槍上響起,剛展翅向上飛起的雪鸮,在空中猛地橫移了數米,跟著就耷拉著翅膀從空中落下,一片紅色的血霧緩緩向山坡上落下!
菲利普斯雙腿叉開、舉槍站在窗前,那雙盯著瞄準鏡小眼睛中透著一股濃烈的殺氣,整個人像是一座凝固的雕塑一般立在窗前。他兩眼冒著一股興奮的神色,凝望著遠處飄落的血霧一動不動。
就在這時,“啪啪”門外突然傳來了幾聲輕輕的敲門聲,菲利普斯的身子好像一般猛地扭轉,手中緊握的狙擊步槍在瞬間就瞄準了房門,他聲音低沉地喝道:“進來!”
隨著他的喊聲,房門跟著被打開,一股冷風夾帶著一片雪花,猛地從打開的窗戶向門口涌去,紅狐的二把手約翰推開房門出現在門口。
迎面撲來的雪花中,約翰突然看到前面一支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自己的腦袋!他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右手本能的遮擋在臉前,整個身子好像僵硬了一般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菲利普斯看到進來的是約翰,他那張毫無表情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冷笑,左手手背上那條隆起的傷疤也跟著跳動了兩下。
他垂下狙擊步槍的槍口,盯著約翰冷冷的問道:“華夏那邊的行動進行得怎么樣了?”約翰看到老板垂下槍口,他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他走進辦公室扭身關上房門,這才看著菲利普斯有些遲疑的回答道:“我剛得到消息,那邊的行動已經失敗,前去執行任務的人沒有一個回來。”
“什么?”菲利普斯剛才垂下的槍口又猛地揚起、他厲聲問道!約翰看到瞄向自己腦袋的狙擊步槍,他趕緊橫跨一步讓開了槍口。
約翰聲音急促的回答道:“剛才我用衛星電話,親自與前去執行任務的小隊長莫里森聯系,可遲遲無法得到回應。”思路╭ァんττρs://ωωω.sしzωω.cΘмんττρs://м.sしzωω.cΘмヤ
“我隨即又與跟我們合作的毒梟迪康聯系,他說他先后派出的三十幾人也突然失去聯系,運去的大批毒品下落不明!從現在情況分析,所有人失聯,行動已經失敗。”
約翰走到菲利普斯身前繼續說道:“現,迪康那小子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他還質問我那些毒品的去向?他這次損失極大,懷疑是我們將毒品搶走!”
他知道自己的老板心狠手辣、脾氣狂暴,殺人從不眨眼。無論是自己這個二老板還是他人,他在狂怒中隨時都可能扣動扳機!
菲利普斯聽到約翰急促的回答聲,他臉上的肌肉顫動了幾下,跟著緩緩垂下槍口,嘴中跟著發出了一聲長嘆:“唉……”
他動作緩慢地扭過身走到窗邊,將狙擊步槍重新放進窗臺的暗格中,他小心翼翼地將打開的窗臺合上,隨即一動不動的站在窗前,默默地望著外面一座座白雪覆蓋的雪峰。
遠處山坡潔白的雪地上顯露著一片鮮紅的血跡,那只被他一槍擊斃的雪鸮一動不動的躺在山坡上,那只剛才被抓向空中的雪兔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身材粗壯的約翰站在辦公室中央,他一動不動的望著這個令人畏懼的老板。此時,他臉上毫無表情,可心中卻暗中松了一口氣,他理解這位老板的暴怒,知道老板心中的沮喪。
過了好一會兒,菲利普斯才抬手將打開的窗戶關閉,他扭身看著約翰指了指側面的沙發,抬腳走了過去。
菲利普斯坐到一個單人沙發上,將右手伸進茶幾上的雪茄盒,他取出一根雪茄叼在嘴中,跟著接過約翰遞過來的火柴盒。
他凝神著手中的雪茄呆愣了好一會兒,這才劃著火柴點燃了叼在嘴中的雪茄。他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兩眼有些茫然地望著臉前徐徐升起的煙霧,緩緩地說道:“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約翰看到老板已經冷靜下來,他這才坐到對面的沙發上回答道:“具體情況不明。不過,前幾天夜里,負責接應的查爾斯報告,說他們接應的人員已經抵達事先約定的山間,那些毒販的人也將毒品送入了山洞。”
“跟我們合作的迪康非常高興,他還特意打電話給我,夸贊咱們的人精明強干,將他的毒品安全護送過了邊境線。他說按照我們策劃的偷渡線路,又派出了第二批運毒人員越過了邊境。”
約翰一邊簡潔地報告著情況,一邊緊緊盯著菲利普斯放在膝蓋上的左手。他知道,一旦這個老板暴怒,老板那只少了一根小拇指的左手一定會率先做出反應,手背上那條蚯蚓般的傷疤肯定會突然鼓起。
這時,菲利普斯這個紅狐老板已經在暴怒中冷靜了下來,他靜靜地望著眼前彌漫的煙霧一聲沒吭,臉色顯得極為陰沉。
約翰看到菲利普斯手背上的傷疤并沒有凸起,心中明白這位老板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他這才揚起頭看著菲利普斯那張陰沉的面孔。
他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報告道:“一周前,我與負責招募華夏武林人士的莫里森聯系過,他說已經招募了六七個身手不錯的小子,現在他們正在林中向指定的接應地點快速靠近。”
約翰的語速極快,眼睛緊緊盯著老板的面孔。他知道,行動的失敗已經激起了這位老板心中的怒火,此時這位老板就像是一只全身弓起的猛虎,隨時可能暴起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