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公路上面行駛,任靜初這會還在生氣,她沒有說話。南宮美寧此刻也不想說話,她此正在閉目養神。一副沒有睡好的樣子,李益嵐看了南宮美寧好幾眼。
南宮美寧實在是讓李益嵐盯的有些不耐煩了,她轉過臉,有些無語的看著李益嵐,問道:“有話就說。”
李益嵐的臉一紅,南宮美寧的話很犀利,比起以往她淡然的樣子,實在是有些不同。李益嵐確實是有話對南宮美寧說,他清了清嗓子道:“美寧,今天早上的事情是誤會,都是靜初跟我鬧關玩的,我和靜初什么事情都沒發生,我一直是把靜初當成是自己的妹妹一樣。靜初又是一個孩子,胡鬧慣了的,你別誤會。”
南宮美寧聽到李益嵐的解釋,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覺得有些累了。
她伸出兩根手指頭,揉了揉有些發疼的眉心道:“我知道,你不用解釋。她一個小女孩你能和她發生什么事情。早上的事情,我已經不介意了。”
南宮美寧這話說的可以說是千真萬確,她是真的不介意。不說她早就看出來,這不過是任靜初離間他們的小把戲,旦說她對李益嵐沒有感情,就算真的有什么,她也不會介意的。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吧。
聽了南宮美寧和李益嵐的話,任靜初被氣的柳眉倒豎。她是被他們的對話給傷到了,他們都把自己當成是孩子。偏偏她現在什么也不能說。
李琛的公司很大,運作上面也是很正常的。不過正常的軀殼下,掩蓋著腐朽的氣息。這家公司的表面上是干凈的,實則不然。李家從來做的都不是正經的生意。李家也不是什么正經的商人。
手底下有一大票的兄弟,李家是當之無愧的黑道帝國。李琛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漂白自己,因為沒有必要。在H國,他們李家已經到了無所畏懼的地步了。
李益嵐雖然有一年沒有回來了,不過公司里的人大多都是認識李益嵐這個太子爺的。現在李琛只有李益嵐一個兒子,將來這家公司一定是這個太子爺的。所以公司里的人,對李益嵐都是十分的客氣的。
這一次李益嵐帶了任靜初和南宮美寧一起過來了,不少人都在拿眼睛偷偷的打量南宮美寧這個大美女。這些年來,李益嵐是很少到公司的。不過任靜初倒是經常陪著李夫人一起到公司里來,所有的人都知道任靜初將來會是太子妃。大家對任靜初也是客客氣氣的。
現在李益嵐的身邊又帶了這么個,要長相有長相,要氣質有氣質的美女,而且看李益嵐好像對這個美女很親密,就連任靜初都是冷落到了一邊。而這個蠻不講理的太子妃,卻是像一個受氣包似的跟在一邊,臉色上滿是衷怨,有不少的人在猜測這個女人是誰。
李益嵐沒有理會那些人的打量,坐著董事長專用的電梯直接上了頂樓李琛的辦公室。當然以前他還在公司上班的時候,辦公室就在李琛的隔壁,方便李琛上班的時候以便監視他,不準他在公司里胡鬧,不是因為他的地位超然。
李益嵐到了頂樓之后,他先進了他的辦公室。他的辦公室,他一年到頭,總要回來那么一兩次。所以這個辦公室依舊保持著原本的樣子。他差不多有一年沒有回來了,辦公室是卻是一點灰塵也沒有的。
“美寧,你和靜初在這里坐一會,我去見我家老頭子,一會就回來。回來以后,我帶你到處去逛逛。”李益嵐給南宮美寧煮了一杯咖啡,笑著對地南宮美寧說道。
南宮美寧端著咖啡,細長的手指拿著湯匙,慢慢的攪動著杯子里的咖啡,輕抿了一口。果然是好咖啡,李家果然是財大氣粗,這咖啡不便宜。
南宮美寧慢條斯理的點了點頭,嗯了一聲,也算是應了李益嵐了。
“你在公司里呆著別亂跑。”李益嵐又幫任靜初也倒了一杯咖啡,他隨意的對任靜初說道。完全沒有剛剛對南宮美寧的小心冀冀,與呵護備至。
任靜初感覺自己就是多出來的那一個,她之所以可以喝到李益嵐親手煮的咖啡,完全是因為沾了南宮美寧的光。以前她每次來的時候,李益嵐最多給她一杯水,而且還一臉不耐煩的樣子。和現在的呵護備至,完全是天壤之別。就算是現在的呵護備至也是對別的女人,任靜初又怎么能不生氣呢。
這咖啡越是香,任靜初的心里就有多難過,心里就有多堵。
她生氣的一手就把咖啡杯給推了出去,那杯咖啡一下子就被推酒在地上了。地上灰色的地毯濕了一大片。杯子掉在地毯上面,倒是沒有發出什么大的聲音。
不過卻是讓現場的氣氛再一次的凝結起來了。
“我不喜歡喝咖啡。”任靜初的嘴角一撇,任性的看著李益嵐,不高興的對李益嵐說道。
李益嵐看了地上的毛毯一眼,道:“不喜歡喝咖啡,那就喝別的吧。你要喝什么,自己去找。不行的話,讓Tina去給你買就好了。”李益嵐彎腰把地上的咖啡杯給撿了起來。
“你們坐一會。”李益嵐丟下兩個女人去了隔壁的辦公室。
任靜初一臉的委屈,李益嵐的不耐煩,讓她覺得特別的沒有面子。特別是在南宮美寧這樣的情敵面前,她就更加的沒有面子了。李益嵐也不知道體貼她一下。
南宮美寧沒有打算理會任靜初的意思,她坐在沙發上面,喝著咖啡。順手拿起放在前面桌子上面的報紙開始看了起來。她和任靜初可沒有什么交情,也是沒有什么話說的。
她相信,任靜初也沒有什么好話要對她說的,她可沒有那種喜歡拿自己的熱臉去貼別人冷屁股的打算。
任靜初瞪了南宮美寧一眼,她看到南宮美寧一臉的據驕傲,任靜初的心里就十分的生氣。覺得南宮美寧是看不起她,明明南宮美寧才是第三者,現在南宮美寧卻是可以如此的光明正大,臉皮可真厚。
不過任靜初的心里是嫉妒南宮美寧的,她一刻也不想和南宮美寧呆在一起。
“你在這里坐著吧,我出去看看。”任靜初撇了撇嘴,有些不屑的對南宮美寧說道。
南宮美寧只是抬頭看了任靜初一眼,連一句簡單的嗯都沒有。看她一眼的意思,是她沒有意見,隨她的便。
任靜初一扭頭就轉身走了出去,在這公司里,她還算是比較熟悉的。公司里的大多數人,都是愿意給她一點面子的。她不想和南宮美寧做什么口舌之爭。
南宮美寧這個人也是牙尖嘴利的,昨天晚上已經試過了。她在南宮美寧的手里未必就能討的了什么好處。她又不能隨便拿南宮美寧開刀,所以現在只能眼不見為凈了。
李益嵐沒有敲門,直接推開了李琛辦公室的門。
李琛的辦公室很大,不過卻并不顯的空礦。李琛很喜歡打高爾夫球,不過卻是很少去球場大。他最多就是在自己的辦公室里過一把癮而已。
李琛很有錢,甚至有一個屬于自己的球場,不過他一年間也去不了幾次。工作實在是太忙了,而打高爾夫卻是一種悠閑的運動。越是有錢的人,時間就越少,他們總是喜歡拿有限的時間,去賺錢限的錢。
李益嵐進去的時候,李琛正在打球。李益嵐看著那個球,滾進了球洞里。
李益嵐拍了拍手,李琛的球打的的確是很好的。
李琛面無表情的看了李益嵐一眼,那表情仿佛看的不是自己的兒子,而是一個陌生人似的。李琛也有六十歲了,不過他卻是一年也不顯老,身材保持的很好,現在看上去依舊像年輕時候一樣的帥,不過卻比年輕的時候,更加的嚴肅了。
李琛面無表情的把自己的球桿收了起來,他這才在一邊坐了下來。李益嵐在李琛的指點下,坐在了李琛的右手邊。李琛辦公室里還有茶具和茶桌,他不喝咖啡,倒是喜歡喝茶。
李琛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卻沒有理會李益嵐。
“爸……”李益嵐收起臉上的痞笑,難得一本正經的叫了李琛一聲。
李琛喝了一口茶,把茶杯放在桌子上面。他那一雙如古潭一般深不可測的雙眼,頗為嚴肅的落在了李益嵐的身上。李益嵐順間就覺得到壓力山大。
“說說吧,你和南宮家的丫頭是怎么回事?”李琛的聲音十分平穩的問道。
“她是我想要娶的女人。”李益嵐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他知道在面對這個如蒼狼一般的男人的時候,一切的廢話都是沒有用的。
與他說話最好的方式就是可以一針見血,直接把重點說出來。
那些用來掩飾,與解釋,修飾的話,在此時,在這個男人都是沒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