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闖關第二十九章葉知秋 繼續調查說起來簡單,其實難度卻是很大,這是最高機密的調查,為了保密,李曉寧能夠調動的資源有限,剩下的六十六個人對他來說還是一個很大的范圍。而且他也感覺到了燕京方面對這件事情所表現出來的冷淡,這讓他有點兒心灰意冷,但是他還是很認真地投入了調查。
第一步要做的就是找到那六十六個部長級人物之間的聯系,工作方面的、個人關系的或者是親戚關系,然后把他們編成組,逐一進行分析。當然,光靠李曉寧自己,很多工作沒法開展,他再次和杰克遜聯系,讓他按照自己的要求搜集fbi和cia對來美華夏人的監視和調查工作報告。
杰克遜很配合,這有時候讓李曉寧產生一種懷疑,這哥們到底是為了什么。事實上,李曉寧也確實問過杰克遜為什么要為華夏工作,或者說他需要華夏為他做什么。
杰克遜在日記中回答了李曉寧的疑問:“我認為力量平衡的世界才會是穩定的世界。遺憾的是,自從冷戰結束后直到現在,平衡再沒有回來。我愛美國,我也愛這個世界。現在的世界,唯有華夏才能和美國形成一種制約的平衡。如果華夏衰落、或者成為美國的小弟弟,那么這個世界就建立不了新的平衡。之所以幫助你們并不是因為我喜歡華夏,而是因為我不想美國人親手毀掉自己的世界。”
雖然李曉寧自身沒有想過那么高大上的問題,但是起碼杰克遜的解釋還是有那么幾分令人信服的。更為關鍵的是杰克遜的做法就更加令人信服了。他作為美國國家安全事務助理的助理,安全級別是很高的,fbi、cia、nsa的監視記錄,他都有著極高的訪問權限。
任何一個國家的情報部門都會對別國的部長級來訪人物進行專門監視的,像美國這種情報特別發達的國家就更是如此了。按照杰克遜的權限,他應該可以輕松查閱到那兩個信使來美國時的所有監視記錄。
當然,并不是每個出訪的官員都是帶著間諜任務的,所以,美國情報機構對于這些人的監視記錄其實都是最基本的東西,沒有什么太值得注意的東西。
但是有一個細節還是引起了杰克遜和李曉寧的重視,那就是fbi刪除了那兩個目標時間段內十幾個華夏人的監視記錄。這有可能是信息更新的結果,但是更大的可能是欲蓋彌彰的行為,李曉寧和杰克遜都認為兩個信使就在這十幾個人當中。
這些人有兩位是來美公干的國務院部委的副部長,五位是省級地方的省長或副省長,剩下的都是國有大企業集團來美商談業務和考察的企業高級管理人員和科學家。從某種程度上看,這些企業家的嫌疑最大,因為來美國的官員們大多帶著很多下屬或者關系單位的人,因此他們溜出來和美國人接觸的可能性很小。而那些企業家則不然,他們往往只帶著幾個翻譯、秘書,頻繁來往中外,和外人接觸就很方便了。
最后經過謹慎的排除,兩位嫌疑最大的國企高管進入李曉寧的視線,他們都有這樣的特征:因為業務原因經常往返于華夏和美國之間,輕車簡從、身邊人員不多并有美方負責接待,而且沒有被國內的特工監視。
這兩個人其中一個的名字,還是李曉寧的舊識——葉知秋,他是華夏投資集團的董事局主席。
看到這個名字,李曉寧情不自禁地苦笑了一下,這個世界有時候真小。當年因為韓流的事情,自己和葉知秋已經交過一次手了。讓他對葉知秋的性格有了一定的了解。葉知秋是葉家的老小,但是卻是混的最風光的一個,也是最驕傲的一個,什么世界著名企業家,全球百大杰出青年之類的榮譽數不勝數,這些榮譽愈發使他更加驕傲。
當年在韓流的事情上,葉知秋胸中積了一口悶氣,他是個受不得委屈的主兒,有了氣就必須得發泄出來。所以,葉知秋直接通過中紀委的關系想把李曉寧搞掉,當然,這件事最后還是以李曉寧勝利所結束了。沒想到現在又要跟這位葉家四公子打交道了。
想到這兒,李曉寧又情不自禁地想到了那位神秘的葉家大公子——葉寧,以及葉寧送給自己的那張影子令。
從錢包里將那張黑色的卡片取出來,李曉寧輕輕地摩挲著,不知道為什么,他的心里有種強烈的感覺——葉知秋就是那個信使,他肯定跟政變有關系,上次自己被殺手追殺,跟這位葉家四公子也肯定有聯系。
當然,這只是李曉寧自己的想象,他沒有證據。沒有證據,就不能讓人相信。
至于另外一個懷疑對象則是華北地區一個新建成的特大型煤礦的老總——馮某,來談購買大型挖掘機設備的事情。
李曉寧將調查結論整理了之后,發回了國內。結果石沉大海。
時間一點一點都耗費掉了,李曉寧莫名其妙地呆在華盛頓無所事事,沒有得到新的指示,杰克遜那邊也沒有什么新的消息。當初的激動和緊張也在等待當中逐漸散去了。
直到一個多月之后,國內才發來新的指示——“已調查葉馮二人,馮可排除嫌疑。近日葉將赴美,繼續調查。附葉及隨行人員檔案。”
幾乎就在收到國內指示的同時,李曉寧收到了杰克遜的聯絡短信,從杰克遜新的“日記”中,李曉寧得知“信使將再次赴美”。顯而易見,基本可以肯定,葉知秋就是那名信使了。
葉知秋此行的目的地是紐約,李曉寧必須設法以一個合理的理由出現在那里。不過思慮再三,他放棄了找理由糊弄美國佬相信他去紐約公干的想法,他決定要在美國人的視線里消失幾天。
四月的天氣還是很冷的,李曉寧先在大開著窗戶的辦公室里住了一晚上,只披著單衣的他一覺醒來果然開始流鼻涕、發低燒,在美國人開的醫院里拿了點藥后,他向使館請假在公寓休息,并且推掉了所有的和美國安全部門的會晤。
在一切準備停當后,在一個午夜,他用從菲姐那學來的易容術進行簡單的易容之后,開著用假身份租的車去了紐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