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一端的夏賢頓了頓,低聲道:“你如果方便的話,到家里來一趟。愛蝤鴵裻”
“好的,我正在路上。”林非掛掉電話,一腳將油門踩到家。
腦子里回想起當初和夏嵐在一起的一幕一幕,心里如翻江倒海一般,暗暗祈禱著夏嵐一定要平安無事……
很快,林非的車子停在樟林別院夏家門前。剛剛走下車,劉姐便從庭院中小跑著迎接出來。
“哎呀,表姑爺來了。”劉姐笑呵呵地說。
“你好,劉姐。”林非見劉姐臉上的笑容,心里頓時覺得踏實了許多,看來是多慮了,夏嵐應該沒有事。
“書記也剛剛回來,您快進去吧。”劉姐陪同林非向客廳走去。
與以往不同,客廳的門前站著兩名身著中山裝的年輕男子,這兩個男子一臉英氣,卻毫無表情。
林非從他們身上的氣息可以感覺到,這兩個人都有一定的身手。
這時,夏母從房間里走出來,對著劉姐擺了擺手,“劉姐,你先去忙吧。”
“是,夫人。”劉姐點點頭返回自己的房間。
見劉姐走后,夏母也不顧身后的兩個男子,從臺階上小跑下來,一把抓住林非的胳膊,嘴唇抖動著說:“孩子,你可來了。”
“姨媽。”林非仔細看著夏母,她的臉上顯得十分憔悴,眼睛里布滿了紅血絲,眼袋腫脹,像是剛哭過。
林非從剛剛的輕松頓時又緊張起來,似乎明白了什么,這也正是他最不愿見到的,心頭不由得陣陣絞痛,咽了咽喉嚨,低聲說:“不管發生什么,你先不要著急。”
“孩子,我的命好苦呀……”夏母終于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姨媽,你不要哭。”聽了這句話,林非頓覺五雷轟頂一般,他連忙安慰著夏母,強忍著沒有讓眼淚流出來。
林非抬眼看了看房間的門,在看看兩個面無表情的男子,腳下突然間變得非常沉重,似乎釘在了原地,他再也不敢向前邁動半步。
這個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的熱血男人,親眼送走過太多伙伴的鐵打男人,親手殺死過太多敵人的冷血男人,如今卻變得相當的脆弱和膽怯,他生怕在夏家的房間里看到最不愿看到的一幕。
“好了,嵐嵐或許還沒有死。”面色凝重的夏賢從房間里走出來,低聲嗔怨道:“哭哭啼啼的有什么用,你都把林非嚇壞了!”
林非聽了夏賢的話,從瀕臨絕望一下子看到了無限曙光,苦笑著低語道:“姨媽,我確實被您嚇壞了!”忙不迭地松開夏母的手,大步走進上了臺階。
“來,我們進房間說話。”夏賢瞪了一眼夏母,拉著林非并肩走進房間,前往他的書房。
“我……”夏母站在門前皺著眉頭張口結舌,片刻后她對著門前的兩個警衛員蹙眉道:“你們不要笑話我,當媽的都是這樣。”
“夫人,我們不敢,理解您。”兩個男子點了點頭。
落座后,夏賢靜靜地看著林非,片刻后打開一包煙,掏出兩支,“很多年沒有抽煙了,我知道你為了若云早就戒掉了,來,今天陪我抽一支。”
林非接過夏賢手中的煙,皺著眉頭說:“夏嵐現在怎么樣?”
夏賢把嘴上的煙點著后,抽了一口,不住地咳嗽起來,他把打火機遞給林非,“先點著煙再說。”
林非把煙點著后,看著夏賢,問道:“您快說,夏嵐是不是出事了?”
夏賢沒有回答林非的問題,而是自顧自地說:“林非,我只有嵐嵐一個孩子,她從小脾氣就倔強,又像個男孩子,喜歡舞刀弄槍。
高考后,她的成績完全可以去報考國內最好的幾所高校,可是這個丫頭偏偏決定去讀警察學院。
我和她媽媽了解她的脾氣,也只能依著她。畢業后,她完全憑借著自己的能力,大案小案沒少破,一步步從普通刑警走到今天局長的位置,這個你應該知道。”
“我知道。”林非皺著眉點了點頭,心想,快說說夏嵐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