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剛剛逃過劫難的聶曉雅先是一愣,然后明白過來,有些傷感、有些膽怯、有些羞愧弱弱地說:“沒,他說要等著嘗嘗我的……”
“你的什么?”林非問道。
“就是經血。”聶曉雅更為微弱地應了一聲。
“變態!”林非低聲罵道,轉過臉問另一個女子“你叫什么名字?”
“尚詩語。”女子輕聲答道。
“你呢?”
“什么?”
“他沒欺負你吧,我指的是重點部位。”林非很認真地說。
“沒……有,我剛來過那個。”尚詩語原本慘白的臉上羞得通紅。
“那就好,我沒別的意思。既然什么都沒發生,就把這段陰影抹去吧,今后好好的生活,男人不都像變態的家伙那么壞。”林非看著遠方淡淡地說。
“噢。”兩個女子異口同聲地答道。
“雖然你們也受了些委屈,但是那變態也得到報應了,死的很慘。”林非的話語很平靜。
“啊!”聶曉雅驚呼,“林非,你把他殺了?”
“不是我,算了不提這些了,尚詩語,你家在哪,我先送你。”
“我租的房子在南城的新民小區。”
在林非的車子沒離開多久,幾輛警車卷起馬路上的黃土飛馳著趕到這座變電所。
夏嵐走下車,帶領著十幾個警察沖了進去。在側門的地面上,幾灘未干的血跡引起了夏嵐的注意。
“大家注意安全,仔細檢查。”夏嵐低聲說道。
十幾個警察在房子內外仔細的搜查著,“報告,房子后面有兩具男尸,死亡的時間不是很長。”一個警察向夏嵐匯報。
夏嵐走了過去,看著男尸的傷口不由得柳眉微蹙。
“報告夏隊,在房子里還有一具男尸,死亡時間應該更短一些。”
夏嵐走進房子,看了看地上躺著的羅志松,蹲下身仔細端詳著胸口的弩箭,“這支箭,送往技術科。”
“是!”
夏嵐站起身向最里面的隔間走去。看著房間里的一切,不由得為那些受到殘害的女子傷心,這間令人作嘔的yin窟給多少女人帶來一輩子無法修復的創傷,而她們當時又會是多么的恐懼和無助。身為一名警察,同時作為一個女人,這種心靈上巨大的沖擊使夏嵐五味雜陳。
“仔細檢查每一處細節,爭取不漏過一點蛛絲馬跡。”夏嵐說完轉身走出去。
大約十幾分鐘后,杜光明走到夏嵐身邊:“夏隊,物證收集完畢。”
“好,把羅志松家中和辦公室里有價值的東西一并帶走送技術科。”夏嵐背著手望著遠方。
“是夏隊,這幾個人是不是先于我們到的那個人殺的?”杜光明問道。
“應該不會,我想另有其人。”夏嵐扭回頭看了一眼杜光明。
“夏隊,我不明白。”杜光明一頭霧水的說。
夏嵐把手中的一支弩箭遞給杜光明:“這支箭射進了墻里面,它的目標應該是先于我們去電力公司的那個人。”
“是嗎?看來這個案子還挺復雜。”杜光明低頭沉思。
“好了,光明先別想了,我們回隊里再說。”夏嵐向外面走去,此時她的心里暗暗叨念:雖然監控系統遭到破壞,依然可以判斷出,去電力公司的人肯定是林非,但又會是誰要殺他呢?唯一欣慰的是聶曉雅安全了,白若云恢復清白。
距離刑警隊二百米的地方,林非慢慢地把車停穩,對后面的聶曉雅說:“曉雅,你自己走進去,問你就按著我說的告訴他們。”
“嗯,知道了。”聶曉雅下了車向刑警隊走去。
一個多小時后,夏嵐面無表情地坐在辦公室里,盯著聶曉雅的筆錄。
杜光明興奮地走進來:“夏隊,根據我們在羅志松手下電腦上找到的QQ號碼,把剩下的九名斑蝎幫的成員全部抓獲。”
夏嵐站起身,徑直走了出去。看著羈押室里的九名正值青春年華的小伙子,夏嵐長嘆一聲。杜光明不解地問道:“夏隊怎么了?”
“可惜呀!他們把本應精彩的人生涂上了不應有的污垢。”夏嵐走進審訊室,盯著第一次抓捕到的小青年問道:“知道為什么再次找你嗎?”
“不知道。”
“告訴你三件事。”夏嵐先是一頓然后繼續說:“第一,你的所謂幫主已經死了。至于怎么死的你不要瞎猜。”
“啊!?”小青年嚇得睜大眼睛。
“第二,你的其余同伙全部落網。”
“第三,你一開始就在說謊。”
“我沒說謊,我說的都是實情,我真的是剛來到定城,是我的老鄉把我叫來的。”小青年大聲說。
“你的老鄉叫什么名字?”夏嵐追問道。
“吳冬。”
“好,把他帶下去。把那個吳冬帶進來。”夏嵐吩咐道。
片刻后,那個吳冬被帶進審訊室。
夏嵐看著這個將近一米八幾的青年男子問道:“叫什么名字?”
“吳冬。”
“家在哪里?”
“岠陽。”
夏嵐把手里供電所門外的兩具尸體的照片遞給他,說道:“你認識他們兩個嗎?”
“啊!他們死了!”吳冬嚇得差點兒哭出來。
“對,說吧,認識嗎?”
“認識,這個叫小夜叉,這一個是小判官是我的堂兄。”
“真名叫什么?”
“小夜叉叫葉成,小判官叫吳春。他們都是電力公司的員工,以前當過私人保鏢。”
“說說你們替他們做過什么?”
“好,我說。我們幫最底層的一共十個人,都是念了一半高中由于學習負擔重輟學的。離開學校后我們成天泡在網吧,后來我的堂兄吳春找到我,他特有錢,經常請我們上網、吃飯。后來他問我們加不加入斑蝎幫,我們開始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他說幫會其實就是個幌子,關鍵是進幫后我們就可以吃喝不愁。我們幾個非常開心都加入進去,吳春交給我們幫中的任務,這個任務特簡單,就是上網聊天。聊天的對象是一些高級的年輕女白領,她們工作壓力大,我們就投其所好,選擇合適的話題迎合她們的胃口。通過聊天我們摸清她們的年齡學歷,還有生活規律和經常去的場所。然后把這些信息轉交給吳春和葉成,到后來吳春喝醉了跟我說那幾個被強奸的女人其實是他和葉成兩個人抓住送給幫主的。當時我特別害怕不想干了,吳春說幫主交待誰要是背叛幫會就是死路一條。我們也不敢離開幫會,繼續為他們尋找目標。”吳冬長出了一口氣,看著夏嵐,他的臉上流露出年輕人特有的無助與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