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敬業和‘殤’來到了城市里夜晚最熱鬧的大排檔一條街,在這盛夏的夜里,這里熱鬧非凡。
兩人坐在人群中擼著串,喝著冰涼的啤酒,‘殤’的心情很愉快,而劉敬業多少有些糾結。
“這些人都是我們流血犧牲,誓死保衛的。”劉敬業輕聲嘀咕著,訴說著心里的想法:“卻沒想到,有一天,他們竟然成為了我的敵人,甚至是不得不殺的敵人!”
‘殤’是一個殺手,自然無法了解劉敬業此時的糾結,當然劉敬業也不用別人來勸慰,他自己也明白,今時今日,最大的敵人其實就在我們內部。
這些該死的蛀蟲,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和平,權利和在和平環境下不斷的膨脹,早就忘了自己的責任與使命,掌握著人民賦予的權利,卻成為了斂財橫行的工具,反而把人民當做螻蟻,這是典型的作死。
就像劉敬業說的,朝廷大刀闊斧的打老虎,拍蒼蠅,而他偷偷的打地鼠。
想到這,劉敬業的心情開朗了不少,一杯杯冰涼的啤酒下肚,無比的暢快。
今天這次行動之所以進展得如此順利,只要是占據了天時地利,首先有外地領導來,住在近乎封閉,沒有絲毫監控設備的招待所里,胡寶民又對‘殤’起了貪念和歹意,簡直就是上天故意給劉敬業機會懲罰惡人。
”心情好點了吧?”‘殤’溫柔的問道。
劉敬業下意識點了點頭,隨后聽‘殤’沒好氣的說:“那你能把你的目光從我的胸口移開了嗎?”
劉敬業微微一愣,隨后尷尬的撓了撓頭,抬眼望星空,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摸樣,其實還在偷偷的瞄。
不僅僅是他在瞄,整個大排檔附近,前后左右十幾桌的男人都在朝這邊看。
這也沒辦法,‘殤’偷來的工作服濕了,她也不想再扮拾荒老嫗了,無奈只能從更衣室偷了一件別人的衣服,但,適合她這種世界杯級別身材穿的衣服實在是少之又少,而且,她偷的這件衣服還是低胸吊帶裙。
這衣服一看就是給飛機場穿的,袁笑盈大部分裙裝都是這種款式,低胸開到胸口也沒有料爆出來。
可是,穿在‘殤’的身上,就像內衣一樣,本來就大,大就向下,左右分開,是典型的八字奶,正好露出中間雪白的肌膚,和渾圓的半球,就像那些頒獎禮上走紅地毯的女明星一樣。
‘殤’也有些受不了周圍的目光,這是天生麗質,同時也是她最有利的武器,通常見過這么多‘料’的男人,最后都變成了死人。
他們本來就坐在角落,‘殤’索性躲在劉敬業背后,誰也別看。
“喂,你這是干什么,看看有什么關系?”劉敬業可憐兮兮的說道:“你知道嗎,這里很多男人和我一樣,都是非常悲慘呢,我們自從媽媽給斷奶之后,就再也沒見過女人的小妞之巔了,來,大方點,就當發福利了!”
“滾!”
就在這時,大排檔老板特意擺出的電視機播放器了本地新聞,頭條新聞就是薄薄的馬賽克之下被絲的胡寶民的尸體,男主播沉痛的說:“觀眾朋友們,就在剛剛,在衙門招待所的房間外,衙門辦公室主任胡寶民離奇身亡,吊死在房間的窗口外,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目前尚不清楚,警方呼吁廣大市民,若有人在今天經過衙門招待所,看到什么可疑人物出入,可以向警方提供線索。”
新聞播出,大排檔頓時一片嘩然,來這里吃飯的自然都是最底層的大耳朵老百姓,其中大部分都是外來打工者,也只有他們才這么晚吃飯的。
其中有幾個來自胡寶民上次擔任一把手的縣城,一聽到他死了,老鄉們頓時一片黃騰,當即掏出電話給老家的親人報喜:“胡漢三再也回不去了,終于有好日子過了!”
聽到他們這么說,劉敬業的心結徹底解開了,甚至還有些成就感和滿足感,而且剛才新聞說了,警方在自殺與他殺之間模棱兩可,再加上胡寶民最近正遭到網上舉報,現在又經常有官員自殺,怕被調查,又怕被滅口,只能選擇了解自己。
所以,胡寶民這事兒若是背后霸主不出面追究,警方也沒有任何直觀的線索,最后最后以自殺而不了了之。
劉敬業心情大好,又要了兩瓶啤酒,‘殤’也是心情愉快。
可就在這時,總有不長眼的人來掃興,而大排檔,龍蛇混雜,又開到午夜,經常有些人在這里買醉,鬧事兒。
比如現在,原本老板要送酒的,卻被幾個年輕男人攔住了,他們拎著一箱啤酒走了過來,放在劉敬業身前,但眼睛卻盯著‘殤’看,目不轉睛。
他們一共四個人,都是二十出頭的年紀,穿著打扮很潮,身材看起來都有些偏瘦,醉眼朦朧,滿身酒氣。
“酒來了,別客氣,請用吧。”為首一個戴著耳釘的男人一邊熱情的說著,一邊主動坐到了‘殤’的身邊,其他三個人圍在‘殤’的身后。
男人挑逗道:“妹紙,剛才看你喝酒氣勢胸胸,我這點酒你喝了肯定也是胸有成竹,咱們都是胸襟坦蕩的人,借酒交個朋友……”
“是啊,是啊,妹紙,我一看就知道你是個胸懷大志的人,正是我們哥幾個要找的人。”其他幾個男人也跟著起哄。
劉敬業叼著煙卷,拿出一瓶男人送來的酒,毫不客氣的自斟自飲,他們把劉敬業當空氣,因為劉敬業胸無大志嘛。劉敬業同樣把他們當空氣,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好像等著好戲上演當做下酒小菜一樣。
這幫家伙一口一個胸,目的很明確。
‘殤’的心情本來很好,這些蒼蠅一飛過來,頓時覺得非常掃興,撇了那幾個男人一眼,冷聲道:“都給我滾一邊去,再廢話,我讓你們胸前區疼痛,胸骨骨折,胸積水……”
“嘿,妹紙夠潑辣的。”耳釘男人說道:“你又何必拒人千里之外呢,這漫漫長夜,我們一起把酒言歡,豈不是美事。”
“我再說一遍,給我滾一邊去。”‘殤’的聲音比剛才更加冷冽了。
而那男人卻始終面帶微笑,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危險與殺機,竟然主動伸出手去摟‘殤’的肩膀。
可是,他的手剛剛伸出來,就被‘殤’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向下一擰,想要把他摔倒在地。
這一招是擒拿的入門功夫,‘殤’肯定也是經歷了千錘百煉,對付普通人可以說是手到擒來,更何況是這種輕浮的醉漢。
不過,擒拿動作做出之后,預想中耳釘男被掀翻在地的情景并沒有出現,他被擒拿的手腕只是微微一晃,‘殤’瞬間激發的爆發力被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傷害,反而被他微微一晃手臂,竟然掙脫了她的擒拿手。
耳釘男照樣伸出手臂,好像什么都沒發生似地,摟住了‘殤’的肩膀。
‘殤’眉頭一皺,覺得是因為自己剛才多少有點保留,沒有用盡全力,所以才會被他掙脫,而此時,她趁著對方摟住自己的肩膀,中門大開,心中發狠,直接一擊肘擊撞向對方的胃口。
這一擊又快又狠,若是被擊中,最少也是胃部痙攣,大口嘔吐,而‘殤’也是有意想讓他出丑。
可是,那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另一只手竟然拿著酒瓶子,一手摟著‘殤’的肩膀,好像要灌她喝酒似地,恰恰‘殤’的肘擊過來,若不及時收手,手肘非但打不到對方,反而還會撞在對方手里的酒瓶子上。
‘殤’眉頭一皺,硬生生停下了肘擊的動作,但這也激起了‘殤’的真火,她雙手不動,直接一側頭,用頭頂去撞擊對方的太陽穴。
這算是出其不意的一招,但真正的高手全身上下都是武器,可更讓人意外的是,那耳釘男好像會讀心術似地,就在‘殤’以及獅子甩頭的時候,他忽然向后一揚,頭部避開了她的攻擊,反而‘殤’收拾不住,一頭扎進了他的懷里。
兩人的動作看起來就像一對情侶,勾肩搭背的相擁在一起。
‘殤’在這電光火石間,從開始的隨意出手,到后來惱羞成怒,但連續三次都被對方輕松化解,而自己還吃了小虧。
她這次是真的努力,蹭的一下站起身,伸出二指,一招雙龍奪珠,直插對方雙眼。
那耳釘男面帶微笑,不動如山,還有些隨意,漫不經心的豎起手中的酒瓶子,而‘殤’的二指不偏不倚卡在了瓶脖子上。
男人微笑道:“妹紙,想喝了吧,來,我們干杯呀。”
說完,男人手臂發力,將手中的酒瓶子往前一送,好像要直接塞進‘殤’的口中,‘殤’收回手臂,一巴掌打開他的手,飛起一腳,直奔他的胸口。
男人的身體如不倒翁一般向旁邊一歪,躲過了他的攻擊,輕描淡寫,仿佛情侶間在打情罵俏。
而劉敬業也從開始的不以為意,慢慢變得凝重起來,這個男人不簡單,身體的敏捷性異于常人,一看就是練家子,而他能輕松化解‘殤’的攻擊,并不是他有讀心術,能夠料敵于先,而是因為有豐富的格斗經驗。
他們顯然不是來調戲妹紙的,明顯是有備而來。
而當劉敬業重視起來的時候,卻發現一起過來的另外三個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圍到了他的身邊,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將他禁錮其中了……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