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型武器槍戰,在當前社會自然是天大的事兒,不過有譚家兄弟出馬,事件輕松被壓下。
那遭到槍擊的土豪和女伴都沒有致命,只是受了槍傷,可以肯定,如此大的陣仗絕不是沖著他們來的。
眾人急匆匆的各自散去,譚家兩位少爺分別被兩輛豪車借走了,他們倆分道揚鑣,也終于結束了這一晚上的勾心斗角。
“剛一見面就火星四濺,生死相向,這到底是多大仇啊。”劉敬業看著他們相繼離去,苦笑著搖頭道。
“走吧,咱們也走吧。”劉敬業扶著驚魂未定的唐詩雅,緩緩朝甲殼蟲走去。
唐詩雅雖然被嚇得魂不附體,但一見劉敬業要開車,連忙精神起來,搶先一步坐上了駕駛室,道:“你還是別開車了,我可不想剛逃出黃泉路,再走近鬼門關。”
“哎,看來這汽車主動將成為我畢生的痛啊。”劉敬業無奈的坐上了副駕駛:“我們去哪啊?”
“去你的旅店。”唐詩雅果斷的說道。
“這次別忘了給房錢。”劉敬業笑道。
兩人一言一語,恐怖的氣氛漸漸淡化了不少,唐詩雅也慢慢冷靜下來了,低聲道:“看來下次我都接一部抗日劇,或者戰爭劇,適應一下槍林彈雨的場面,以后再遇到這種事兒就不會這么害怕了。”
黑夜中,一輛豪車飛快的行駛著,豪華座椅上,胖子譚亦星端著一杯紅酒,大口的喝著,臉上那憨直的神情一掃而光,帶著從容的笑意,眼中卻閃爍著瘆人的光芒。
高靜坐在他身邊,看著窗外的黑夜出身,胖子緩緩開口,也不知道是在和高靜說,還是在自言自語:“剛才真是驚險,沒想到我來第一天,就這么大手筆來迎接我。老六剛才狼狽不堪,渾身是血,但他的苦肉計根本瞞不過我。
以為自己在外面混了幾年,有些成績,接觸一些封疆大吏,就有資格去 城登天了,還想要取我而代之,以為我在家族里是邊緣人,那你連人都不算,只能是一顆可有可無的旗子。
今天我給了你機會,也是唯一的機會。
哦,對了,那個劉敬業,真沒想到,竟然有這樣的身手和能量,太驚人了,這小地方果然藏龍臥虎,我剛才看你們用口哨交流,他和你來自同一個地方嗎?”
這話就是在問高靜了。
高靜原本如雕塑一般在出神,忽然說起劉敬業,她的眼中立刻閃爍出了異樣的光彩,堅定的搖了搖頭,否認道:“不,他與我不一樣,完完全全的不一樣!”
“哦?難得聽你一句話說這么多字。”胖子笑著問道:“看來你也對這個劉敬業很感興趣啊。”
“我沒有資格對他感興趣,只有仰慕與崇敬。”高靜一字一頓的說,仿佛虔誠的信徒說起了至高了神。
胖子一下驚呆了,失聲道:“難道他來自‘那里’,不會吧,他們怎么可能回歸社會,那些可都是世界上最恐怖的機器呀!”
高靜忽然轉過頭,目光冰冷的盯著胖子,森寒的眼神如同鋒利的道,冷冷的說:“他們不是機器,他們是人,是一個個有血有肉的人,他們是為了祖國和人民,才把自己變成機器的。”
“好,好,我錯了,我說錯了。”胖子何等身份,面對暴怒的高靜,竟然主動認錯,心里真有些懼怕與膽寒,他想了想道:“劉敬業……拉攏,這樣的人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的拉攏,就算拉攏不成,也決不能與他為敵。”
“劉敬業……殺了他,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給我殺了他!”
就在胖子剛剛作出拉攏劉敬業的決定之時,另一輛豪車上,滿身鮮血的譚亦風卻說出了截然不同的話。
“這個人一定不能留,更不能讓他和那死肥豬站在站在一邊,我不管他是殺手還是什么人,總而言之一定要把他干掉!”譚亦風歇斯底里的咆哮道:“我精心策劃的必殺之局,甚至不惜冒著重傷的危險演的一出苦肉計,就這么被他破壞了,實在是該死。
如今那死肥豬自己找上門,是我動手的絕佳時機,可憑空又出了個劉敬業,難道他們真的是什么把兄弟,早就有聯系?
不管怎么說,必須先弄死這個劉敬業……我看他和唐詩雅的關系不錯,唐詩雅的老爸不是有把柄再咱們手里嘛,那就利用這一點,讓唐詩雅的老爸去接近他,找機會動手除掉他!”
風公子冷冷的吩咐著,身邊幾個黑衣人默默的點了點頭。
比家美鄉村旅店。
劉敬業坐在桌邊,緩緩擦拭著自己的愛槍,并將彈夾中的子彈填滿,身上還有兩個備用彈夾,就像變魔術一樣不知道從哪取了出來。
床上坐著一個美艷如花,仙女般的佳人,唐詩雅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已經靜下心的他,忽然開口問道:“你覺得我們倆現在這樣像什么?”
劉敬業轉頭不解的問:“像什么?”
唐詩雅微微一笑,道:“像是土匪剛搶了大姑娘上山做壓寨夫人……又像是癡心女子要送情郎上戰場……還像走投無路的夫妻倆要在黎明前開槍殉情!”
劉敬業苦笑的看了看手中槍,道:“就一把槍,能勾起你如此豐富的想象,大姐,你到底是演員還是編劇。”
唐詩雅不答反問道:“那你又是什么人,是警察還是殺手?”
“你覺得呢?”劉敬業問道。
唐詩雅撓撓頭,道:“我覺得你都不像,平時看你吊兒郎當的有些痞氣,可每當看你手里握著槍,又有種凜然的正氣,都說槍是用來殺人的,但我總感覺,槍在你手中好像是用來救人的,有種說不出來的正義之氣。”
“嘿,多年來,我一直在尋找知音,今天總算遇到了。”劉敬業笑道。
“哎……真是驚心動魄的一晚啊。”唐詩雅松了口氣,直挺挺的躺在劉敬業的床上。
她身上還穿著黑色的無袖禮服,這一躺下,那一對真胸很自然的散開了,一次次嫩白從腋下擠了出來。
劉敬業瞥了一眼,頓時覺得有些眼暈,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又剛剛一起經歷了生死,一不小心就會發生些什么。
唐詩雅徹底放松下來,好像到了自己家一樣隨意,踢掉了腳上的水晶高跟鞋,露出一雙白嫩的小腳丫,指甲還染著粉色的亮彩。
她屈起膝蓋,劉敬業這才發現,原來這條長裙還有個開叉,露出筆直潔白的小腿……
劉敬業吞了吞口水道:“唐小姐,本旅店有一流的服務,如果您有需要,老板可以親自異性按摩。”
唐詩雅嚇了一跳,這才發現自己走光了,剛剛死里逃生的她,放松下來,不由得有些忘乎所以。
她連忙坐起身,紅著臉整理好衣服,道:“我想先去洗個澡,還睡樓上那間房吧。”
劉敬業做了個請的手勢,道:“本店還提供擦背修腳等配套服務。”
唐詩雅白了他一眼,起身朝浴室走去,走著走著,她又忽然覺得害怕起來,到底還是不敢獨處一室。
站在門口,她有些窘迫的說:“你能不能就呆在這屋子里,時不時和我說說話呢,我有些害怕。”
劉敬業笑道:“這并不在我們的服務范圍之內,不過顧客的需要就是我們的追求,您放心,我就在門口。”
唐詩雅點點頭,轉身走進浴室,并關好了房門,沒多久,她就在里面問道:“你在嗎?”
“在……”
“和我說說話好嗎?”
劉敬業坐在門口,聽到里面窸窸窣窣的脫衣服聲音,沒話找話道:“你在脫衣服吧,拉鎖的中間段好像有壞的跡象,聽聲音和其他地方不一樣。”
“你的耳朵也太賊了吧,這都聽得出來?”唐詩雅郁悶的說道。
“你打開蓮蓬頭了嗎?注意太陽能的水很熱。”劉敬業應她的要求,不斷的和她說這話:“沐浴液不多了,你洗的時候,最好少用一點,涂抹在身體‘最中間’的位置,揉出泡沫之后,再均勻的涂抹全身……
我聽說,女人洗澡的時候,大致分兩種,一種喜歡自摸,一種喜歡哼歌,你是哪一種?
哦,對了,我曾經看你拍過一個洗發水的,站在蓮蓬頭下面,舒服愜意的淋著水,露著香肩藕臂……我想請問,拍攝這類,你是真的在洗澡嗎,穿衣服嗎?”
‘嘩啦’……浴室的門一下被撞開了,唐詩雅紅著臉,身上裹著一條浴巾,露出一條可愛的小溝,怒視著他,道:“請你不要再和我說話了,聽了你的話,我覺得更害怕了!”
劉敬業看著她身上的浴巾,指著要開口,唐詩雅怒道:“閉嘴!”
“別說話……”見劉敬業支支吾吾還要開口,唐詩雅再一次警告道。
劉敬業咬咬牙轉身走了,唐詩雅哼了一聲,關上房門,只聽劉敬業的聲音幽幽傳來:“那條浴巾是我用來擦馬桶的……”
“啊……”唐詩雅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咆哮,隨后嘩啦啦的水聲傳來,沖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