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林勝男抱著大腦袋一頓吹,感覺好像在給他吹眼睛里的沙子,這么一鬧一打岔,‘神兵’還真就冷卻下去了。水印測試水印測試 “果然還是吹管用啊!”劉敬業萬分感慨道。
“沒事兒了吧?”林勝男紅著臉,道:“沒事兒就過去繼續跟他們喝,打好了關系,以后他們一個帶著人馬給我們賣命,一個在外面給我們拉關系攬生意。”
劉敬業見她一臉憧憬的摸樣,歪著腦袋問道:“你就不問問我和段虎怎么認識的,他為什么這么老實甘愿挨打,還一心追隨我嗎?”
林勝男螓首一揚,鼻中輕哼一聲,瀟灑的一擺手道:“那是你們男人的事兒,我不管。”
“那你們女人都管什么事兒啊?”劉敬業問道。
“我們女人只要管好自己的男人和錢就行了。”林勝男一本正經的說。
“以后那什么御夫三十六式之類的書你少看!”劉敬業沒好氣道:“原來多么樸實直率的農村姑娘,現在變得跟心機深沉的深閨怨婦似地。”
“你管不著。”林勝男道,說完轉身就往外走。
劉敬業連忙跟上,一邊下樓一邊問道:“你說,剛才在桌子底下,你是不是故意戳我的,這除了御夫術之外,是不是還在看洞玄子、玉蒲團之類的生活百科類書籍?”
劉敬業本就不是輕佻浮躁的人,但他現在卻越來越愛逗林勝男呢,因為她又是一種風格。
比如袁笑盈,她是那種熱情主動,有點憨憨傻傻的人,但與劉敬業交往的時候,卻要處處爭鋒,時時刻刻保持優勢,喜歡壓制著劉敬業。
而陳雨欣希望把自己擺放在第三者的角度,好像置身事外,好像一切都與她無關,借此來觀察劉敬業的反應,讓自己立于不敗之地。
而林勝男則完全不同,這還沒怎么著呢,她就入戲了,貌似已經把自己定位成了小媳婦,現在就開始學習御夫術了,可嘴上又不肯承認她對劉敬業的感覺,也從未主動提及過兩人目前的關系,卻又像個悍婦似地看劉敬業看得死死的,所以才讓劉敬業總忍不住想逗她。
“嘿,一不留神,哥身邊聚集了這么多美女。”劉敬業暗想道:“一只羊也是趕,兩只羊也是放,愛咋咋地吧。”
劉敬業現在也豁出去了,有些人和事兒,男人是永遠不會拒絕的。
兩人前后腳走進了ktv的包房,自從有了這片地盤之后,他們白天窩在洗浴,晚上窩在ktv和夜店,那破平房早就退租了,這也算愛崗敬業,以場為家。
不過,劉敬業本以為包房內會是一片紙醉金迷的場景,可此時,只有一群大老爺們,大眼瞪小眼的坐在一起,而且還多了一個人,正是這間ktv的老板。
老板叫孟恒,也是也是當地知名的土豪,有很多產業,這次是專門為了線哥而來的。
劉敬業二人落在,孟老板說道:“劉哥,男姐你們也不是外人,我現在手里有買賣,正好和你們商量商量,看看誰能做。”
“孟老板手里肯定都是大買賣呀!”線哥說道。
孟老板點上根煙,道:“你們可能也都知道,我以前是靠工程起家的,現在也仍是當做主業在經營,我自己在河套吸沙,自己有大貨車隊,給周邊的市縣所有工程工地送沙土,利潤巨大,當然,這也要靠黑白兩道的勢力關照。
實不相瞞,這樁買賣我始終與煌潮合作,不過現在煌潮倒了,很多人盯上了吸沙這塊肥肉,幾乎天天都有人晚上去偷沙子,而且愈演愈烈,昨天晚上甚至有一旁人,無緣無故把我那些吸沙的工人打傷了,還讓他們帶話給我,讓我三天之內讓出河套,不然天天來打人。
除此之外還有我的車隊,從上星期開始,經常無緣無故被交警查扣,即便手續齊全,也能查出什么超高超重,甚至什么牌照不清晰等等諸多借口。
他們這是要徹底吞了我呀,我實在走投無路了,線哥你幫忙打聽打聽,看看到底是誰在整我,另外男姐你們看看,是不是能抽調些人手,幫我照看一下河套,最起碼保證工人別再挨打了,至于價錢方面咱們好商量,我可以給你們兩成收益!”
“孟老板這是真的走投無路了。”劉敬業暗想道:“吸沙是當前最賺錢的買賣,而且無本萬利,兩成分紅那可是一筆不小的數字啊,只不過,這完全就是黑道買賣,對方竟然如此興師動眾的搶奪,必然也是不好招惹之輩。”
林勝男的心思和他差不多,孟老板這種財大氣粗的土豪都被壓制得開始求救了,可想而知對方多么強勢。
不過,富貴險中求,他們吃的就是這口江湖飯,這個小氣吝嗇一心想著賺錢的管家婆,真的動心了。
“還有我那幾輛打車,幾位也幫忙想想辦法,誰能弄出來,就暫時交給誰保管,可以隨便拉活,我分文不取,直到這件事兒告一段落再說。”孟老板再次說道,他每說一件事兒,都蘊含著不菲的利益。
就連線哥這樣的老江湖都動心了,當即道:“孟老板你先別急,現在本市的黑道打亂,很多新勢力崛起,我可以幫你先去探探底,然后再從長計議。”
“好,也只能這么辦了,拜托各位了。”孟老板道:“行了,不打擾你們了,盡情的玩,今天的單算我的。”
孟老板到底是土豪,不過工程沙土和運輸的生意是他的根基,也是最大的財源,他不甘心就這么拱手相讓。
孟老板走后,線哥的神情凝重起來:“你們都聽到孟老板說的了吧,他現在面對的可能是一股可怕的勢力,我收到消息,說省城一個勢力極大的幫派準備入駐本市,原來他們一直與煌潮有合作,但現在煌潮倒了,他們要強勢接手了。”
“省城的幫派?”林勝男道:“省城距離這里有七百多公里之遙,就算他們勢力在大,也夠不到這么遠吧?”
線哥道:“所以才叫大勢力嘛,開始階段他們肯定會從省城空降自己人,一旦站穩腳跟就會就地招兵買馬,我聽說他們有著極其強大的勢力和背景,而且為了本市的地盤,他們有一個大人物親自來了。”
“又是大人物?”劉敬業瞇著眼睛暗想道:“陳雨欣說,秘書長趙學安的案子始終懸而未決,一個大人物出現,趙學安瞬間被定案落馬。這個大人物是否和省城黑幫有關系呢?”
由于其中蘊含著巨大的利益,線哥也沒心思唱歌了,直接告辭離去,去發動自己的人脈打探消息了,但他愿意與劉敬業一伙人資源共享,讓他們也參與其中。
線哥走后,段虎也顯得猶猶豫豫,劉敬業沒察覺,林勝男卻發現了,她微笑著對段虎說道:“虎哥,楚老板說的買賣,我們聽者有份,如果你有意盡管去試一試。”
段虎被看穿了心思,多少有些尷尬,畢竟剛剛加入這個小團伙,就要拉出去單干,顯得不怎么厚道。
他撇了劉敬業一眼,內心還是有些懼怕,同時,加入這個團隊,有劉敬業做后援,又是一大支柱,他想了想,道:“河套那一帶我很熟悉,離我家不遠,而我手下那二十幾個孩子,也都住在那附近,我想帶他們今晚去看看,若是有人來鬧事,我們還能幫著擋一擋,這幫小子剛出來混,正好讓他們練練膽量,見見世面。”
劉敬業點點頭,林勝男也沒有意見,這事兒不管成功與否,孟老板的打賞都不會少,順便還能讓他們去探探對方的虛實。
段虎走后,就剩下劉敬業這一票人了,胡明與二牛也是摩拳擦掌,道:“大姐頭,他們把美差都分走了,我們就剩下那幾輛大貨車了,不過同樣利潤可觀,聽說現在跑一趟就有三五百塊的收入,一天下來有千十來塊呢!”
劉敬業微笑著看著他們,心中暗道:“到底是底層出身,不管混到什么份上,勞動人民的本色不改,我喜歡。”
林勝男卻搖搖頭,道:“大貨車的事兒不比其他,這是被官方‘合法’暫扣的,我們朝里沒人,無計可施。”
“咱不認識,可大哥他認識呀。”胡明說道:“大姐頭你忘了,不久前大哥結婚,本市警察局幾乎警司以上的警察都到場了,另外還有省廳來的大官。幾輛大貨車,大哥一個電話就搞定了。”
林勝男一聽頓時瞪起了眼睛,胡明要不說,她都把這事兒忘了,這狗東西結過婚,而且新娘還是個條子,今天一定要把這是弄清楚。
“你跟我出來!”林勝男勾了勾手指,就像勾魂鬼差鎖魂一樣。
劉敬業沒好氣的瞪了胡明一眼,好端端的提著干啥。
被林勝男如提審一般帶到了隔壁無人的包房,林勝男叉著腰,瞇著眼睛,冷森森的說道:“說吧,你和那女警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劉敬業看她這摸樣和架勢,真的很想笑,就像他分析的一樣,林勝男已經入戲了,雖然倆人連搞對象之類的話題都為談起過,但卻儼然一副老夫老妻的架勢了,而劉敬業也樂在其中,反而很享受這種感覺。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