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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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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奴居的房門外,崔如霜將崔念奴護在身后,如臨大敵一般看著那房門。

  突然聽見“砰”的一聲,房門關閉,崔如霜總算是松了口氣。她轉頭過來一臉惱怒地看著崔念奴道:“念奴,我不是跟你說過嗎?離這個人遠一點,你居然還......”

  崔念奴抬起頭來,目光直接與崔如霜相對。崔念奴道:“姐姐,我覺得你很不講道理。”

  “嗯,對......啊?”

  崔如霜呆住了,一開始她沒聽清楚崔念奴說的什么是所以還跟著點頭附和,可是等她反應過來以后她徹底不淡定了。崔如霜道:“我哪里不講道理了?”

  崔念奴看著崔如霜,兩人目光相對時崔如霜才發現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崔念奴好像是真的生她氣了。在崔如霜的記憶當中,自己這個妹妹一向性子弱,說好聽點叫溫柔,說難聽點叫好欺負。她沒想到崔念奴竟然有對著她真氣,目光對她相對竟無一絲閃躲的時候。

  肯定是那個江夏把她給教壞了,崔如霜在念了一句。想到這里崔如霜更是不忿,她聲音微微上揚問道:“你倒是說啊,我哪里不講道理了?”

  崔念奴看著崔如霜,語調平靜地說道:“爹之前重病在身,我沒有銀子買藥給他,找康媽媽借的時候她藉此威脅我去接客,最后是江大哥借的銀子給我,否則爹就挺不過之前那一關了。之后順天府王大人家的公子硬闖我房間準備圖謀不軌,是江大哥放火救我出去這才保住了我的清白。那天晚上江大哥來找我,是我留書給他讓他來的。

  你見了江大哥兩次,每一次都是不問青紅皂白便拔劍相向。更過分是這一次,江大哥為了去幫我從康媽媽那里求來賣身契所以喝了康媽媽給他準備的毒酒,中了媚藥。我如果不救他,江大哥可能會經脈盡斷而死。江大哥三番五次的幫我,對我有恩,你卻對別人要打要殺,還逼得我見死不救。”

  “我......”崔如霜張張嘴卻不知道說些什么,崔念奴說的條理分明崔如霜實在是無法去分辯。

  喏喏幾聲后崔如霜道:“那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東西,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看他對你沒安什么好心。”

  崔念奴搖了搖頭,一副對崔如霜無語的模樣。她淡淡說道:“如果江大哥真是那樣的人,那剛才他中了媚毒,而你又打不過他,他為什么沒有對你怎么樣?反而把我們趕了出來?江大哥之所以把我們趕出來是因為他快控制不住自己了,他不想傷害我們你懂不懂?”

  崔如霜再次無言以對,因為回憶剛才的情況她不得不承認崔念奴說的是事實。

  見到崔如霜不說話,崔念奴也沒再繼續說她,她轉身過來看著念奴居自言自語道:“要是這一次江大哥出了什么意外的話,我真是不知道怎么才能心安。”說著崔念奴雙手緊緊握著放在胸口,心中默默替江夏祈禱著。

  再說江夏這邊,春風一度散的藥性本來就很強,外加上他的真氣一下歸于丹田,并且在全身游走了一遍,還和崔如霜打斗了一番,這更加使得春風一度散的藥性加強。

  最后只聽見“啊!”的一聲,緊接著念奴居里面傳出“砰!”的一聲巨響。

  崔念奴驚叫了一聲:“江大哥。”

  她去推門,但是門后面被木桌擋著她推不開。崔如霜站在一旁看了一下后走過來將崔念奴拉開,然后崔如霜一腳將門給踢開。二人闖進房內后只見江夏跪在地上,右手捂著胸口,地上有著一灘鮮血。

  崔念奴趕緊跑過去跪在江夏旁邊焦急地問道:“江大哥,你怎么樣了?你沒事吧江大哥,你不要嚇我。”

  江夏搖搖頭,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虛弱地說道:“我受了內傷得回房修養了一下。”

  說完,江夏往房間出口處走去。走了大約三步路,江夏整個人一下軟倒在地。崔念奴尖叫一聲:“江大哥!”

  白色的光線發散著照射過來,那光線彷佛有著一種特別的吸引力,江夏往那光線走去。穿過那白色的光線,江夏來到了一間房屋里面。這明顯是一件臥室,有床、有電視、有電腦、有空調......現代!

  江夏心中猛然一驚,我回來了?我回到了現代?我穿越回來了?

  江夏心中狂喜不已,老子胡漢三又回來了!江夏在心里吼了兩句后便開始冷靜下來,他環顧了一下四周,心想這是什么地方?誰的臥房?

  江夏看見有一個門,他躡手躡腳地從門口走出去。臥房外面是一個客廳,走到客廳后江夏愣住了。客廳正前方掛著一幅巨大的照片,照片中的人物正是自己。再一看沙發前面,一個女子正拿著酒杯不停地喝著酒,一邊喝她一邊帶著哭腔自言自語道:“江夏,我后悔了。失去你以后我才知道我不能沒有你,你快回來,快回來吧。”

  江夏呆若木雞,僅僅看那背影聽那聲音江夏就能確定,這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聞月驚鴻。

  她一直在想著自己?江夏心中微有痛楚感,一種感動的感覺使得他的鼻頭酸酸的。江夏記得,以往聞月驚鴻雖然也喝酒,但是從不多喝。她是一個喜歡掌控一切的人,包括自己的情緒。她知道酒精會使自己情緒波動,所以曾經拿專門的儀器測量過自己對于酒精的抵抗能力,確定了一個量,喝酒時從不過量。

  但是現在明顯已經爛醉的聞月驚鴻,哪里還有平日里那半分的睿智?

  “砰!”酒杯從聞月驚鴻的手中落到地毯上滾出去,她已經徹底醉了。

  江夏走過去將聞月驚鴻扶起來,一直扶到床上。替她脫掉鞋子,準備了一條毛巾給她敷頭。做好這一切后江夏看著聞月驚鴻那完美無瑕的面容,他微微俯身下去準備聞一下那性感的紅唇。

  “江大哥?”

  所有的場景消失,一種從虛無落入現實的感覺出現。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在云端行走時,突然一下踏到了實地一般。江夏睜開眼睛,他一下坐起來口中叫了一句:“聞月?”

  茫然看了一下四周,目光從崔念奴和崔如霜的臉上滑過時他卻好像當二人沒有存在一般。確定自己所處的環境是在念奴居內,江夏低垂著頭嘆息了一聲:“原來是個夢。”

  濃濃的失望和淡淡的憂傷混雜在一起涌上江夏的心頭,看見江夏如此模樣,崔念奴心中一陣心疼。究竟是什么樣的夢境讓他如此傷心?究竟是什么樣的人和事可以如此傷他?崔念奴很想探知。

  女人對于男人的感情往往就是這樣,一開始是探知欲作祟讓自己接近他。然后了解越深,最后便陷得越深。

  一臉失望的江夏別說是崔念奴心疼,就連原本還在自我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很不講道理的崔如霜也微微有些觸動。她站在一旁懷中抱著她那柄新換不久的長劍。

  以她的角度她只看見江夏的一個側面,可就是這個側面也讓崔如霜感受到了江夏的悲痛。此刻的江夏不像平時那樣嘻嘻哈哈口花花,反而好像是一個歷經磨礪的成熟男人在緬懷那不愿為外人所道的過往。

  其實......他不說話的時候也好像沒那么討人厭。崔如霜心中剛升起這個念頭就立刻覺察到不對,這家伙打了自己兩次,還打了自己的......那里,他就是討人厭,是個該死的家伙。想到自己臀部被江夏拍打時那痛中夾雜的酥麻感,崔如霜心中一慌,臉竟是紅了。

  江夏從鋪上坐起來,他問:“我昏迷了多久?現在是什么時候?”

  “昏迷幾個時辰了,現在剛剛到一更天。”崔念奴回答道。

  一更天剛到也就是晚上的七點,沒想到自己竟然昏迷了這么久,那春風一度散真是厲害。江夏心中暗自想道,他已經做出了一個決定,那就是必須要找康輕煙......去弄點春風一度散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有了這藥,再若遇上向崔如霜那種又野蠻但又長的漂亮的女人,哼哼哼......想著,江夏不懷好意地掃視了崔如霜幾眼。崔如霜先是臉一紅,緊接著就啐了一口:“看什么看?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你不看我你又怎么能知道我在看你?只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你別叫崔如霜了,叫崔螃蟹吧,這樣夠橫,連走路都是橫著走。”江夏掀開被子坐著轉身過來穿上靴子。

  崔如霜正惡狠狠地盯著他,江夏忘記了自己的腰帶已經被崔念奴剪斷,他剛剛站起身,褲子一下滑落下來。媚藥的藥性剛過沒多久,那一條小兄弟還處于昂首挺胸的狀態。

  崔如霜先是一愣,緊接著便尖叫了一聲:“啊!!!!!!”

  江夏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直到崔念奴也轉過了頭,江夏這才感覺下面涼颼颼的,低頭一看他立刻也跟著大吼了一聲:“啊!!!女色狼,你看了我的私隱部位,你要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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