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正皓不想被人認出來,取出一只玉瓶,喝了一口瓶子里的水,面容立刻開始扭曲、重組,不過幾分鐘,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雅文言情首發 來到山腳,丁萱頓時傻了眼,山下的草原上,竟然密密麻麻搭了上百個帳篷。
“看來,華夏有點能力的人都來了。”寧正皓告訴丁萱,為免大規模的沖突,五大基地和幾個實力最強的隱士家族一起定了個規矩:這次天山秘境,誰都可以進入探索,至于能不能進得去,進去之后能得到什么,全憑自己的本事。
云省秘境所出現的寶物實在太誘人,天下熙熙皆為利來,誰都想在天山分一杯羹。
“喂,這地方是我們的。”一個粗魯的聲音響起,漢語說得有些生硬,兩人冷眼看去,只見幾個身材高大的外國人正對著幾個華夏人頤指氣使:“你們,滾。”
那幾個華夏人也不是吃素的,怒氣沖沖地說:“這是我們華夏的國土,不是我們的,難道還是你們的?”
那幾個外國人都是雅利安人種,高鼻深目,一看便知道是從北方西伯利亞來的。其中一個身材十分魁梧,光頭,簡直像個巨人,他扛著一柄大斧,往前走了兩步,目光兇狠地在那幾個人臉上掃過:“現在都是末世了,還管什么華夏不華夏,誰的拳頭硬,就是誰的。”
話音未落,手中斧頭一轉,朝面前幾人舞來。
“珰。”一聲脆響,一只手抓住了斧刃,那光頭巨人微微瞇了瞇眼睛,看著面前這個身材頎長的男人:“小白臉,你想打抱不平?”
寧正皓手臂一震,將對方震得后退幾步,冷冷道:“這是華夏的國土,即使末世降臨。這仍然是我華夏國土,容不得別人染指。”
周圍的人都叫起好來,那個光頭滿臉怒容,想要沖上來。被另一個金發男人伸手攔住,金發男人的目光在寧正皓身上掃過:“抱歉,冒犯了。”便帶著人往別處走去,那個光頭有些不忿,卻不敢說什么。
寧正皓看著那一行人在不遠處一塊空地上安營扎寨,臉色陰沉,丁萱沉著臉過來,低聲說:“他們一行五人,從身上的能量波動來看,居然都是七階。難道西伯利亞也高手滿地走了嗎?”
“他們是教廷的人。”寧正皓壓低聲音。“教廷有一種秘法,可以在短時間內大大提升人的實力,以前我們曾粉碎過幾起教廷入侵華夏的事件,但那時對方還都是六階,現在居然已經七階了。”
“你說短時間內?”丁萱低聲問。雅文言情首發“之后修為會下降嗎?”
“不僅僅是下降。”寧正皓沉著臉道,“據說這種秘法是以消耗生命力為前提的,等時間到了,會死得很慘。”
丁萱驚道:“明知道會死,居然會有人愿意。”
寧正皓冷笑道:“那可是教廷啊,為神而死,是無上光榮的事情。”
丁萱皺起眉頭。正好剛才那幾個華夏人過來向寧正皓道謝,寧正皓與他們攀談了一陣,打聽到了不少消息。
這次天山秘境出現之后,不僅僅是華夏,周圍好幾個國家都派了人過來,當然。實力弱的,基本上就被偷偷滅掉了,剩下的都是實力強的,不敢輕易動手。
至于闖秘境的人,已經去了好幾批。只是大部分都迷路在秘境外的迷幻陣內,而迷幻陣也不再只是讓人迷路,而是危機重重,折損了好些人,逃了一些人回來,都很狼狽。
據說越城基地有一位懂得奇門遁甲之術的陣法大師,已經派人去請了,很快就會趕來。
天色已晚,丁萱和寧正皓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安營,立了兩個帳篷,她躺在睡袋之中修煉,天地靈氣在天應心決的引導下灌入體內,在經脈中循環,形成一個又一個周天。
忽然間,她猛地睜開眼睛,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剛才在吸收靈氣之時,她感覺到了一絲極細極細的陰氣。
如果只是普通人,一定會將那一絲陰氣給忽略,但她有萬千怨氣淬煉而成的黑拂塵,滴血認主之后,她對陰氣更加敏感,因此才被她給察覺到。
這里怎么會有陰氣?那是冤魂才有的氣息,難道有人在使用帶有陰氣的法寶?
她挑開簾子出來,感受天地之氣,卻再也感受不到那絲陰氣了。
他用神識朝寧正皓的帳篷里掃了一下,見他安然無恙,便也不再在意,轉身進帳篷里繼續修煉。
第二天一大早,忽然聽到有人大喝:“格老子的,是哪個天殺的害了我的侄兒。”
丁萱心中一動,想起昨晚感受到的那一絲陰氣,便開帳篷出來,看見在一個中等家族的營地之內,躺著一具男尸,尸體還是個少年,但整個人都被人吸干了,變成了一具皺巴巴的干尸,面容扭曲,仿佛看到了很可怕的事情。
少年的叔父還在大罵,但他也知道,能夠這么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他的侄兒殺死吸干,根本不是他能夠對付的。
丁萱走過去,伸手去給少年把脈,少年的叔父怒道:“你干什么?”
丁萱淡淡道:“檢查死因。”
那位叔父遲疑了一下,沒有說什么,丁萱按住少年的脈搏,將靈力探入進去,他的經脈完全干涸了,靈力和生命力都被完全吸干。到達他的心脈之時,她終于感覺到了一縷陰氣。
真是太奇怪了,看這樣子,簡直就是被冤魂厲鬼吸干了一般,但冤魂厲鬼根本不可能存活于天地之間,除非在死亡的瞬間便被法器收走,養在法器之中。
這個世上并無鬼修這種修真者,冤魂其實不過是人死亡的時候所產生的一種極陰之氣,并無意識,也不能修煉,只是作為一種法器的攻擊方式而存在。
難道昨晚有人用冤魂淬煉的法器攻擊了這個少年?
“請問,令侄是死在何處?”丁萱抬頭問。
那位叔父道:“我早上來叫六兒起牀,發現他的尸體,當時他就躺在睡袋里,應該在睡夢之中就死亡了。”
這就更奇怪了,那人為什么要攻擊這么一個修為并不高的少年?還是乘他睡夢之中攻擊?
他的目的是什么?
“怎么樣?”那位叔父忍不住問,“發現了什么沒有?”
丁萱搖了搖頭:“令侄死得蹊蹺,你們還是小心一些的好。”
那位叔父滿臉失望,但還是對她表示了感謝。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喊了一句:“陣法大師請來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看熱鬧的眾人紛紛轉身朝聲音傳來的地方涌去,丁萱抬頭,看到一輛戰斗型飛車從遙遠的天空疾馳而來,停在遠處一塊空地上,一個年輕男人從飛車上緩緩走下。
那是一個長相非常普通的男人,他的容貌太普通了,扔到人堆中就找不出來,身材也不見得多壯碩,但丁萱卻完全感覺不到他身上的能量波動。
這個人很厲害。丁萱微微瞇起眼睛,沒想到越城基地竟然有這樣的人物。
幾個大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