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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家著人給謹妃捎了信,想托她請梁太醫去給許二少爺看病,謹妃又親自令宮人去太醫院請人,梁太醫只推說得先與端妃打招呼,要是端妃應了,他立即就去。
端妃將長安公主的夭折都記恨在謹妃身上,謹妃雖比端妃早跟新皇,可新皇壓根就沒將謹妃擱在心上,這在宮里,端妃的位份、尊貴又在謹妃之上。
謹妃念著娘家侄兒,親自去了趟永和宮。
端妃睨著眼,“難不成本宮肚子里的龍脈還比不得一個宮外的孩子?太醫院那么多的太醫,你請旁人去。梁太醫是指給本宮的太醫,本宮還指望著梁太醫給本宮保胎呢。”
上回,樂成伯府請梁太醫去,一去就是大半日,如果不是她運氣好,這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保墜另一說。
萬一梁太醫不在,她有個什么閃失,豈不要后悔死。
端妃拿定主意,說什么也不會讓梁太醫去樂成伯府。
她的女兒沒了,都是給謹妃害的,憑什么要幫謹妃。大皇子的病氣就是從許家染回來的,聽說許家最最患天花的是樂成伯的嫡長孫,謹妃省親時,這孩子正在病中。
謹妃還想再說幾句,心下琢磨如何說話,才能打動端妃。
端妃喚了句“謹妃妹妹”,笑意盈盈,坐在榻上捧著茶盞,一臉悠閑,“你原比本宮跟皇上的時間長,這些道理不會不懂吧?”
明明她比端妃早,而今連后來的端妃都喚她妹妹。
是,端妃位同淑妃。而她謹妃是眾妃之末,嬪位之上,就是這個位分,也僅僅是她給皇帝生了長子。給了許家顏面才有的。
謹妃一怔,她們的年紀差不多,可萬事都有個先來后道,就說她的位份不及端妃尊貴,到底是她跟皇帝早。
端妃笑了一聲,“原來謹妃妹妹不懂啊?難怪至今也是妃位之末的身份……”
謹妃咬著下唇,端妃分明是借機羞辱,她先跟新皇又如何,笑話她不懂規矩,所以才得了妃位之末。嬪位之前的位份。
這是恥辱,可她又有甚法子,為了救娘家的侄兒,她什么都可以豁出去。
端妃位同淑妃,在她之上。自然比謹妃要尊貴。
謹妃拿定主意,“撲通”雙膝跪地,面露懇切:“端妃娘娘,求你救救我娘家侄兒,他才三歲,才三歲呀……”
端妃驚愕。那孩子三歲,她女兒還不到周歲。那樣的可愛,可謹妃竟害她女兒夭折。
那一天……
那天要不是梁太醫沒在,要不是梁太醫去給謹妃娘家姐姐保胎,她的憐兒一定會沒事。
這一次,為了她肚里的皇子,為了她自個。她不會再大方,害了自己卻全了旁人。
任她如何央求,她都不會心軟。
端妃冷聲道:“本宮累了,來人!送謹妃出去,本宮要靜養。”
“端妃娘娘!”
端妃瞧也未瞧。將臉轉向一邊,“許謹妃,要不是你省親回娘家,大皇子不會染上天花;要不是你瞞下大皇子的病,宮里不會有天花病氣;如若沒有天花病氣,本宮的憐兒……”她揚了揚頭,一臉怒容,“你最好日夜祈禱,這宮里再沒你從宮外帶回的天花病氣,否則……”
不光是她端妃與謹妃過不去,還有旁的嬪妃與端妃為敵。
“別說本宮自私,在宮里,你比本宮更為自私。你寧可讓大皇子把病氣留在宮中,也不肯如實稟報給太后與皇后,是你的自私害死了本宮的憐兒,你還有什么臉面來求本宮?”
讓她同意梁太醫去給樂成伯府的二少爺瞧病——休想!
她還在臥床養胎,如今的胎像不穩,萬一有個好歹,做了好人害了自己,她端妃再不會這么做,肚子里的孩子是她的一切。
不久后,樂成伯府傳來消息,二少爺后來雖然康復,卻成了麻子,臉上留下了一枚又一枚的疤痕,據說是痘子未發出來的緣故。
且說那日。
儲秀宮的江傳珠也得了消息,風風火火地候在素妍離宮的必要之路上左顧右盼,然而,等了半晌也沒見人。著了宮女去打聽,傳來的回話卻是:“稟江寶應,奴婢聽說左肩王妃在康寧宮陪太后用過午膳就出宮了。”
走了!
她滿是惆悵,為什么素妍寧可幫葉海虹一把,也不愿真心幫她。
毓華宮。
雅嬪來回踱步,聽宮人稟報完畢,一臉狐疑地道:“皇上英明,皇后更是賢惠,不會無緣無故晉了玉貴人的位份,到底是什么事?”
葉海虹突然來了個幾級升位,就連皇后都厚賞了許多東西,皇帝親賜的封號,一下子入了皇帝、皇后之眼,也太奇怪了。
她站著毓華宮的宮主之位,毓華宮里要么是美人、才人,還沒有一個貴人呢,葉海虹做了貴人,離嬪位也只一步之遙。
不光是雅嬪,禧嬪、良嬪也在猜測連連。
張淑人捧著新熬的雞湯給良嬪,好奇地道:“你與你小姨自來是極好的,可知這是何故?她怎幫玉貴人了呢?”
良嬪張錦絹吃了幾口,坐月的雞湯,除了淡淡的咸味,便沒有別的味道,花椒、麻椒都是不放的,為何不放,她不知道,這是祖上留下來的規矩,就算是雞肉,也吃豆花雞、白雞、黃雞的,黑雞、麻雞一律不吃。據說黑雞吃了將來會眼睛發黑,麻雞則是頭腦眼花。
同樣是雞,為了圖個健康吉利,黑雞、麻雞是不能吃的。
良嬪淡淡地道:“許是因為玉貴人是葉家女的緣故,娘忘了,左肩王可是葉氏養大的。”
張淑人不知其間內由,懶與追問,道:“皇上給二公主賜了名,這封號還沒定呢。”
良嬪不急。端妃的長安公主沒了,她的女兒就成了大公主,這封號是早晚的事兒,通常許多公主沒有名。只得一個封號,以封號為名。皇帝能給二公主賜名,她已經很高興。
先帝的九公主無名,只一個乳字,是九公主親娘取的,喚作阿九,這是因她是先帝眾公主里排序第九,九公主是先帝最寵愛的公主,她如此,旁的公主許多連乳字都沒有。以封號為名。先帝的眾公主里,有乳名的也就大公主、而今的云陽大長公主,閨字元娘;其他的要么是生母取的乳名,要么是以封號為名。就是鎮國大長公主,也只得一個“六六”的乳字。這也是因她排序為六的緣故。
在皇家,更重皇子輕公主,皇子的名字一早都由欽天監、禮部選定,多的五六個,少的亦有兩個,呈給皇帝定奪,最后再選定一個。
昏暗月光下。兩條身影近了“修園”。這里終究不如皇宮,那般鐘靈毓秀,重檐斗拱之間,韻味華美,只讓人移不開眼。但修園,卻自有一種清幽雅致。風流蘊藉,如此神仙居住的地方,偏徒留一股傷悲。
這里雖是宇文誨所建,卻是先帝父子最喜愛的地方。
這里曾云集了天下最有才華的名士,曾歌舞昇平。見證了一位皇子與一個商賈之女的動人愛情。
一切,都從宇文誨落敗帝位之爭,“畏罪而死”后落幕。
隨著他一起消失的,還有天下聞名的十二美人,她們的美至今還被文人墨客們贊美著。
宇文琰伸手握住素妍的纖纖玉手,手指微涼,認真地道:“皇上今晚當真會來么?”
素妍把話已經捎到。
要是新皇不來,許是被什么事纏住了,既然說好今晚要來,她與宇文琰且先候著。
她揚首望著夜空,這樣的月色已有上千上萬年,所有的景物都顯得隱隱綽綽,明月照今,也照古人,在這樣的月色下,有多少離恨,又有多少悲喜。
附庸山人的故事里,一定有一段不為人知故事。
先帝曾言,宇文誨、宇文謙是他真正的兄弟。宇文琰曾經不能講,但現下他偶爾有些明白了,宇文誨當年的“奪嫡”許有一段旁人不曉的隱情。
車輪的轆轆聲在月夜中聽來分外清晰,修園本在皇城之外,與皇宮并無直通之路,只得由宮外繞道出城而行,沿路經過官宦府邸、外宅,一草一木都是天然雅致。這一刻,卻于瞬間感受到凝滯的氛圍!
素妍快走幾步,靜立于修園大門之側,新皇領著幾位武藝高強的侍衛與楊云簡而至。
她驀地憶起,這幾日在金吾衛當值的正是楊云簡。
宇文琰迎了過去,鐘一鳴去叫門,看門的門爾是主子,恭身相迎。
一行人進了修園,穿廊過橋間,就到了“諄諄教誨”閣,待得近了時,閣樓內的人,似又警覺,挑起了層層窗幔,燈光突地映了出來,看守修園的老太監吃驚不小,嚇得幾人連連跪地:“皇上,奴才該死,竟不知這里面有外人。”
新皇掃了一眼,“不怪你們!都下去歇著。楊云簡守在閣樓周圍,左肩王、左肩王妃陪朕進去。”
楊云簡應聲,領了眾侍衛在四下守衛。
閣樓之內,附庸山人正雙手負后,昂首挺胸地看著墻上掛著的十二美人圖,這些畫,有的是早前所作,有的是近期所繪。第一組有十二幅,每幅都配有相應的花,或迎春、或桃杏,與她們的各自的綽號相映。另一組,亦有十二幅,一看就是早年所繪,幅幅栩栩如生,連頭發絲都能清晰可見,可見每一幅,都傾盡了繪者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