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遇到一位前輩,她改進了玄心奧妙訣,去除了缺陷,不但對身體沒有了損傷,而且能獲得更長久的壽命!”
七夜和金光一聽就知道紅葉口中的前輩是姚黃,他們這位師傅可真是樂于助人。
“什么?竟然能夠改進玄心奧妙訣?她人在哪里?”素天心趕緊問道,也許這個人能幫她解決七世怨侶的問題。
燕紅葉搖頭,她與姚黃只不過萍水相逢,不知道姚黃在哪里。
“那是我師傅。你想見她,也得出了無淚之城才行。”金光冷冷地道,“要怎樣才能離開無淚之城?”
素天心嘆口氣:“無淚之城只能進不能出。”
“怎么這樣?”流云大叫,要一輩子被困在無淚之城,他不得憋瘋了啊!
“真的沒有辦法離開嗎?”聶小倩問道。
素天心對聶小倩與別人不同,聞言道:“是有其他辦法,但……”這方法她說不出口。
“什么方法?”其他人追問。
素天心為難。
“辦法就是殺了魔化的干將。”姚黃撤掉隱身符,出現在眾人面前,“無淚之城被干將和被干將所殺的人的怨氣籠罩著,要出去一是殺了干將,一是消除城里面的怨氣。”
“你是什么人?”素天心嚇了一跳。
“我叫姚黃。素天心,久仰了。”姚黃含笑與素天心打招呼。
“師傅!”金光與七夜一同上前行禮。
“前輩!”燕紅葉也上前見禮。
“姚姨!”聶小倩乖乖地叫人。
“啊——”流云手指著金光與七夜,“宗主與魔君竟然是師兄弟,太嚇人了。”
七夜瞥了流云一眼:“大驚小怪!你還不是人魔混血!”
“呃——”流云卡殼了。魔君大人,你毒!
“是你改進了玄心奧妙訣?”素天心再問。
姚黃點頭:“我不忍心這些孩子年紀輕輕就早亡,便試著改進了一下,沒想到成功了。”
“謝謝你!”素天心真心感謝,她創出玄心奧妙訣是為了阻止七世怨侶,卻也不想修煉的人受苦,只是她沒有能力完善玄心奧妙訣罷了。
“這里的人都是與七世怨侶有關的。你何不將七世怨侶與無淚之城的來歷詳細告訴他們?”姚黃對素天心道,“他們都有知情權。而且這些事情憋在你心中幾百年了,何不全部吐出來,讓自己輕快輕快。”
素天心微微蹙著眉頭:“即使我不說。你也會說的吧?”
姚黃:“自然!”
素天心:“為什么你會對七世怨侶的事情這么熟悉?”
姚黃:“秘密!”
素天心(づ﹏ど):“哎,既然如此,我就把話說開吧!”
素天心將一行人帶到一間屋子分別落座。
“這里有點兒熟悉。”聶小倩張望著四周,說道。
素天心道:“這房子是莫邪的故居,你是莫邪的轉世,自然對這里熟悉。”
“小倩是莫邪的轉世?她不是七世怨侶嗎?”七夜驚訝地問。
素天心嘆口氣:“莫邪與干將就是七世怨侶。”
“名鑄劍師天劍老人臨死前曾說過他的弟子干將和一夕誰能鑄出一柄絕世之劍,把立在無淚之城廣場中的問天劍斬斷,誰能成為無淚之城的城主,更可迎娶天劍老人的女兒莫邪過門。干將和一夕都心儀莫邪,而莫邪喜歡的人卻是干將……星空出現了天魔沖七殺的異像。傳說中的天魔妖礦墜落在無淚之城。用天魔妖礦可以鑄成一對天下無雙的寶劍,代價是受到七世的詛咒……我送來稀世奇礦金,希望借干將把它鑄成寶劍,來鎮壓即將爆發的陰世幽泉,干將為了救世義不容辭。但卻有一個條件,便是劍成之日,要借劍一用,把問天劍斬斷……一夕用天魔礦調換了金,鑄造出一夕劍。干將被天魔妖礦的妖力控制,只顧鑄劍,不理莫邪……一夕用一夕劍把問天劍斬斷。莫邪本欲叫干將前往阻止,哪知干將為了令鑄劍開鋒,竟投身進爐火之內……干將化成爐灰,心死的莫邪只好帶淚下嫁一夕,那知就在成親的當晚,干將竟化成魔物從火中重生。并以手上的干將劍把城民盡殺,最后莫邪為了阻止干將一錯再錯,以僅余的天魔妖礦鑄成了莫邪劍,交托我要以莫邪劍把干將殺死,阻止干將繼續瘋狂下去……我不忍心殺干將。遂走遍天下尋找純善的愛情故事以期化掉干將的魔氣。一夕眼見莫邪最后為干將而死,傷心入魔,詛咒干將和莫邪七世轉生也成怨侶,更創立了陰月皇朝,誓言七世七生后,便以七世怨侶之怨氣滅世……”
眾人聽了素天心講述的故事皆唏噓不已。七夜只感覺頭痛欲裂,許多記憶涌入了他的腦袋中。
“七夜,怎么了?”金光急忙扶住七夜。
“我,我腦袋中多了許多記憶,全部是干將的。”七夜滿額頭冷汗,若他是干將,那他豈不就是另一個七世怨侶了?
“干將?”眾人吃了一驚,聽了素天心的話,他們都明白干將意味著什么。除了姚黃,其他人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不,不會的。七夜哥哥不是七世怨侶,書生才是七世怨侶。”聶小倩大聲叫道。
沒有人應聲,他們想著同一個問題,七世怨侶的女方愛上了別的男人,也即這一世七世怨侶同樣以怨恨收場,一年多后的天魔沖七煞避無可避,人間勢必會陷入浩劫。這讓本以為已經圓滿解決七世怨侶事件的眾人都黑了臉。
“果然,還是應該把七世怨侶殺了嗎?”金光喃喃道。
“你要殺我?”七夜臉色蒼白如雪地問道。聽到金光的話,他的胸口好疼。
金光心口亦是一痛,雖然他的心中以天下大義為重,可七夜是他的師弟,表面上兩個人是敵對的,實際他們的關系比任何人都親密,要他下手殺七夜,他做不到。
“我寧愿殺了自己,也不會殺你!”金光緩慢而堅定地道。
七夜笑了,能夠讓以守護天下為己任的玄心正宗的宗主說出這句話,可見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比天下更重要。自己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