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黃將玉簡和木符放回墊子上,自己不是華熙真人的有緣人,更看不上玉簡的功法。()就讓玉簡和木符繼續等待有緣人。想了想,姚黃從空間中拿出一瓶洗髓丹放到玉簡的旁邊。她從玉簡知道了去修真界的方法,欠了華熙真人一份因果。這洗髓丹就當作償還吧!
姚黃轉身出了洞穴,小家伙急忙跟在身后。
“你要走了嗎?”小家伙依依不舍地問。這么多年來,姚黃是唯一一個能夠與它順暢交流的的人/獸/鳥。
“當然,我要回家了。”姚黃順手將洞口的陣法恢復原狀。()
“那,你還會來嗎?”小家伙問。
姚黃笑了笑:“有空我會來走走的。”
小家伙眼睛發亮:“你一定要常來!”
姚黃微笑著,右手食指一彈,一道綠光飛進小家伙的腦袋里。
“好好修煉吧。”綠光里面包含的是一部妖修的功法。華熙真人不懂妖修的功法,他的靈寵只能簡單地靠吸收日月精華修煉,成效不大。姚黃給小家伙的妖修功法是芷然仙君搜集的,十分不凡,小家伙遇到姚黃可謂大機緣,憑著這一部功法,肯定會修煉有成,飛升上界。()
小家伙眼淚汪汪地送走姚黃,急忙返回山洞修煉。
下山比上山快多了,沒有八哥鳥拖累。姚黃幾個呼吸間回到了藥田所在,運起甘霖術將整個藥田澆了個遍。看著吸飽水分后舒展開的枝葉,姚黃微微一笑,短期內,她不會再到這片藥園子來了。
天邊已經發白,向東眺望,東方的天空被染成了紅色,一個火紅的物體從山峰間緩慢地升起,直到云破天開,放射出萬丈光芒,一掃黑夜的陰霾和塵埃。給人們帶來明亮的世界。就著太陽的暖意,姚黃走下山。村子里面已經有了響動,家家戶戶的房頂上飄起了炊煙,雞鳴狗吠聲組成一曲和諧而熱鬧的樂曲。()
推開院子門,果然看見姚青和小可練武的身影。姚青的靈峰劍式已經完全熟練,且掌握了其中三味;小可包子天山六陽掌尚有幾分生疏,不過小家伙練得很認真。
“二丫,回來的正好,把苞米棒子剝了,等會兒磨粉。”姚紅從廚房內伸出腦袋吩咐道。
姚青收了劍勢。大聲問道:“大姐。早飯什么時候好?我餓了!”
“再等一會兒。你練完功就去梳洗。”姚紅大聲回道。
廚房里傳來蔥香的味道,姚黃聳了聳鼻子,判斷大姐正在做蔥油餅。()今天早上是稀飯嗎?
“大姐,切點大頭菜。拌點兒香油下飯。”姚黃叫道。
“你們兩姐弟,一個比一個好吃,一個比一個會吃。”聞人千葉笑著從后院走出來,手里捧著一個竹匾,里面裝著一堆玉米棒子。
聞人千葉將竹匾和玉米棒子放到院子的石桌子上,姚黃走到桌子邊坐下,與聞人千葉一同剝玉米。干玉米比新鮮玉米好剝,聞人千葉和姚黃兩人將內力和真元集中在雙手上,常人一眨眼的瞬間。兩個非常人就剝完了一根玉米棒子。()只見殘影,不一會兒功夫,整筐的玉米棒子便剝完了。裝玉米的竹匾就放在桌子上,等一會兒還要磨粉。姚黃將棒核裝進一個空的竹筐搬到廚房,棒核是植物纖維。主要成分為碳,是很好的燃料。
吃過早飯,聞人千葉帶著兩個小的去書塾上學,姚黃幫著大姐磨玉米粉,正忙碌著,一個頭頂上戴著紅花的婆子走了進來。
“請問你找誰?”姚紅開口問道。
“你就是聞人夫人吧?我叫關三婆子,是安平郡內最好的媒婆。”關三婆子樂呵呵地沖著姚紅甩了一下帕子,“恭喜你了,你家二姑娘被郡守大人家的大公子看中,要娶她做如夫人。”
姚紅和姚黃吃了一驚,對視一眼,姚紅開口道:“關婆婆,勞你走一躺,不過我家二丫年紀還小,沒有成親的打算。請代我們回絕郡守大人的好意。”
關三婆子聞言比姚家姐妹更加吃驚,竟然有人拒絕郡守大人家的求婚?郡守大人是什么人?是安平郡權利最大地位最高的存在,是權勢富貴堆起來的。進入郡守府,是多少女子的夢想啊,即使做一個沒有名分的通房丫頭,女人們也會前赴后繼的,何況人家的郡守大人還答應給這家姑娘名分。這家人竟然拒絕!竟然拒絕?他們腦子都有病吧?還是假裝拒絕只為拿喬?
“聞人夫人,姚姑娘,你們可要想好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關三婆子說得意味深長。
“多謝婆婆提醒,不過我家妹妹真的沒有嫁人的意向。”姚紅再次拒絕。
聽到姚紅的回答,關三婆子確信了人家姐妹真的不是拿喬,又吃驚又疑惑:“聞人夫人,你真的要拒絕郡守大人家的婚事?你不想讓你妹妹嫁進郡守大人家享福?”
關三婆子開始懷疑姚家兩姐妹的感情了,莫非做姐姐的見不得妹妹的好?
一直沒有說話的姚黃不會讓姐姐遭人誤會詬病,開口:“關婆婆,不是我姐姐不想我享福,而是我本人不愿意嫁人。有句話說得好‘寧做窮人妻,不做富人妾’。”
“那怎么一樣?”關三婆子拍著大腿道,“如夫人是有名分的,不像那些沒有名分的姨娘可以讓正室夫人隨意打罵買賣,如夫人除了身份比正室夫人低一頭,其他沒有什么不同。”
“關婆婆,不用再說了,我心意已決。勞你再走一趟,幫我向郡守拒絕這門婚事。”姚黃掏出一錠銀子塞進關三婆子的手里,將她推出門外。
關三婆子低頭一看,呵呵,這銀子足有十兩,這姑娘出手可真大方。可惜,再大方再有錢也不過平頭百姓,怎么能夠跟一城之主比?這家人如此不給面子地拒絕郡守大人,只怕會惹惱郡守大人,到時候隨便安個罪名對付他們,還不簡單?所以啊,鄉下小民就是沒有見識。關三婆子搖頭嘆息地走掉了。
(梨樹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