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這是毒素發作的緣故?”中年嬤嬤心中一動,問道。
姚黃解釋道:“不錯。太后所中的非是一般的毒,而是數幾種毒混雜,相互牽制,反而影響了效果,將傷害減到最低,并且在太后的體內達到一個危險的平衡。如今太后上了歲數,體內的平衡逐漸被打破,毒素開始起作用,導致了太后娘娘的身體越來越差。”
“原來如此!”太后臉上閃過一抹猙獰,她想起了自己兒子登基前在后宮與其他女人爭斗的日子,其間的血雨腥風,不下于前朝。自己下手還是輕了!
“姚姑娘,快幫太后解毒吧!”中年嬤嬤擔心太后的身體,心急地說道。
姚黃應了一聲,從懷中取出一包銀針:“太后,我要為你施針逼毒,請恕我失禮!”
姚黃將銀針刺進太后的九大穴道,她沒有貫以真元,但“太素九針”本就是頂級的針法,即使沒有真元和內力加持,也能夠迫得積聚在經脈與內臟的毒素從體內導出。漸漸的,太后的皮膚上滲出黑色的污漬。
“雪鵑嬤嬤,勞你讓你準備熱水,等毒逼出后,讓太后洗去毒素。”姚黃扎針完畢,對中年嬤嬤道。
中年嬤嬤急忙吩咐宮女準備熱水和干凈的衣物,然后走到姚黃的身旁,一起關注太后的情況。
“姚姑娘,這排毒需要多長時間?”
“視太后體內毒素多少而定,初步估計,至少一個時辰。”如果加入真元。最多兩分鐘搞定。姚黃仔細觀察著太后的情況。這是她第二次使用太素九針。上一次使用是為了幫二虎子驅除過山風的毒。太素九針并非萬花的游戲技能,而是芷然仙君從別的世龗界收集的醫書上的針法,理論來自《靈樞》的《九針十二原》。
“是否毒素排出來后,太后就完全好了?”中年嬤嬤繼續關心地問。
“差不多,我再開兩副藥,一副排余毒,一副滋養身體,一個月后。太后便能夠完全恢復。”
中年嬤嬤舒了口起:“姚姑娘,多虧有你。等太后身體康復,必會重謝與你。”
姚黃笑了笑,她已經想好了要什么樣的賞賜。
一個半時辰,姚黃收針,宮女們將太后扶進浴室,再出現在姚黃面前時,太后原本青白的臉色變得些許紅潤,眼角的皺紋淡了不少,氣色好了許多。
姚黃兩指搭上太后的脈搏。微笑地點了點頭,走到已經鋪好紙筆的桌子前。刷刷寫下兩張藥方遞給中年嬤嬤。
“太后娘娘,喝了這兩副藥后,你的身體就能全好了。”
太后感覺到身體前所未有的舒服輕松,高興地道:“你這孩子救了哀家的命,想要什么賞賜盡管提,哀家絕不虧待你!”
姚黃聞言盈盈下拜:“姚黃有事懇請太后娘娘幫忙!”
姚黃回到聞人府,帶著厚厚的賞賜以及太后的懿旨。懿旨是為姚紅與聞人千葉指婚的,這一下子,聞人家所有的算計都落了空。太后為姚紅正名,即便有人還想嫁給聞人千葉,也當不得他的妻子,只能屈居姚紅之下,做聞人千葉的妾室。徐家小姐身份高貴,自然是不會給人做妾的。
“我們小看了姚家人。”聞人馳遠臉色非常不好。
聞人千木安慰聞人馳遠:“爹,這樣也不錯,既不用惹五弟生氣,又能通過姚黃搭上太后,皆大歡喜!”
“皆大歡喜?糊涂!”聞人馳遠忍不住氣道,“后宮不得干政!即使皇上再尊重太后,又哪及得上朝廷重臣手中的權利和重要性?”
聞人馳遠眼中閃過一抹冷光:“用太后懿旨來壓我?我倒要看看她們有沒有福氣享用這份懿旨!”
聞人千木聞言嚇了一跳:“爹,姚黃醫術高明,用毒對她們沒有用。”
“不用毒,還有其他辦法。對付兩個女人一個小孩,辦法多著呢!”聞人馳遠語氣猙獰。
“爹!”聞人千木心中發寒,苦澀地道,“被五弟知龗道的話,他會恨我們的。”
“不讓他知龗道不就行了。”
啟元殿是景淵帝的寢宮,此時,帶姚黃進宮的老太監正在向皇帝稟報姚黃進宮后的一切行動。景淵帝坐在最上方的書案后面,下方左右兩側各坐著一個年輕人,其中一個正是墨無心。
老太監退出啟元殿后,景淵帝哈龗哈大龗笑:“倒是一個識趣的丫頭,聞人馳遠的算計可就全部落空了。”
景淵帝右手邊的男子長舒了一口氣:“如此最好,玫欣也不能再鬧著嫁給聞人千葉。”
景淵帝聽后,一臉不贊同地說道:“徐老愛卿什么都好,就是太過溺愛女兒。為了女兒,竟然與聞人家聯姻,他也不怕朕與他產生嫌隙。”
年輕人,也就是京城四公子之一的徐寒卿嘆了口氣,對于父親這個決定是持反對態度的,但妹妹鐵了心要嫁聞人千葉,父親又把她當眼珠子疼愛,什么要求都滿足,讓他毫無辦法,這段時間擔足了心。徐玫欣與徐寒卿不同母親,徐寒卿的母親是他父親的正式,徐玫欣的母親雖然是他父親的二房,卻也是他父親的表妹,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極為深厚,乃是徐老大人的“真愛”。徐玫欣的母親去世早,徐老大人將對二房的感情全部放在了女兒身上,對她有求必應。幸好徐玫欣沒有養成刁蠻任性的性格,反而知書達理,讓徐寒卿對這個妹妹也頗為喜歡。沒想到,徐玫欣在愛龗情與婚姻上這么執拗,逼得父親不得不妥協,與深受皇帝忌諱的四大世家扯上關系,差點兒陷整個家族于泥沼之中。幸好,聞人千葉的小姨子也是個厲害的,借著幫太后治好病把聞人家和徐玫欣的算計全部打了個空。
“父親老了,對于權勢,更加看重親情。”徐寒卿幫著自己的父親說好話。
“徐老大人今年已到花甲了吧,這個年齡確實應該在家里含飴弄孫,好好休息了。”皇帝感嘆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