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項鴻飛現在還捂著傷口,傷應當是沒全好,也別說提供幫助了,明天的城戰能不能出戰都還是個未知數。
罷了,項鴻飛這邊本來就沒有強制他們一定要回來通知關于趙的事情,他們也只是順路而已,既然沒有觸發別的什么任務,他們也就告辭了。不過臨道別的時候,葉染想了想,問道:“項大哥可認識一個叫祁瀾的人。”
項鴻飛點了點頭:“你們要找他?”
“是的,趙交給我們的任務中,其中一個就是去找他。”
項鴻飛本有些猶豫,但再看了一眼葉染和她腰間的流蘇,開口道:“我與他有過一面之緣,他應當是在永山鎮。”
“但是永山鎮我們去過了,也打聽過了,并沒有找到他。你可知道他還可能會出現在什么地方?”
項鴻飛搖頭:“不可能的,他應當就在永山鎮的藥鋪里。”
可是藥鋪這種地方,葉染就更不可能錯過了,上哪個村她都得去藥鋪瞧瞧有沒有新鮮貨。
可是她記得,永山鎮沒有藥鋪。
并不是每一個村鎮都會有完備的店鋪設施,就他們之前去過的那幾個村兒,別說武器鋪這種了,有的沒有茶館,有的沒有小吃鋪,再小一些的村鎮可能連一家店都不會有,所以在永山鎮轉了第一圈的時候,葉染沒找到藥鋪,當時只是覺得遺憾,卻也絲毫沒有覺得哪里不對勁。
可現在經過項鴻飛一提,那股違和感就來了。永山鎮是個大鎮,比之前幾個都大,人口也多,這種地方,怎么會沒有藥鋪呢。
問題應該就出在這里了,藥鋪去哪了,藥鋪老板去哪了。
二人急忙告別了項鴻飛,朝著大門方向沖了出去,鄭管事已經吩咐了人拿了給他們備好的藥,此時也就在大門口候著,他們二人就順手拿走了,以最快的速度去了驛站上了馬車再度奔向永山鎮。
向村里人打聽祁瀾這個人毫無收獲,但打聽藥鋪和藥鋪老板的時候,知道的人就多了。他們指向了同一個方向,卻在此時才發現,藥鋪不知道什么時候關門了,藥鋪老板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了。
站在大門緊閉的藥鋪前,門上寫著回春堂二字的牌匾被人摘下扔到一旁,乍一眼看去,也就是普通的人家,難怪葉染一直沒有注意到。
領著他們前來的小男孩咬著手指,喃喃道:“奇怪,昨天還在的,姚先生這是跑到哪里去了。”
姚先生,應當是祁瀾在這里的化名。葉染走回來問小男孩:“你最后一次見到姚先生是什么時候。”
小男孩想了想:“應該是昨天傍晚,我來取了給我爹的藥,因為晚了一日過來,姚先生還叮囑我下次一定要準時。”
葉染扭頭看向十三太飽,他也表情凝重地點了點頭。兩人揮別了小男孩,轉身,推開了藥鋪的大門。
里面透出一股涼氣,伴隨的,還有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兩人快步入內,卻見里頭臥室里,有一人趴在床榻上,手僵硬地垂下,床榻上已經被血染紅了一片,地上也是一灘血水。
人已經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