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雨牽小狗一樣牽著可憐的月仇,為了防止他嘴巴不干不凈,段青焰隨便找了個鐵疙瘩塞在他嘴巴上。
月仇真覺得自己是史上最悲催的人,別人被妹子勾搭就算被偏好歹也能啪啪啪,實在不行吃點豆腐還是要的。
他倒好豆腐一口沒吃到,就被妹子給綁了。
別人被綁嘴巴里塞得都是布,最不濟塞個臭襪子,味道難聞了點好歹是塊布。他呢?一塊石頭塞著,隨便動動嘴都是磨難。
月仇這輩子都沒吃過這么大虧,這一切一定是那個丑女策劃的,看著那個丑女喜笑顏開的樣子,月仇真恨不得吃了她。不行,太丑了,爺不吃,把她剁吧剁吧喂狗,長成這樣還來勾搭小雨。
小雨為啥要幫她呢?難道小雨真喜歡女人?口味如此獨特?
不管喜歡不喜歡的,現在一不能讓自己落入對方手中,二要救回小雨。他還滿心想著小雨,為小雨找借口,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其實就被小雨給坑的。
看了看困著自己的原本屬于他自己的血月輪鎖,在看了看丑女惡毒的嘴臉,還跟小雨有說有笑?還要小雨做這做那!
嘴巴又被該死的礦石隔了一下,那只該死的小寵物居然也跑來火上澆油,一副看管囚犯地模樣盯著他。
月仇實在受不了了,拼了,只要救得了小雨,損失點根基壽元算什么?
段青焰正跟滴雨八卦者邪云教的生活,完全沒注意到后面的動靜。
直到一聲沖天咆哮,仿佛野獸出籠一般恐怖的聲音,才讓段青焰不得不停下腳步,轉身看著渾身是血整整高了一倍的月仇。
那邊,正在和云出塵一起追人的戚淼淼腳步一頓,“云師兄,青焰師妹似乎遇到危險了,我們要不要回援?”
“不用。繼續。”
戚淼淼想說什么,張了張嘴沒開口,心里一片狐疑,他不是說青焰是他的朋友嗎?少宗主的心真的看不透。
喵喵也緊張地看了看那邊,似乎想到了什么,“喵了個咪的,祝大惡人被踩扁。”繼續在塵懷里吃豆腐。
戚淼淼還沒有靈獸。不是她不想要,是沒找到合適的。一般那種弱智腦殘又好騙的師妹比如古綠兒這種。才會養像喵喵這樣中看不中用的寵物型靈獸,塵,不像是這么膚淺的人啊?
其他師妹樣的小貓小狗至少很乖巧很聽話,阿呆就是個中典型,云出塵這只貓,除了吃就是睡,睡醒了還發脾氣,養她真的不是自虐嗎?
看到戚淼淼嫌棄的眼神,喵喵回瞪了一眼,“喵了個咪的。你小瞧不起人,哦,不對,喵。我是一只與眾不同的神喵,總有一天我會變成最美的美女來娶我的塵。”
“閉嘴!”云出塵實在受不了它的自戀了。手輕輕錘在喵喵頭頂。
“啊,痛,”
這就痛了?
太嬌氣了,戚淼淼無奈地別過臉去,眼不見為凈,段青焰師妹有一句話說的很好:好白菜都讓豬拱了。
你看看塵在乎的都是些什么人?一個丑成那樣修為又差的師妹,一個肥圓不萌沒武力值的靈獸,真的是靈獸?
戚淼淼突然覺得,就是自己太正常太完美,所以才始終無法靠近云出塵的心嗎?
兩人繼續追蹤。
那邊的狀況真的有點不可收拾了。
誰能想到這個叫月仇的家伙居然臨時發飆,不知道用了什么秘法,變成了巨人,不止是人變大了,修為也跟著漲上去,一直增長到筑基巔峰堪比結丹的水平。
您老就是不漲段青焰也不是對手啊。滴雨?修為也就那樣了。
滴雨忙不迭地想用血月輪鎖繼續鎖住他,可是發現竟然不管用了。
血月輪鎖的反噬之力居然生出一道道鐵索一樣的東西,把滴雨牢牢裹住,再次成階下囚。
怎么辦?怎么辦?
段青焰腦海中不停冒著各種方案。
可是,實力。
沒有實力就沒有未來。
現在只能跑一步算一步了,段青焰摟著阿呆撒開腳步就往云出塵離開的方向跑,能制住這個大家伙的,估計也只有云出塵和戚淼淼合力了。
他們一定在回援的路上。
段青焰要是知道兩人當沒事一樣繼續追逃兵,估計非氣的吐血。
可惜月仇的速度是段青焰的五倍都不止,這種跑與追,根本就是一邊倒的貓捉老鼠游戲。
難道要死在這里了?就在月仇的拳頭快砸到腦袋的時候,段青焰心里劃過一絲不甘。
可是她,現在被人禁錮住,完全動不了。
最后那個拳頭,還是沒砸下來。
段青焰閉了半天眼睛,在睜開的時候,對上的是秋狂無限貼近的臉,四只眼睛近距離對視。
秋狂一手接了月仇即將砸在段青焰臉上的拳頭,隨手一丟,對方就像皮球一樣被甩飛出去。
段青焰連忙別過頭去:“別以為救了我我就會以身相許。”
“靠。”秋狂邪笑:“你真的覺得你許給我不需要倒貼?”
“你……”段青焰徹底無語了,實話很傷人的,求別說。雖然人家已經麻木了,畢竟是女孩子。
“他,怎么處理?”
“死不了。”
“那我們先回去吧,我怕綠兒和古師兄那邊出事。”段青焰一本正經地轉移話題,暗地里卻在不停地安撫自己那顆咚咚咚跳個不停地心。
色即是空,色即是空,段青焰啊段青焰,不要被他的臭皮囊誘惑,不就長得好看點嗎,骨子里都是黑的。帥哥沒有一個好東西。
段青焰一邊回魂一邊沿著月仇的方向去尋找人,這是戰利品,不能丟了,回去是大功一件,說不定能為咱們窮困的飛彩峰換點丹藥、功法什么的。
秋狂的沒死,還真是沒死。
人沒死,但是比死了更慘。
月仇原本脹大的身軀被秋狂像戳皮球一樣戳破,重新變回正常大小。
可是,那種感覺就有些不對了,渾身血淋淋滿是扯破的傷口不說,臉皮就像是被扒了就戴上一樣,松垮垮地,手指骨頭仿若癱瘓。
這么可怖的招式,他還真的會用。
滴雨看著眼前的人,似乎有些觸動,有些迷茫地看著。
段青焰也怕滴雨脫離控制,及時狠心下達命令:用血月鎖輪綁了他,拖走。
這次連阿呆都不想看這個慘不忍睹的血人,專用嘟嘴石頭也懶得給他堵了,反正他也沒力氣開口。
斷斷續續偶爾能叫出一句小雨,就隨他去吧。
若是普通人被這么折騰估計早掛了,修真者的身體無比強悍,是福也是禍,即便這樣了,月仇還是會被帶回定云宗,享受各種刑罰。
等段青焰原路返回與古綠兒會合,終于忍不住嘔了出來。
因為敖敏師姐醒了,正拿了片刀在幻空身上不停地切割,還生吃他的肉,臉上充滿了痛苦和猙獰之色。
這樣的場面讓段青焰不敢去看。
幻空渾身被下了禁制但并沒有昏過去,不能說話,只能生生地熬著。
古綠兒估計早就不敢看了,瑟瑟地縮在古立行懷里。
古立行也強行背過頭去。
又看了一眼敖敏認真地從幻空血淋淋的身軀上切下一片肉,獰笑著塞進嘴里咀嚼。
段青焰強忍住想要嘔吐的,天錘出動,一錘敲暈。
幻空?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雖然樣子恐怖,但段青焰覺得他沒有享受昏過去的權利,就讓他這么痛著吧。
“青焰姐姐。”古綠兒看到段青焰連忙沖過來抱著段青焰,眼淚忍不住流下來:“我好怕,我會不會也變成這樣。”
“不會的,修真修個因果,你對人仁善,結有善緣,將來定會有成就。”
“難道敖敏師姐就不善嗎?”
“這”
段青焰想說前世因后世果,可這話還真不好意思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