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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 問題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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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止插樓!!!

  擁有投票權的總共就80多位,得知兩位與中國關系最鐵的委員真無法啟程去摩洛哥,伍主任和何委員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在如此嚴肅的場合,所有人都清楚他絕不會無的放矢。

  就在大家憂心忡忡之時,章程一臉凝重地說道:“首長,各位領導,除此之外,我們還發現奧申委工作中存在的一些不足。比如對形勢估計過于樂觀,沒有意識到很多問題,比如委員們對交通、通訊和環保方面的疑問;此外,宣傳手法過于陳舊,只體現了bj歷史悠久的一面,沒有體現出作為國際大都市所必備的現代文明氣息。”

  有兩顆重磅炸彈在前面,誰也不認為他這是想表現什么。事實上以他的身份地位和財富,也無需在眾人面前表現什么。

  更重要的是這次申奧,除了會議里在座的之外,幾乎沒人會認為中國會失敗。

  都以為一切全在掌握之中,廣播電視高規格報道,滿以為又可以激起一次民族主義和愛國主義的。作為“奧申委”主要官員,如果讓申奧在全國民眾翹首盼望的時刻失敗了,那是要負歷史責任的。

  陳書記不敢有一絲大意,脫口而出道:“章先生,我們需要你們的專業意見,您能否說具體點?”

  “當然,這是我們的工作。”

  章程一邊示意策略組同事分發總結資料,一邊循循善誘地說道:“首先,給委員們播放的申奧宣傳片太老套。連最起碼的清晰度都不夠。為此。我們企劃組的同事已在全球范圍內聯系了六位資深導演。聯系了四個頂級工作室,聯系了二十多位資深音樂人,爭取在一個月內制作六部宣傳片,從中選一部最好的去摩洛哥。”

  “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的央視當家花旦早提出宣傳片不行,只是領導發了話,就它了,沒想到峰回路轉。隨著“助申委”的到來,這一切又有了轉機。

  陳書記就是那位領導,不過同樣的話從不同人嘴里說出來,效果是不一樣的,他當即點頭道:“既然章先生認為不行,那就重拍!經費你們先墊著,回頭給你們報銷。”

  “謝謝,不過我們‘助申委’有這方面的預算。”

  章程微微欠了一下腰,繼續說道:“其次,代表團人員的構成和活動安排有很大問題。城市是申奧的主體。正常情況下都應該由市長出面。而從奧申委的安排上看,有李副總理。有陳書記,有張副市長,唯獨沒有市長,這不符合國際慣例。

  同時,懂雙語的代表團成員太少,無法很好的進行公關。要知道抵達摩洛哥后,所有申辦城市的市長會有一個聯合記者招待會,在那樣的場合,各個市長都會展現自己的魅力,抓住每一個機會來進行公關。

  悉尼市長非常幽默、非常健談,在英國留學時就是一個辯論高手。伊斯坦布爾市長是一位女性,無論衣著打扮還是談吐都具有著非同一般的親和力。”

  為了讓他們更直觀的了解對手,策略組同事不失時機的播放著一段段申奧城市市長的短片,章程側身看著電視屏幕,繼續說道:“柏林市長是我的一位老朋友,形象非常好,演講起來極具感染力。曼徹斯特市長就更不用說了,英國人除了幽默之外我實在想不出他們剩下什么。”

  市長的形象還不如市委書記,難道為申奧換一位市長?老人家被搞得啼笑皆非,但又不得不承認他說得的確有一番道理。

  “這是差距,我建議奧申委盡可能調整一下代表團人員構成,等確定完最終名單后,請接受我們新聞組和企劃組同事為期一個月的封閉式培訓。他們為諸位準備了6300多個問題和2000個笑話,相信培訓結束之后諸位應該能夠應付那樣的場面,至少不會太緊張。”

  老人家樂了,禁不住笑問道:“都是些什么問題?”

  章程指著堆積如山的資料道:“太多了,實在無法一一舉例,總之是西方記者所能想象到的所有問題。對諸位而言可能有些敏感,但我們要知道西方記者不會因為敏感而不會問,如果一點準備都沒有,那除了幾位官員之外其他成員就只能呆在賓館里了。”

  柏林是由奧運會申辦公司申辦的,悉尼和曼徹斯特也都是以商業方式進行,像中國這樣全部由政府大包大攬的很少。老人家赫然發現引入一點商業元素也不錯,不無感慨地說道:“讓你們費心,請繼續說。”

  “首長無需客氣,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章程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繼續說道:“我們注意到代表團中有一個由中學生組成的合唱隊,從照片和錄像上看,她們乖巧又可愛極了,每一個人都像洋娃娃,動作整齊,表演得非常精彩。而我甚至能夠想象出競爭對手的代表團成員構成,他們中肯定有胖有瘦,有高有矮,有的戴眼鏡,那才是一種市民形象的展現。

  而我們這群眾運動方式則會與西方民眾有隔膜,甚至會有人提出疑問,那么多孩子出來監護人同意嗎?放心嗎?她們排練辛苦嗎?既然要申辦這樣的國際性賽事,那我們就應該學習別人的思維方式、表達方式,表現出一種向世界學習、溝通的一種態度,不能墨守成規。”

  在所有人中,何委員對國外最了解,深以為然地同意道:“西方國家對未成年兒童看得比什么都重,家長打一下孩子都可能坐牢,章先生說得對,這么安排的確不太合適。”

  “謝謝。”

  意見能被接受,章程非常欣慰,接過昨夜的總結資料翻看了一眼。接著說道:“我們注意到代表團成員的活動安排幾乎是空白。這簡直是難以想象的。我敢斷定抵達摩洛哥之后。諸位會發現其他代表團成員會在各個酒吧或露天餐館里,到處插他們申奧的小旗子,見人就說我們悉尼,我們柏林,我們曼徹斯特是一個陽光燦爛的城市,你們都應該來!

  所以我們也要走出去,以積極主動的方式宣傳自己,展現自己。體現出我們的熱情,不能因為擔心無孔不入的記者而不敢露面。要去認識世界,主動與世界溝通,才能對自身有利,對世界了解中國有利。”

  一直保持沉默的陳正淮,不想錯過這個把“生米煮成熟飯”的機會,不失時機地說:“章先生,我想代表團接受你們的培訓之后,面對西方媒體記者應該沒多大問題,關鍵是語言不通。”

  “英文不好沒太大關系。關鍵是態度要誠懇,而且學幾句日常用語沒那么難。我相信大家能夠做到這一點。”

  章程頓了頓,看著身邊的執行組同事道:“鑒于奧申委段時間內很難找不到那么多懂阿拉伯語、英語和法語的人才,我們‘助申委’會在全世界范圍內招募華人志愿者,并在當地華人商會的協助下,提前一個月展開宣傳活動,以彌補這一短板。”

  隨著他侃侃而談,誰也不認為“助申委”象征意義大于實際意義,反倒發現自己的籌備工作簡直一無是處。

  “正如首長剛才在樓下所說的一樣,中國申辦一次奧運會不容易,為了讓諸位歷時兩年半、艱難而富有歷史意義的第一次申奧歷程不會成為無用功,為了對申奧滿懷期望的四百五十萬香港市民負責,我不會像灶神爺那樣上天言好事,下地保平安。

  除了上述這些因為客觀因素導致而導致的不足之外,我們在過去三天的了解中還發現一些主觀上的問題。比如一位外國友人想幫助中國申奧做些工作,他給奧申委發過三次傳真,但一年過去了,居然沒得到任何回音。”

  章程從宋佳手上接過一份傳真的復印件,一臉凝重地說:“我們聯絡組的同事昨天下午聯系他,準備向他真誠的致歉,接到我們的電話時,他很茫然,很不理解。國外來的傳真、信件,一不報告,二不給對方反饋,這無疑是一種極為嚴重的、不負責任的官僚主義作風。嚴重影響了政府形象,大大降低了工作效率。

  要知道申奧是世界上最大的競爭,如果這些不好的作風帶到奧申委,帶到國際上去,那申奧如何能成功?我衷心的希望這能引起各位領導的重視,不能因此而影響到申奧大局。”

  看著一張張鐵青的臉,章程舉著手中的傳真復印件指了指正在攝像的新聞組同事,異常嚴肅地繼續說道:“各位領導可能不知道,在啟德機場上飛機前,我們這些前赴bj的‘助申委’同事通過了一項決議,那就是抵達bj后我們說得每一句話,提出的每一個意見,做的每一件事,尤其每一個重大決策都要記錄在案,都要留下影像資料。

  成功了,可以剪輯成一部紀錄片,讓我們的子孫后代看到我們為申奧出過力,讓他們為我們驕傲,并留給后人第二次申奧時作參考;如果失敗了,那這些資料都將作為追究責任的依據,換言之,我們要為自己的行為負歷史責任!”

  這番話道出了“助申委”的職業精神,老人家立馬站起身來,給他送上了會議開始后的第一次掌聲。

  接下來的三個半小時里,六位組長相繼指出了十二個大問題和近百個小問題,并拿出了近百套整改方案。

  散會之后,老人家把章程單獨請到貴賓休息室,緊握著他的手問:“章先生,跟我說實話,你認為整改完之后到底有沒有戲,有幾成勝算?”

  章程沉思了片刻,在他耳邊道:“如果奧申委能夠與我們齊心協力,我想應該有6成勝算,畢竟對手的優勢太明顯了,我們只能劍走偏鋒。”

  老人家又問道:“航運公司的事與申奧有關?”

  “確切地說沒多大關系,不過一旦我們的消息屬實,那對民族自信心的打擊很可能比申奧失敗更嚴重。”

  “什么意思?”

  房間里就兩個,跟他沒什么好隱瞞的,章程憂心忡忡地說道:“您老是知道的,新聞網其實與情報網沒什么區別,想搶到頭條,想到搶到第一手新聞,就必須有自己的消息來源。我們的一個線人透露,美國情報機構認定廣都遠洋運輸公司的‘銀河’號貨輪上,載有聯合國明文規定的禁運物資。

  目的地伊朗,而那些物資將會用于制造化學武器。美國海軍可能會采取行動,到時候您老讓他們登船檢查還是不讓?我們接手過來性質就不一樣了,可以讓事件從針對一個主權國家變成針對一家公司。”

  美國一旦認定絕不會善罷甘休,在中國近海他沒辦法,可一旦貨輪駛到公海,駛到鞭長莫及的海灣地區,那讓不讓人家一樣會登船檢查。

  老人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連連點頭道:“謝謝,謝謝你為國家所做的一切。”

  “不用謝。”

  章程搖搖了頭,直言不諱地說道:“如果不是顧先生去找我,如果不是看他老人家為體育事業奔波了一輩子,如果這次申奧失敗,很可能看不到中國舉辦奧運會,我是絕不會接這個燙手山芋的。因為在我看來,像這樣事能躲過一次,躲不過第二次,我能幫一次,也幫不到第二次,只有國家真正強大了,擁有一支能維護海外利益的海軍,才能從根本上避免有可能的奇恥大辱。”

  雖然不那么中聽,但老人家清楚地明白這都是他的肺腑之言,沉默了好一會才開口道:“航運公司的事交給你們處理,你們有準備,有經驗,我放心。申奧也一樣,回頭我跟他們打招呼,最后這兩個月由你們主導。”

  老人家的話只說了一半,章程豈能聽不出他的言外之意,那就是nb電氣在國內的業務,nb實驗室在國內的科研活動也不用你再操心。

  “謝謝,感謝您老對我,對nb電氣和nb實驗室的信任。”

  老人家暗嘆了一口氣,看著貴賓室外正往這邊張望的李副總理等人,語重心長地說道:“章程,你是我見過的最出色的年輕人,只是疑心太重了。我能活多少年,難道我見馬克思之后你就不打算跟他們打交道了?”

  章程不動聲色地問:“您老一直在為我保密?”

  “你那么信任我,我當然不能辜負你對我的信任。”

  “謝謝。”

  “別謝來謝去,說正事。”

  章程權衡了一番,一臉誠懇地說道:“d老,您是我最尊敬的領導,對您我可以毫無保留的信任。但其他人,尤其那些子女都在國外的人,我實在不敢輕易相信。要知道nb實驗室能有今天不容易,我希望它能夠不受打擾的再發展二十年。”

  只有執著的人才能成事,而國內也的確存在他所說的問題,老人家不想強人所難,一邊往貴賓室外走去,一邊若無其事地說道:“好吧,等哪天改了主意,再讓騰家丫頭鄭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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