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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開始搭建棚子,也就是所謂的豬欄。
地點被選在了東邊的果樹邊界處,尋了塊能清楚見到泥土的空地,開始了搭建。
王揚來到這里,估算了一下面積,然后選定一塊二十平方米的空地,進行建造。
他將磚頭直接壓進地下,鋪了一層,算是造了個地基,然后砌了三道一米四左右的墻。
頂上找了些長枝,鋪上白色瓷板,便淋不到雨了。
而在正對著樹林方向的那道缺口,則是也砌了一道墻,但是沒有封閉,留了一個門。
中間有個凹槽,拿塊木板對著凹槽放下去,神仙都出不來。
布置好了以后,王揚安排了驅趕的計劃,他在地上畫圖,豬欄在這處,野豬們在那里,他會繞到野豬的身后,升起火焰驅趕。
其他人則圍成人墻,點起火,確保野豬不會跑到其他地方。
計劃一經安排妥當,王揚就讓人盯著附近的區域,看看那群野豬啥時候出沒。
沒過兩人,眾人發現了那群野豬。
王揚二話不說,帶著十幾個人,按照計劃,在野豬和豬欄之間埋伏兩邊,留出唯一的一條通道。
而王揚呢,則是帶著干柴和干草,悄悄的繞到了野豬們的背后。
那群野豬一共有十六只,有成年的,有幼崽,是群數量很大的野豬群,它們全身灰褐色,毛發不多,背脊有一條特別長的毛發。
王揚隱約記得自己上輩子知道這野豬叫什么,可時間太久遠,竟然忘了。
他也不管野豬的真名。繞到它們的背后,抬起頭,確定附近沒有蛇這類的惡心動物時,躲到了一棵大樹后面,拿出干草,燧石,點起火。
“滋滋……”
干草冒起了青煙。王揚輕輕一吹,冒出了火焰。
他立刻拿出了干柴,放到上面點火。
冒出頭,王揚看了一眼遠在三四十米的野豬群,它們在地上翻著什么東西,應該是找吃的。
王揚沒多想,繼續點火。
很快,干柴燒了起來,他正想出去時。附近的一處灌木叢傳來了簌簌之聲,他心中一驚,拿著引燃的干柴對著那處,左手悄悄的摸到了骨刺。
“嚕嚕……哼”一只不大的野豬忽然走出了灌木叢,愣愣的看著眼前瞪著一雙大眼睛,拿著火把僵化了的男人。
它愣了一愣。王揚也愣了一愣,心想什么情況,怎么還有一頭?
他有點傻眼了。這會兒應該怎么辦?沖上去將它干掉?還是無視它?一時間呆住。
那野豬比它還奇怪,但它顯然很淡定,慢慢的往后退,然后一個加速,沖向了遠處的野豬群。
王揚想也沒想,跟著沖了出去,發出嗚嗚的大叫。
野豬群頓時轉過頭來,見同伴驚慌沖向自己,也不管到底發生了什么,立刻發了瘋一樣開始逃竄。
王揚也沖上前。但沒有逼緊,而是不斷調整方位,避免追趕的方向偏差。
野豬們跑了一陣。終于是出現了偏差,方向有些不對。
但此時早已埋伏在兩邊的其中一人立刻拿著火把跑向野豬,嗚嗚大叫。
野豬群再次受驚,改變方向。過了一會兒,它們又跑了偏差,又有一人拿著火把跑了出來。
就這樣連續的跑了四五次,野豬們重回正軌,來到了豬欄的不遠處,望著那黑洞洞的門口,野豬們下意識的就要再次改變方向。
此時四五人從兩邊跑出,向野豬跑來,后方更是有王揚幾人的追趕,野豬們只剩下鉆進豬欄這一條路。
于是它們便沒有猶豫的跑了進去,一進去,野豬們才發現這是一條死路,又想沖出門口。
但這時候張三拿了塊木板出現在門口,笑瞇瞇的將木板順著槽口放下,“咚!”,外面的世界在木板面前快速的消失,被黑暗所吞噬。
野豬們咚咚的撞著木板,想要出去,可木板怎么也撞不開。
王揚趕到了這里,見大功告成,不由得會心一笑,丟了些水果食物進去。
“好家伙,十七只野豬,養個一年應該就有四五十只了,再養個一年,一百只就來了,再養一年,那就是幾百只啊!”
王揚笑開了花兒,覺得十分滿意。
之后,王揚安排了建造窯子的事,這方面他沒有再去接手,直接交給了張三負責。
而他則坐了下來,拿著網默默的看。
王盈盈走了過來,很長一段時間里,她都在森林這邊幫忙,沒有見到王揚,如今一見,自然是非常開心,身子壓在他大腿上,要他幫忙捉跳蚤。
將網放到一邊,他開始幫王盈盈捉跳蚤,只不過他捉得很慢,有時候還會停下來,目光渙散,停頓幾分鐘,直到王盈盈覺得不怎么舒服,催促他一下,才繼續動手。
他想的事情,自然還是如何抓到鹿這類的素食動物,它們不吃肉,對肉類的誘餌不感興趣,植物誘餌對它們同樣不具備吸引力,畢竟植物到處都是。
自己手上沒有對鹿類的砝碼,要怎樣才能抓到一只健全的鹿?
之所以說是健全,是因為王揚能抓的鹿,基本都是中了矛箭,受了傷的。
抓到的時候,基本上已經血流成河,奄奄一息。受傷輕的,也很容易感染死亡。
就算沒有受到感染,沒有死亡,也受到了不小的重創,傷好后多少有些虛弱。
如果說每次抓到的鹿都是這種輕傷,不會死,那么王揚還會抓一抓,反正積少成多,這一代受了傷,繁衍出下一代就行了。
可問題是,這種幾率十分之低,大多數抓來,要么離死差不多了,要么過段時間就死,沒有任何價值,要他浪費個幾天抓到一只可以活下來的鹿,一點兒都不現實。
他沒那么多時間可以浪費。
所以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要怎么樣才能次次捕獲到健全的鹿呢?
他想從工具上下手,可腦子里能想到的最理想的工具,全部都是殺傷性極大的武器,要么是和坑與網有共同特點的陷阱。
顯然,如果網和矛箭都解決不了的問題,換了其他工具也一樣。
除非這時候找到麻醉的辦法。比如說提取出麻醉劑什么的。
當然,這些也就是想想,誰都知道不可能。
他皺起眉頭,手上的動作慢了一下,心中暗暗自語:“到底要怎樣才能抓到沒有受傷的鹿呢?要怎樣保證鹿抓到以后不會死呢?”
他不想浪費西北草原的龐大資源,如果能抓到喜愛吃草的動物,自然是歡喜無比,可應該從何入手?
他曾經想和眾人用驅趕野豬的辦法,對鹿進行驅趕,或者將鹿圍住,直接撲倒。
但這必須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他們明確的知道鹿會出現在某個位置,然后對那個位置進行圍獵。
可這時候又沒有gps衛星定位,誰知道鹿會出現在哪里?半路遇上鹿的時候,鹿總是在十幾米的時候就警覺。
等于眾人第一時間發現了它,它也第一時間發現了眾人。
接下來能不能吃到鹿肉,就看眾人的反應快,還是鹿的反應快了。
沒有時間布置包圍鹿的戰術,更沒有將包圍圈展開的時間,所有的一切都是隨機應變,想活捉鹿何其困難。
王盈盈感覺到王揚心不在焉,不由得不快的哼了兩聲,扭了扭身子。
王揚干咳一聲,只好繼續。
“嗡嗡……”
夜晚時分,蚊蟲多如牛毛,聲音環伺耳邊縈繞,比堵車路上滴滴答答的尖銳喇叭聲還要吵鬧,仿佛分貝還要高,讓人心生煩惱,恨不能點盤蚊香將它們通通殺掉。
王揚皺著眉頭,覺得很不痛快,這里的蚊蟲非常的多,一巴掌下去,隨便都拍到一只。
在森林里睡上一晚,真是無比懷念后世鋼筋水泥的冰冷世界。
他們能人還好,身上皮厚毛多,咬了就給咬了,不算太難受,那些個身體光滑的直立人就郁悶了,一晚下來得被“親”個幾十口。
他們不得不穿上獸皮,護住最要緊的私處,哪怕很炎熱,也沒辦法了。
“原來熱帶的原始人類最開始穿衣服,不是為了保暖,而是為了避免蚊蟲叮咬啊。”
王揚摸了摸下巴,將腦袋捂實了一些,這個問題也得解決,蚊蟲攜帶了很多病菌,傳染疾病相當厲害。
第二天起來,豬欄那邊出了新問題。
野豬們被抓起來了好多天,也喂養了很多天,可這些野豬兇殘得很,看見人類進入豬欄就沖上去攻擊,張嘴就咬,眾人沒辦法清理野豬們的糞便,臭氣熏天。
許多人建議再建造一個豬欄,要清理的時候就驅趕野豬到第二個豬欄。
可遠水解不了近渴啊,最近運來的磚頭全拿去搭建燒窯了,想造第二座豬欄得等上一段時間,起碼也是幾天以后的事。
到了那時,以這群野豬的排泄量,估計豬欄里全是糞便了。
眾人思來想去,都沒想到好辦法,就找到王揚,要他出主意。
王揚神情肅穆,指著大腦轉了轉,笑而不語。
眾人想了一會兒,恍然大悟:“你是說打暈野豬再清理?”
王揚兩眼一瞪:“我是說多動腦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