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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揚第一時間察覺到雞老大和果子貍的異樣,決定用繩子牽它們出去透透氣。
它們終于可以遠離潮水般的老鼠,歡叫得不亦樂乎。
不過王揚的清理任務也更重了,這么多只動物每天要制作出滿峽谷的垃圾,糞便尿液到處都是。
將雪都染得一塌糊涂,王揚經常得把雪鏟起來,裝出去倒在外面,有時候一個人忙不過來,他就叫小伙伴們一起幫忙,盡量將這些垃圾丟得遠些,以免出現問題。
小伙伴們自然是不理解這樣的做法,沒有任何現代知識可以吸收的他們,不認為這些糞便會造成什么傷害,或許,有沒有干凈或骯臟的概念都很難說。
好在他們是張徹徹底底的白紙,王揚叫他們這樣做,他們便這樣做,潛移默化之下,他們會以為這是一種技能。
現在房子也造好了,食物來源暫時不用擔心了,王揚便開始鼓搗其他東西了。
還是那句老話,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想要有力氣獲得更多的食物,就必須先吃掉那些食物。
那些食物咋來的?捕獲來的。
聽起來有些糊涂,繞來繞去的是想說明先有雞還是先有蛋嗎?
其實不是,王揚想說的是,想要有力氣,就要吃得飽,想要吃得飽,就要有精良的武器,想要有時間研究精良的武器,就要有力氣。
這是一個循環的過程,發展得好了,是良性循環,發展得不好了,就是惡性循環。
他很慶幸,自己走在良性循環的軌道上,他不想讓良性循環溜走。就得繼續發展。
依然是最簡潔直接的話題,裝備。
如今眾人有了許多好的裝備,陷阱。網,投石器。投矛器,一切能利用的最簡陋基礎全都用上了。
再按照當前的情況發展很難了,到了一個瓶頸。
突破這個瓶頸,便可以達到新的高度。
王揚坐在一個木墩上,拖著腮幫子,琢磨著該往哪里突破。
他取下身后的弓,這張弓是幾年前制作的成品。弓身依舊光滑,原本白色的表面也多了沉淀的顏色,弓弦還是那根纖維制作的弦,一直都沒有換過。
別看它完好無損。擦一擦煥然如新,其實已經報廢。
怎么說呢,弓身已經沒有力氣了,可以非常輕松的拉開,但卻射不遠。
這是因為王揚之前對弓箭不了解。犯了一個很重要的錯誤。
一般的反曲弓,弓弦的兩頭是個繩圈,掛在弓身的槽口上,不用的時候,方便取下。也必須取下,這是保養弓的基本常識。
王揚呢,直接打了個洞綁進去,一直都沒取下,直接導致弓身沒了韌性。
就因為這么一個小細節,就導致了失敗。
王揚深刻的反思,決定以后再也不犯同樣的錯誤。
不過他也不覺得失落,畢竟失敗是成功之母,不可能覺得可行,就真的可行。
他沒多想,將注意力轉到了冰期到來后,會有什么變化。
首先的變化一定是生態改變,當氣候變得不同,不適應的樹木便會大量死亡,留下的,是更多的混交針葉林。
這一點很明顯,從今年就有了全新的面貌。
隨之而來的,便是動物們的離去,那些原本活躍在這里動物們,因為氣候和環境,不得不離開這里,去尋找適合自己的居所。
留下來不走的,要么極力適應,并且進化,要么死去。
一同作處改變的,還有王揚和部落。
他們同樣要選擇離開或者留下。
王揚暫時還不打算離開,因為現在的環境改變,還沒有危及到他們的生存,而且果園初具規模,飼養方面正在蓬勃發展,他沒有能力帶著一大堆小動物一起離開。
說一個并不好笑的笑話,當初王揚剛重生到這里的時候,還苦悶的抱怨過:“重生到這里干啥?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
實際上他做的,所規劃的,確實在往這方面發展,他所有的舉動,都是為了長久定居而準備的,要他沒有任何嘗試的放棄,顯然不可能,哪怕換做任何一個人,都要試試冰期怎樣。
如今他在嘗試的初期,還沒感受到太多壓力。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忙碌了一天的小伙伴們,一個個累得趴到雪地上,也不在乎冰涼打在身上的感覺。
王揚沒有理出什么未來的發展頭緒,便回到山洞中升起火,將小伙伴們拉了回來。
大人們還沒有回到山洞,以往在這個時候,他們肯定早早到了。
可是今天還沒見到他們的身影。
王揚算算時間,估計已出去了七個小時。
在這等天氣里,一般大人們只會出去五個小時左右,這樣不容易使體溫過低。
不過由于眾人捕獵的動物多了,毛皮有了很多,在保暖上,有了長足的進步,一般這種無風無雪的天氣,保暖不難。
王揚倒是不在意他們會不會冷到,而是怕他們遇到了麻煩。
過了一陣,峽谷外傳來一陣喧嘩,王揚如觸電般從地上彈起,往外跑去。
穿過雪地,他站到了峽谷口。
此時的光線已經相當昏暗,背影全是灰黑色的樹影,大人們一邊回來一邊說著什么,小紅的手上還拖著什么東西,看樣子是捕獵到食物了。
見到他們安然無恙,王揚松了口氣,只要人沒事就好,捕獲不捕獲獵物的都沒關系。
大人們喜悅的心情,王揚十分理解,他們在這一個月來,只捕獲過一只小動物,就算帶著老鼠出去都沒用。
難得今天抓到一只,自然很興奮。
王揚對他們叫了一聲,率先回到了山洞,準備好支架,取出凍果,準備開飯。
大人們進來了,他們笑逐顏開的叫著,將那只獵物拖進了山洞,然后拉眾人去看。
王揚正背著身子烤凍果呢,就被驅趕者拉了過來。
眾人已經圍在那里,好像看著什么稀奇的東西,驚訝不已。
驅趕者扯開一條通道,見王揚拉到那只獵物的面前。
那是擁有著一身灰白色毛皮的動物,腹部大部分都是白色的絨毛,背上有一些淡淡的黑色,近似于灰。
那只獵物有著四只鋒利的爪子,身后有一條大大的尾巴,嘴巴微微張開,露出兩顆長長的犬牙,猙獰可怖。
它的身材不大,體長在七十厘米,肩高不到五十,體重最多八十斤。
王揚看著它,覺得異常蛋疼,抹了把臉,吐著氣說出了它的名字。
“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