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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魂大陸雖然野蠻原始,但其歷史上也是英雄輩出,若論其中最富傳奇色彩的修士,祝騰海一定榜上有名。
這位如今元嬰初期的大修士,三十歲之前,還是凡人之身,沒有丁點法力,只是蠻族一個小部族的勇士,后來因為得罪了族長,逃亡在外,漸漸沒了消息,所有人都以為他已經死在了妖獸的尖牙利齒之下。
但百年之后,此人強勢歸來,已經成就金丹之身,將當年欺辱自己的族長后人,斬盡殺絕,手段之冷狠,叫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而關于他從何處得到了修道機緣,始終是個無人知曉的謎團。
再十年之后,祝騰海單人只劍,擊殺當時赫赫有名的邪修花寵,成就不滅美名,成為各方勢力拉攏的對象,祝騰海最終選擇了隴羽城,做了前任隴羽城府主蒙山手下的親衛,在此期間,為了隴羽城的發展壯大,立下了無數汗馬功勞,修為也突飛猛進。
三百年前,祝騰海終于按奈不住對權勢的渴望,在地下角力場約戰蒙山,眾目睽睽之下,半柱香的時間都沒有用到,就以雷霆手段將蒙山當場擊殺,連元神也沒有放過。
憑借此戰的殺名,祝騰海登上了隴羽城主之位,這亦是力魂大陸七大城主的晉位方式,成王敗寇,這種古老傳承的簡單而又暴力的傳統,即使仙人島的勢力也無權過問。
事實上,只要滿足了仙人島對修道資源和年輕天才修士的需求,這個遠在海外。又高高在上的勢力,對七大城的權力紛爭沒有任何興趣。
祝騰海當上隴羽府主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將蒙山的子女殺了個一干二凈,而蒙山的女人則被他搶來做了自己的老婆,據說如今城主府中最得寵的云中夫人。也即是祝蠻的親生母親,就是蒙山當年的愛妻。
聽上去似乎血腥而又野蠻,但這就是蠻族的生存方式,若有一天,祝騰海被人戰勝取代,他的妻子兒女的下場,同樣不會好過,所以每一位新府主上任之后,都會瘋狂搜刮修道資源。不斷增強自己和兒女的實力。
家事安定之后,祝騰海對外交好星風府主燭無墨,對內則傳下來大量功法法術,提高隴羽城護衛的實力,不到短短兩百年的時間,就讓這個力魂大陸最末位的城市,有了如今的繁榮之象。
而祝騰海在蠻族中的聲望也是日漸威隆,引起無數修士來投。漸呈如日中天之象。
不過這位處在人生最顛峰的大修士,最近似乎很不如意。常常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
葉白來到會客大廳,躬身站著已經有大半柱香的功夫,這位大修士還沒有從心神恍惚中緩過來,凝目思索,理也不理葉白,讓他尷尬之極。
堂中坐著的另外一人。依舊是上次那位中年修士。此老神色古怪的看了葉白幾眼,也沒有說話。
一時間,氣氛詭異之極。
就在葉白忐忑不安之時,祝騰海長長吁了一口氣,看著他玩味笑道:“想不到我們都看走眼了。你這個小子竟然隱藏的這么深。”
葉白心神劇顫,心臟砰砰亂跳,強壓住眼底泛起的驚駭,努力保持著冷靜道:“晚輩不明白府主的意思!”
祝騰海哈哈一笑,虎目緊緊攝住葉白的目光道:“昨天晚上,麗水河邊,死了兩個修士,而你當時正好在現場,小子,你來告訴我,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果然是為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葉白與他對視,神色淡定,沒有半點退縮道:“府主,我昨晚夜游隴羽,的確在河邊見到過兩個修士的骨灰,但這兩人的死跟我沒有半點關系。”
“是嗎?有沒有關系,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祝騰海冷酷一笑,眼中猛然并發出璀璨的紅色光芒,剎那之間,葉白腦中嗡的一聲,只覺得自己仿佛腳踏虛空,沒有半點著力感覺,靈魂正離體而去,似乎要掉入祝騰海的眼中世界yiyàng,不能自己。
葉白強行集中精神,卻連轉開視線都無法做到。
緊接著一陣劇痛傳來,元神如同被人打了一鞭yiyàng,痛到抽搐,葉白忍不住叫出聲來,臉色蒼白如死。
搜魂!祝騰海一定在對他施展搜魂之術,這是葉白腦中唯一的念頭,一個元嬰中期的大修士對他展開的搜魂之術,他根本無法抵抗,只能任由他施為。剎那之間,葉白渾身冰涼,心神落到了谷底,若是他從天外而來,又冒名頂替李蘆的秘密被人發現,后果不堪設想。
片刻之后,紅芒斂去,祝騰海冷哼一聲道:“算你小子走運,與此事無關,否則即使是燭無墨親自來了,也救不回你的性命!”
葉白聞言,心中一陣驚訝。祝騰海是什么意思?難道他沒有搜到關于自己的訊息。葉白趕緊低下頭顱,抱著腦袋,掩飾心中的震驚。
痛楚漸漸消退,雖然祝騰海的搜魂之術只有短短幾十息的功夫,但葉白已經出了幾聲冷汗,有驚的,有疼的,心情天上地下,走了幾個來回。
葉白心念電轉,祝騰海的搜魂之術,比起穹天大陸常見的,似乎有很大不同,只能判斷對方話語的真假,而不能探到其中的細節,或許不該稱為搜魂之術,而該稱為辨識之術。
一個元嬰中期的梟雄人物,怎么會使出這樣的低級法術?葉白不由自主的聯想到了仙人島的修士身上,難道這個神秘勢力,為了保護自己的秘密,故意漏傳了?
葉白肯定,自己的猜測八九不離十,祝騰海如果知道,葉白僅僅從他施展的一次搜魂里,就推測出這道絕無人知的秘密,一定要驚掉下巴。
剛剛站定身體,祝騰海突然伸出手指,隔空疾點,在他胸口彈了數下,隨后揚手一招,一連串暗金色的印記,被他從葉白體內抽了出來,融入自己的手心。
葉白胸口頓時一熱,冰涼感覺一掃而空,禁制盡去,恢復如常。
“多謝府主!”
祝騰海如此輕易就解了葉白的禁制,實在讓他有些意外。
祝騰海微微瞥了他一眼道:“你的元神倒是練的不錯,在我的迷心術下,居然只是喊了幾聲就恢復過來了,換成其他筑基后期修士,早就癱倒在地了。”
葉白面皮一緊,他已經七分真三分假的慘叫了一番,還是被對方察覺到了異常,正想找個自幼服食靈果之類的老掉牙借口敷衍。
祝騰海霸氣的揮了揮手道:“你不用解釋,老夫對你的事情不感興趣,更不會過問,藏拙這種事情,原本就很正常。”
葉白苦笑道:“多謝府主體諒,晚輩實在有不得以的苦衷的。”
“我當然知道你有不得以的苦衷!”
祝騰海臉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仿佛話中有話。
葉白微微一愕,但也搞不清楚對方的意思,恭謹道:“不知府主把晚輩叫來,還有沒有其他吩咐?”
祝騰海輕輕揮了揮手道:“你下去吧,明天上午再來我這里一趟,我有事情吩咐你。”
還來?葉白一怔,不敢流露出自己的不滿情緒,告辭離開。
中年修士一直冷眼看著廳中的事情,直到葉白走遠,才好奇道:“祝兄,你似乎對這個小子很感興趣呢,以你的行事風格,不管他和昨天晚上的事情有沒有關系,隨手就殺了,何必費這番功夫,難道你和燭無墨的關系好到如此地步,連他城下的送信小輩也要維護?”
祝騰海高深莫測道:“這個小子的真正身份,可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簡單呢,不過他自己應該還不知道。”
中年修士詫異道:“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祝騰海微笑道:“邊兄可記得,燭無墨那個老家伙,是怎么當上府主的?”
中年修士聞言,臉色巨變道:“難道他和那個人有關系?”
祝騰海無聲點頭,眼神復雜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