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戰刀是雙刀合一的產物,自然集合了橘焰鬼斬與琥珀之刃各自的特xing。
琥珀之刃的特xing,是以寒冰之力和時光凝停之力限制對手的行動,這一屬xing在審判戰刀上進一步加強,強化后的能力屬xing名為“絕對凍結”,是對敵人由內而外、由靈魂至肉身的全面凍結!杜蘭德已經嘗試過一次絕對凍結的滋味了,不能動也不能想,只能眼睜睜看著紫se刀光逼近過來,卻沒辦法做任何事。
除了“絕對凍結”,審判戰刀的第二個屬xing是由橘焰鬼斬演化而來的。
橘焰鬼斬穿梭虛空,可以從任何角度發動攻擊,防不勝防,這一屬xing在審判戰刀上演化為一擊必中,出刀即命中,無論如何躲閃,刀鋒都會穿越重重虛空,直接命中目標。正因如此,杜蘭德面對紫se刀光時,才會生出“無論如何都躲不開”的感覺。
審判戰刀的第三個屬xing,才是這柄刀最可怕的地方。
雙刀分身都有降低敵人防御力和元素抗xing的能力,合體后彼此加和,效果進一步提升,足以將堅硬的磐石變成的脆弱的豆腐!審判戰刀的殺傷力本就強悍,敵人的物理防御力、靈魂防御力、以及冰火抗xing又都被極大削弱,一刀下去,所造成的傷害成倍增加。所以第三個屬xing名為:傷害加深。
絕對凍結、一擊必中、傷害加深――三重屬xing重重疊加,相輔相成!
敵人不能動、不能躲、更不能防,這就是“審判”的真意!
“很好!”杜蘭德把玩著審判戰刀,越看越喜歡,越看越滿意。有了這柄刀,還需要什么神器“碎骨”?杜蘭德有種感覺,哪怕神器碎骨當前,自己都能將之一刀斬為兩段!
他將戰刀一分,重新化為雙刀。唰唰兩聲插回刀鞘。
除了名字之外,杜蘭德還知曉了雙刀的姓氏,那就是“杜蘭德”。
是的,以本尊之名為姓!這一點就連杜蘭德自己都沒想到。
“大概是本尊對分身的統治地位的某種象征……”杜蘭德有些困惑地想著。
要知道,戰斗法師的血脈能力是一種非常神奇的東西,其覺醒與進化過程參雜大量隨即不可控的因素。不少血脈能力甚至無法以既有的理論進行完整解釋,也因此無法復制,不可量產。
杜蘭德覺得如果自己有朝一ri回到森德洛,將雙刀分身這一神級能力公布于眾,估計一定會被列為最難以解讀的那類能力。
無論如何,通曉姓名之后。杜蘭德終于真正意義上掌握了雙刀分身。
如今自己作為戰斗法師的四大手段都已經梳理完畢,洞察之力化為神之視角,戰斗體術化為如影隨形,戰斗法術化為死亡呼吸,雙刀分身也已通曉姓名,是時候開始下一階段的修煉,準備突破到歸一境界了。
杜蘭德接下刀鞘。倚于屋外。然后獨自一人走回小木屋,開始了漫長閉關破境。
這一閉關,就是整整十個月。
牧者之城雄踞大陸西北,如今已是名副其實的大陸第一城池。至于曾經輝煌無比的永輝圣城,卻早已變成了一片遺跡。
大雪落滿城,為這座誕生于黑暗與罪惡的雄城披上一層純白se的外衣,原來不知不覺間,寒冬又至。
魯格推開窗戶,讓干冷的空氣吹進房間,他只穿了一件明顯不保暖的袍子。卻一點都感覺不到寒冷,自從當年他被肯特改造成半巫妖之后,魯格就再沒感到過寒冷。
被杜蘭德任命為牧者之城的事務總管已經有一段時ri了,魯格變得更胖了,同時變得更加內斂。貪財市儈的氣息淡了許多,細小的眼睛里透著jing明和干練。他看起來有些煩悶,苦惱地揉著太陽穴,任冷風迎面吹刮在臉上。
“怎么了,魯格先生似乎看起來很疲憊啊。”一個女人的聲音在房中響起,這里是一間寬敞明亮的會議廳,長方形的會議桌的盡頭,一個女人正襟危坐,正是那位把杜蘭德帶到學者圖書室的伯爵夫人,蘇菲。
蘇菲變了很多。
曾經的她xing感又嫵媚,神秘氣質中隱藏著長期壓抑的郁郁,眼神迷蒙好似煙波,而如今,她依然xing感十足,依然嫵媚驚人,卻洗去了眼中深藏的壓抑情緒,整個人都變得明亮通透起來。
這個野心極大的女人非常喜歡牧者之城的生活,她在這里擔任魯格的副手,每天都有處理不完的事情,繁忙卻充實。
相比起曾經深鎖于城堡,每天面對打扮得花枝招展卻愚蠢得令人發指的貴族夫人小姐們的ri子,蘇菲覺得如今的自己,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她輕輕整理了一下頭發,有些奇怪地看著魯格,皺眉道:“怎么不回答?有什么難以解決的事情嗎?如果有的話,請交給我來處理。”
魯格終于回過頭來,無奈地看著眼前這個徹頭徹尾的工作狂人,嘆息道:“沒什么難以解決的麻煩,我也不是真的感覺疲憊,只是覺得……唔,怎么說呢,總覺得最近城里的氛圍有點奇怪……”
蘇菲想了一下,疑惑道:“肯特大人在閉關修煉,白虎大人在操練軍隊,鐵拳大人在量產火槍,黑德森大人……唔,好像也在操練軍隊。至于羅德、羅格、羅特三位大人,呃,我貌似還沒有見過他們,他們從來不露面的嗎?總之我感覺氛圍很健康、很陽光、也很向上啊,有什么不對嗎?”
“哼。”魯格眼中閃動著莫名的光芒,壓低了聲音說,“杜蘭德大人如今不在城中,皇后大人就是主事人,但你不覺得,最近皇后大人一直顯得憂心忡忡的嗎?而且我得到消息,前些ri子她好像和金大人――哦。就是皇后大人的丈夫,大吵了一架!”
蘇菲吃了一驚,旋即不在意地撇了撇嘴:“夫妻吵架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哼,魯格先生,你實在是有些大驚小怪了。”
“不。不一樣的。”魯格抿了抿嘴,用肯定的口吻說道,“皇后大人的脾氣我知道,她不是沖動的人,金大人就更不用說了,雖然沒見過幾面。但我看得出來,他是那種真正的紳士,這樣兩個人就算有矛盾也絕對鬧不到大吵一架,甚至驚動了不少局外人,讓這件事情傳出來的地步!能讓他們大吵的事情,一定不是小事!”
“比如呢?”蘇菲問道。
魯格古怪地笑了笑。盯著蘇菲說道:“我知道你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比你刻意表現出來的聰明程度更加聰明,所以你不必刻意在我面前裝傻!蘇菲,你真的一點都猜不到?”
蘇菲臉se微微一變,旋即搖了搖頭,說:“猜不到。”
魯格哼了一聲,低聲嘟噥了幾句。似乎對蘇菲這番做派頗感無奈,他又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皇后大人和金大人是夫妻,作為夫妻的他們,應該是很難吵起來的。但別忘了,他們還有一重身份――他們是安德麗雅夫人的父母親!當一個父親和一個母親在某一件特殊的事情上有重大分歧的時候,才會拋開夫妻感情,吵個天翻地覆!”
停頓了一下,魯格一字一頓地說道:“子女!子女!!感情很好的夫妻,只有在子女問題上出現分歧。才有可能大吵!”
蘇菲目光微閃:“你是說,問題出在安德麗雅夫人身上?”
魯格用力點了點頭:“恐怕……是的。”
藍靈堡頂層,薇薇安走在一條長長的走廊里,她手上端著一大盤各se蔬果,全都是難得一見而且營養豐富的珍品。在她身旁,水晶一邊走一邊低頭默讀一條長長的清單,上面是今天送來藍靈堡的各se營養食物的數量記錄和品質評估。
如今可是特殊時期,最遲今天晚上,藍靈堡就會宣布暫時停業,謝絕一切客人,力圖營造出一個安靜舒適的環境。另外,酒窖中的所有酒類也會趁夜送走,特殊時期就必須用特殊手段,接下來相當一段時間里,藍靈堡中都不會有一絲一毫的酒味殘留。
“數量和品種都沒問題?”薇薇安開口問道。
水晶仔細將清單和盤中的食物對照了一遍,點頭說:“嗯,沒問題。我們走快點。”
“好。”薇薇安應了一聲,小小的臉蛋看起來很平靜,內心卻隱約有些酸楚和抽痛。
她狠狠告誡自己不應該有這樣的心情,不斷告訴自己應該高興才對!好不容易平復下來,薇薇安在一扇門前停下腳步。
這是安德麗雅的房門。
水晶輕輕敲了敲門,里面傳來一個沉厚的男人聲音:“進來。”
兩女推門而入,只見安德麗雅的父親正穩穩坐在房中的沙發上,對兩女微微點頭致意。房間另一邊,皇后繃著臉蛋,一臉yin郁。
薇薇安悄悄吐了吐舌頭,選擇xing地無視了房中古怪的氣氛,徑直走到床邊,將一大盤食物放在床頭柜上,柔聲說道:“安德麗雅姐姐,吃東西啦!”
“麻煩你們啦。”安德麗雅笑著應了一聲,從床上坐起身來,看到滿滿一大盤食物的時候頓時臉se一垮。
薇薇安見狀立刻說道:“這可都是jing心挑選出來的營養品呢,必須都吃掉的!”
水晶也在旁邊連連點頭。
安德麗雅嘆了口氣,掀開被子,有些笨拙地移動了幾下,在床沿上坐定。
薇薇安細心地幫安德麗雅披上外套,眼神向下瞥了一眼,她看的,是安德麗雅微微隆起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