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破碎,身體各處組織也在一瞬間被冰火力量反復碾過,這種傷勢已是無法挽回,哪怕有頂級牧師在場也難以拯救雷諾的命。盡在 這位曾經風光過、強大過、榮耀過的白銀之槍死死盯著杜蘭德,奮盡最后一絲氣力嘶聲說道:“圣……騎士大人……不會放過――”
最后一個“你”字還沒說完,他眼中的神采便徹底渙散了,僵硬的身軀漸漸冰冷下去。
杜蘭德漠然看著緩緩軟倒在地的雷諾,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然后站起身,淡淡吩咐道:“把這家伙帶走,五大連堡修建完成之前,我要他的尸體每天都高懸在堡壘前方!讓永輝、也讓全大陸的人都看個清清楚楚!”
鎮騎士在永輝的地位,相當于牧城之車。在大多數人眼中,這已經是相當高層的人物了,杜蘭德不相信在鎮騎士被暴尸的情況下,永輝圣城還能繼續保持沉默。
熟悉杜蘭德行事作風的肯特一直等在門口,聞言立刻恭聲應是,推門進來。
老巫妖目光一掃,就看到已經死得不能再死的鎮騎士雷諾,不由暗自嘆了口氣。
就在剛才,雷諾還是擁有八級實力的強悍人物,如今等待他的卻是全無尊嚴的暴尸,這讓不久前在生死邊緣走過一遭的肯特心中頗感唏噓。
這時杜蘭德已經重新走回到魔法地圖前,繼續研究起來。
肯特想了一下,輕聲問:“杜蘭德大人,您還有什么吩咐嗎?”
“……注意安全。”杜蘭德有些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
肯特臉se一凜,沉默片刻后說:“明白。”
他知道杜蘭德指的是什么――之前米蘭德不殺肯特,塞勒斯活捉蝎,種種跡象表明永輝似乎對兩人另眼相看,否則也不會特地留下活口,想要把他們帶回永輝。
杜蘭德的意思。就是讓肯特小心防范。
好在目前雖然還不知道永輝的真正動機,但以肯特如今的實力,再碰到大騎士亞瑟和安東尼,自保或逃走還是可以做到的。
一天后,一個驚人的消息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席卷大陸:負責西北疆域的鎮騎士雷諾.凱死于牧者之城,尸體高懸示眾!
這個消息不僅震動了大陸各地的受封貴族,也震動了牧城內部!尤其是正在建設五大連堡的七車。雷諾是他們聯手活捉的,他們本以為杜蘭德不會殺雷諾,而是會牢牢攥在手中,作為將來與永輝交鋒時的一大籌碼。沒想到杜蘭德居然如此狠辣,說殺就殺。
若一對一戰斗,七車中除了白虎和肯特,其他五人還未必是雷諾的對手呢。
看到這樣一個曾經叱咤風云的人物被暴尸示眾,七車表面鎮定,心中其實很震撼,也由此深深感受到杜蘭德的決心,以及信心。
雷諾被暴尸示眾的第二天,永輝zhongyang圣城終于有反應了。
――在圣城的統一調度下。西、南、北、西南這四個方位的四名鎮騎士,以及他們手下的騎士團將齊赴大陸西北,對正在修建的五大連堡發動攻勢。另外,據說大騎士亞瑟和安東尼也會出動。參與到對五大連堡的圍剿之中。
這絕對是一次規模巨大的調動!
除了兩位九級大騎士、四位八級鎮騎士、以及如狼似虎的鎮騎士團,圣城還發布命令,要求西北貴族召集私軍,以供永輝驅使。
看起來。永輝是打算在五大連堡尚未建成之前,就以雷霆之勢將其連根拔起,絕不讓杜蘭德的這一階段計劃成功。
如此強硬的回應。讓之前不少心存惶恐和不安的各地貴族重新鎮定下來,只等見證一場必將記入大陸史冊的強強碰撞。
牧城藍靈堡中,收到消息的杜蘭德沉默了許久,眉頭一點點湊到了一起:“……反應倒是有了,但似乎還不夠。”
他微微瞇著雙眼,沉吟道:“圣騎士沒有發表任何公開聲明……zhongyang圣城周圍那些真正有實力的受封貴族也沒動……這其中,恐怕有些古怪啊。”
三王不解道:“兩名大騎士加上四名鎮騎士,這聲勢已經很大了,大人還覺得不夠?”
“不夠!”杜蘭德沉聲說道:“永輝一貫霸道,吃了這么大的虧,理應反應得更激烈更強硬才對,說實話,哪怕所有鎮騎士齊至五大連堡,我也不會感到意外。”
思索良久無果,杜蘭德最終決定:為了保險起見,將羅德派往五大連堡坐鎮,羅格和羅特則留守在牧者之城。
對杜蘭德來說,五大連堡必須迅速建成,才能更好地展開下一步行動。這五座戰爭堡壘的意義不僅在于戰術與戰略上的攻防,更表明了杜蘭德勢在必爭的強勢態度。它是進擊大陸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如果這第一步都完不成,或進行得極不順利,后面的計劃想要開展,就難了。
接下來的幾天內,大批永輝的軍隊開始在西北疆域集結,其中包括了四名鎮騎士所率領的jing銳部隊,以及受封貴族們貢獻的私軍,號稱十萬之眾。相較之下,五大連堡的獵人和異族全部加起來,也不過一千五。雙方人數差距極大。
戰爭還未正式打響,氣氛已經變得十分凝重。
幾天中,杜蘭德忙得不可開交,他一邊安排城里城外的各項事宜,一邊加緊修煉,還抽空將種子娜塔種了下來。
杜蘭德刻意等到初chun再種下娜塔,一方面是為了提高娜塔重煥生機的幾率,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安德麗雅。也不知道這個習慣xing異想天開的女人究竟怎么想的,竟然霸占種子娜塔至今,才交還給杜蘭德。
她這么做的理由很簡單:森之古樹的種子蘊含強大的生命力量,有美容養顏的奇效,傳說中甚至有可能讓女人青chun永駐。杜蘭德甚至懷疑安德麗雅會偷偷背著自己把娜塔給吃了!
好在最終安德麗雅還是交出了娜塔。
杜蘭德將娜塔種在獵手大廳旁邊,出乎意料的是,種子種下去沒多久居然就發芽了!?這完全出乎了杜蘭德的預料。按照他原本的預計,種子娜塔再次煥發生機的幾率不超過五成,沒想到事情居然進行得如此順利。
被欣喜情緒占據的杜蘭德并未深究各種原因,只是單純地將原因歸結于運氣。
他交代羅特好好看管新生的森之古樹,然后就將這件事暫放一旁。畢竟森之古樹的成長速度并不算很快,杜蘭德不可能一直從旁盯著。
入夜,藍靈堡中正在進行一場男女之間的戰爭。
大床有節奏地起伏著,臥室中沒有亮燈,月光透過窗戶投she進來,隱約勾勒出床上正激烈糾纏在一起的男女。
杜蘭德將女人長得令人窒息的美腿扛在肩上,占據著最佳的攻擊位置和角度,小幅度卻綿密而有力地進攻著,像一個耐心的獵人,不急不躁,一點點將女人送上巔峰。
安德麗雅被牢牢按在床上,不愿在這個戰場上輕易認輸的她頑強而徒勞地抵抗著,小嘴時張時閉,不時漏出一兩聲難以抑制的尖叫。
“等……一下……別!唔……啊啊啊啊!”
她忽然一把扣抓住杜蘭德的手臂,挺腰仰頭,發出一聲崩潰似的嘶喊,涂滿香汗的嬌軀繃緊了一瞬,然后一下一下抽搐起來,片刻后一點點癱軟下去。
許久之后,房間中響起安德麗雅軟膩的哼聲:“不行了……今天不要了……”
杜蘭德還有些意猶未盡,但考慮到安德麗雅只是普通人,體力遠不及職業者,還是退了出來。隨手拉過毯子蓋上,杜蘭德將女人軟軟不受力的身子攬入懷中,兩人靜靜擁在一起。
安德麗雅忽然想起了什么,有些緊張地支起上身問:“剛才……剛才有做好保護措施吧?”
杜蘭德溫柔把玩著掌間的豐滿,笑著點點頭。他和安德麗雅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印象中,安德麗雅似乎在這點上非常注意,有時甚至讓杜蘭德感覺有些過了頭。
見杜蘭德點頭,安德麗雅這才放心下來,沒好氣地拍掉杜蘭德不安分的手,又一頭鉆進男人懷里,悶悶地問:“五大連堡那邊,估計這兩天就要開打了?”
“嗯。”
“勝算如何?”
“……不太好說。”
“呵,很少見你這么謙虛啊。”安德麗雅輕撓著男人的胸膛,嘻嘻笑著:“誰讓你那么急吼吼地跟永輝掐起來!現在知道難度不小吧?”
杜蘭德笑了笑,平靜地說:“雖然有些預料之外的事,也有些暫時不太清楚的點,但總的來說,一切都在按照我的計劃進行著。”
話雖這么說,腦海中卻不由想起白馬城被攻克后,圣城那令人費解的緘默。隱約之間,杜蘭德總覺得有些不安,似乎有一塊無形的yin影橫于心間,徘徊不散。
“森之古樹種得怎么樣?”安德麗雅又問。
說到這個,杜蘭德臉上不由浮現出一絲笑容:“長勢出奇得好!”
“是嗎?那就好。”
安德麗雅風輕云淡地應了一聲,然后忽然話鋒一轉,換了一個話題:“我聽說,你那個小徒弟這些天在跟你鬧別扭?水晶那小妮子最近也在刻意避開你。你有什么想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