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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凍炎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瘋巫妖的實驗日志

  整個殿堂在坍塌,足夠的高度讓碎石如隕石般重重落下,砸出一個個坑洼,而在其中對決的兩人,卻對近在咫尺的威脅視若無物。

  黑光一閃,那龐大的巨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而下一刻,我卻舉劍揮擊。

  “鐺!”

  碎石斷瓦之間,斬擊和重拳撞到了一起,火花四射之下,我被猛的擊入大地之中,持劍的右臂痛的厲害,虎口更是直接出血,但臉上卻露出了一絲喜色。

  “居然能夠抵擋下來!”

  是的,面對厄姆迪羅肯,能夠擋下他的重拳,就已經超出了預期,這是超出我預期的結果。

  “‘擋下了,就有可能戰勝過!’你是這么想的嗎?”

  雷鳴般怒吼在圣殿中回蕩,殘暴的元素之主在宣泄自己的憤怒,嘲笑我的喜悅。

  “那我告訴你,剛才那下,只是我十分之一的力量,你是不是會絕望!”

  聞言,我卻笑的更大聲了,試探嗎?這都不一樣,我那一劍,還不是沒有揭露自己的底牌,明明心底多少失望,但嘴上可不能輸。

  “嘴炮誰不會,剛才那下,我是百分之一的力量啊。你是給咱按摩嗎?”

  隨著劍身蔓延的寒冰之力正在逐漸解凍,一切都在預期之中,還沒等我站起來,那暴風驟雨的攻擊又再度來了。

  “呼。”

  大口吸氣的厄姆迪羅肯沒有回答,身軀顫動,猛地一跺,下一刻,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龐大的身軀展示了不可思議的敏捷,那閃耀的虛影居然超出了我肉眼的捕獲能力,眼前一花,巨人就到了面前,唯一能夠做的。只是順著戰斗本能,把銀晶長劍揮動出去。

  無可抵御的力量從劍身傳來,眼下的景色飛快的倒退,只是一下,我就猛地被撞到了高聳入云的天花板。

  “咳!”

  背后的撞擊,讓我大口吐血,這一擊。讓我的內臟已經重傷了,看來,我們之間的力量差距太過巨大,我足以匹敵巨人的肉體力量在他面前什么都不是,也難怪塔樓巨人在他面前都是一個一下。

  右臂已經結冰,被凍在手上的冰之劍并沒有脫手。這次劍刃相交,還是以我的敗北為結尾,但我卻笑了。

  地心引力拉扯的我下墜,背后卻突然展開了一對晶瑩的冰之翼。

  “準備OK了,對方的戒備心也應該松懈了,那么,就讓他嘗嘗此世之毒吧。”

  耳邊的稚嫩女聲。似乎提醒我并不是獨自面對宿敵,而下面投擲起來的碎石,卻化作了致命的流行雨。

  “咚咚咚!”

  天花板被砸出了一個個大坑,而我,卻已經開始在流星雨中滑翔,。

  俯沖、打滾、滑翔,在海洛依絲的操控之下,厄姆迪羅肯的碎石根本毫無命中的可能。讓我能夠專心準備接下來的一擊。

  “厄姆迪羅肯!”

  伴隨著怒吼的,是寒冰怒劍揮下的劍氣,那是再直白不過的挑戰邀請。

  而看到我居然滑翔突擊,明顯打算硬拼,厄姆迪羅肯卻毫無畏懼,他這樣的近戰好手,又怎么會害怕突襲。

  只是。某種生命的本能似乎提醒它,那不詳的預感環繞著他,讓他不知不覺注視對手手中的那把劍,那把異常美麗的冰之劍。

  那是一把近一米六的超長劍。劍身全部由冰晶打造,劍柄之處的雙翼是一對正在相互擁抱的女神,劍刃則是兩根相互糾纏的冰之刃,晶瑩剔透,其中仿若有星星在閃爍。

  明明是精致華美的仿若稀世藝術品,但注視這劍身,厄姆迪羅肯就本能的感到恐懼,這是早就被他拋棄了的情緒。

  但接著,一跺腳,吸氣,那莫名的恐懼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影響心智的魔劍嗎?那又如何!”

  千錘百煉的心和體的結合,讓這位另類的超級武僧無視了一切負面情緒,在戰斗之中永遠能夠發揮出百分百的戰力,若只是影響心智的魔劍,對他來說,就是廢鐵。

  這次,沒有回避的打算,厄姆迪羅肯打算教教對手,什么才叫做力氣。

  帶著冰晶雙翼的羽翼落下,厄姆迪羅肯,卻猛地跳躍上半空,在雙方戰斗本能的指揮下,那覆蓋著冰霜的長劍和重拳依舊猛地撞擊到一塊。

  和剛才的一般無二,我又上了天,這次的天花板一樣緊固的讓人想哭,但用袖子抹了把吐出來的血,我卻看著自己的對手得意的笑了。

  厄姆迪羅肯沒有受傷,但他的右臂之上,卻有一絲閃爍的藍色,接著,那絲甘藍突然開始擴散。

  龐大的黑色巨人看了一眼,發現了這蔓延的趨勢,就咬牙揮動左臂的手刀。

  “咔嚓!”

  整個右臂和右肩齊肩落下,化作了一整塊的冰塊,碎在地上,卻詭異的什么都沒有發生。

  但厄姆迪羅肯卻沒有受挫,斷肢什么的,在遠古時代對付強敵的時候也不是一次兩次,汲取土元素再生就是了,不痛不癢。

  只是被陰了一把,讓他很是不爽,所以,他怒視著我。

  “蠢貨,只會使用沒用的花招,我........”

  話語沒完,他對我的怒視,就已經化作了震驚和不信。

  “…….你,你做了什么,為什么我不能再生了!為什么!這不可能”

  “我做了什么?我什么都沒做啊。只是我這把冰劍,可不是那么好對付的。這可是我的最強之劍!”

  什么是強大,這世界有所謂的最強嗎?任何一個存在在成長的時候,都會存在這樣的疑慮,而僅僅憑著自己最強大的理解,也會走向不同的岔路。

  在追尋更強的道路上,自然界進化和強者的修行實際上是一回事,認為堅固的防護才是最好,或許會披上重甲,或許會長出堅固的甲殼,認為高速到別人無法看清才是最強的。或許他會成為一個敏捷的刺客,或者干脆長出翅膀和快足。

  真正的頂級存在,都是無法復制的,他們對于強大的理解,凝聚了成了自屬于自己的道路。

  “堅固的肉體,最好的運用肉體技巧,才能揮出最強的重拳。”

  厄姆迪羅肯很強。他拋棄了那些華麗花哨的元素魔法,把全心全意都投入到對物理力量的掌握之中,所有的元素之力化作實實在在的肉體構成,增加那已經是世界之巔的物理力量,然后還學習其他“弱小生命“的格斗技巧,運用自己最實用的幾個天賦力量。把肉搏能力進化到極致。

  說句實話,看到那擊碎空間的重拳,我就知道,若只玩肉搏戰,沒有人有自信能夠戰勝厄姆迪羅肯,即使現在的他已經渾身創傷,即使他的實力不到全盛期的十分之一。

  劍圣?厄姆迪羅肯本生的格斗經驗和技巧。就遠在所謂的人類劍圣之上,萬年以上的戰斗經驗讓其了解無數的武技流派,或許他缺乏人類的創造力,無法總結出新,也曾經在純粹技巧比拼中輸給個某個天才,但若是配上那神力無雙的肉身,在實戰中,依舊是無敵的存在。

  但不管他有多么強。對我來說,都是毫無意義的。

  那并不是自大,而是由于對強大的理解的不同而決定的。

  “所謂的強大,無非是無堅不摧的劍(不可抵御的攻擊力)、堅不可摧的盾(抵擋一切攻擊的堅固防御)、難以躲避的詭異攻擊方式(極其難防的攻擊模式)。”

  或許由于穿越者的意識吧,我的理解基本和這個世界主流觀點完全相左,所以,我從來不拒絕其他的小支流。只要能夠對我有所幫助,我都會嘗試掌握學習,并納入自己的體系。

  若厄姆迪羅肯是“專一”的代表,走的是強化優勢的道路。那我的道路,或許就是“博多”的代表。

  “或許在某個方面我不是對方的對手,但我卻可以從斑駁的力量中找出針對對方的力量組合,用自己的長處攻擊對方的短板,厄姆迪羅肯很強?的確,但他的攻擊方式明顯過于單一,那么一枚用于克制、防御對方優勢的盾,一把劈開對方堅固防御的‘劍’,就已經足夠。我并不需要在長處上壓倒對手,只需要戰勝對手就夠了。”

  “所謂的強大,只是正好足以戰勝對手的力量而已。”

  而此時,我的手中,卻正好有這樣一把能夠輕松切開對方防御的魔劍。

  “寒冰災厄!”

  這是一把非常危險的魔劍,甚至危險到我都不敢在主位面的使用。

  原因?和那葫蘆七兄弟一樣,它的力量源自于“影子”,一只異常危險的神孽,我還不想享受眾神圍攻的樂趣。

  而當它和具備刃化能力的海洛依絲融合后,我終于握住了這把極其可怕的雙刃劍,它的“絕望冷焰”,也終于成為了我的力量。

  “來,厄姆迪羅肯,到冷到了極致的時候,會出現什么?”

  晶瑩的冰劍劃過璀璨的銀河之光,圓弧形態的劍光劈擊出去的,卻是甘藍色的火焰。

  這并不是什么混合魔法,只是純粹的冷的凝聚,是冰之神孽讓諸神為之畏懼的能力。

  物極必反,到冷到極致的時候,那寒氣的極端居然凝聚成火焰形態。

  但僅僅只是注視到了那緩緩燃燒的冰之火,厄姆迪羅肯就覺得喘不過氣來,仿若那冰焰還在手臂上蔓延,死神正在自己后脖殘繞。

  若自己剛才那下沒有壯士斷腕,恐怕自己整個身軀都會被永恒凍結。

  這是神孽對世界的詛咒,影子的天賦能力,就是把一切物體導入自身的極限低溫(絕對零度)。

  在這樣的非常溫度下,物質呈現的既不是液體狀態,也不是固體狀態,更不是氣體狀態,而是聚集成唯一的“超原子”,它表現為一個單一的實體狀態,

  它停滯了,停息了,凍結,僅僅只是存在而已。

  在絕對的零度下,任何能量都應消失,任何意識都陷入休眠,僅僅只是存在本身,仿若時間都被凍結。

  厄姆迪羅肯的手臂當然不能再生,他的手臂在概念上依舊存在,只是被凍結而已,正如人不可能有三只手一樣,他不摧毀過去的手臂,永遠都不可能再生!

  這是毒,凍結一切的世界之毒,能夠停滯世界最基礎規則時空秩序的時間之毒。

  這也是我會如此畏懼“影子”的原因,若那家伙直接對我噴出一口冰焰,我恐怕就可以直接睡到世界末日了。

  這冰焰沒有豁免的可能,我能夠使用它,只是我有了更加堅固的盾牌,足以抵御那世界之毒的防御。

  既然連時間都能凍結,那這世界怎么可能會有防御他們的存在?是的,這世界是沒有的,但新世界未必沒有。

  “呼,還真是最冷的冰啊,雙手都已經凍得失去了知覺了,要命,要命。”

  明明是炙熱的土元素位面,我卻如冬天一般大口喊出涼氣,在我雙臂之上,已經凍結上了那來自新世界的最冷的冰。

  說是最冷,實際上和這個世界的冰塊也差距不大,而當我將其定義為“世界最冷的冰”,那么,就是神孽的凍炎,也不能讓這塊冰塊的溫度變得更低,那么,我的手就保住了。

  當然,事后的凍傷也是沒法的…….

  這就是造物主的特權,也就是我為自己準備好的無堅不摧的裝甲。

  說錯了?應該是無法摧毀而不是無堅不摧?呵呵,很快,你們就知道了。

  帶來災厄的寒冰之劍猛地插入地中,那熟悉的凍土再次出現了周遭。

  “厄姆迪羅肯,歡迎來到我的世界——凜冬凍土!”

  “你……你,居然敢挑戰造物主的權限。你這個瘋子!”

  他的怒問啞然而止。那寒冰突然覆蓋住了對方,化作了寒冰的重甲,而那危險的雙手劍的藍焰卻突然熊熊燃燒,把其化作火人。

  “這可是噩夢一樣的對手,那種東西居然敢披在身上。神孽的力量,造物主的權限,你這是比我更加瘋狂的異端,你在和所有真神作對!你在挑戰這個世界最基本的秩序和規則!”

  對于眼前的對手,自己的評價不斷上升,但看到眼前的一幕,他知道,自己還是低估了對手,對方根本無法理喻。

  第一次,厄姆迪羅肯失去了戰勝對手的信心,從一個自己瞧不起的肉人,到對自己造成威脅的對手,從眼前挑戰造物主權限的狂人,對方恐怕已經徹底瘋了,第一次,厄姆迪羅肯看到自己的未來了,他也第一次后悔為了幾個凡人,給自己惹上了一個如此麻煩、如此危險的的死敵。

  而那絲悔恨和恐懼,在寒冰鎧甲中的我,又怎么會錯過,于是,我滿意的笑了。

  寒冰已經覆蓋了這片大地,當漫長的準備期度過,我的凜冬之地已經降臨了這片區域,而下一刻,就把厄姆迪羅肯也拉進了這塊冰原,這次,他已經逃不掉了。

  “叮叮叮!”

  一聲聲脆響之下,無數的寒冰凝結成一把把冰之巨劍,那片平原,已經被化作了長劍密布的劍邱,而接著,當我把災厄之劍插入山丘之上,每一把冰劍的刀刃上就附上了那致命的藍色冷焰。

  隨手拾起一把巨劍,其上的冰焰如火炬一般熊熊燃燒,我滿意的笑了,這次,輪到我對厄姆迪羅肯發起沖鋒了。

  “厄姆迪羅肯,懺悔的時間已經結束了。那么,就讓我們開始第二回合吧,你死我活的第二回合!我說過,清算一切的時候到了!高高在上的神明?嘗嘗你們視作螻蟻的凡人復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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