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山這個時候也不顧武宗的身份了,迫不及待的鉆入巖漿海中,但是半天也沒有找到莫問的蹤影,前后不過是眨眼的工夫,一個大活人居然就失蹤了。
“那小子……怎么做到的!”
高寒山陰沉著臉,懸浮在半空中,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更多的卻是尷尬。
畢竟他之前篤定了莫問逃不了,結果卻在眼皮底下被他逃走了,怎么回事他都還沒有弄明白。
高家幾個老頭在周圍搜索了一圈,一個個都搖頭嘆氣,面面相覷,還真沒有找到莫問,那小子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幾個人都是武者界的頂尖強者,更是有一個武宗,居然被一個小少年在眼皮底下溜掉了。
“祖父,莫問呢?”
君無淚剛飛出巖漿海,便發現自己的祖父與幾位爺爺紛紛鉆入了巖漿海中,不明白什么情況的他立刻有下入巖漿海,一路游到高寒山身邊。
他也沒有料到,莫問居然真的從高家一群頂尖強者手中逃走了,一點蹤跡都找不到了。
莫問有什么能耐,他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宮碧落似乎說過,這個人有點不同尋常,很是神秘。
“這里沒有你的事。”
高寒山反手就是一巴掌,一股力道直接就把君無淚抽飛了chuqu身軀像是一顆炮彈,眨眼就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可憐君無淚在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內,先后被自己祖父抽飛了三次。
高家幾個老頭忍俊不禁,他們自然zhidào,高寒山在拿君無淚泄氣,不過這個時候,他們可不敢笑出來。
堂堂一代武宗,高家的族長,這一回臉可丟大了。
再三搜尋了一番。依舊沒有發現莫問的蹤跡后,高寒山才板著臉飛出了巖漿海,他的心情顯然不怎么好。
“祥臣這小子,實在太不像話了,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隱瞞著我們。”
“就是,回頭必須好好修理修理他。”
君無淚飛上巖漿海面,聞言苦笑了一聲,他已經夠倒霉了,這一會兒莫問逃走了。幾個老頭恐怕會把氣往他頭上撒。
“你過來。”
高寒山對著君無淚招了招手,面沉如水的道。
君無淚吞了一口唾液,戰戰兢兢的走到自己祖父面前,生怕祖父一不高興,再把他拍飛了。
“把關于莫問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與我說一遍。”高寒山淡淡的道。
“我zhidào的也不多……”
君無淚無奈,只能把zhidào的都全部都說了出來,不過他zhidào的也不多,三兩句話就交代了清楚。
“宮丫頭也zhidào他的身份。而且兩人關系很不一般?”高寒山問道。
“嗯,莫問與宮碧落關系很不一般。”
君無淚點點頭,他自然能看出,莫問與宮碧落的關系已經不是尋常的男女朋友關系。
“原本我想把你和宮丫頭撮合在一起。可惜你小子不爭氣。”
高寒山自然能聽出,君無淚嘴里的不一般什么意思,頓時冷哼了一聲。高家與宮家乃是世交,宮家沒有出事之前。兩家之主都有把兩人撮合的心思,可惜之后發生的一系列變故,令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事后高家有心把宮碧落留在高家保護起來。可惜那丫頭不同意,此事只能不了了之。
君無淚苦笑不言,感情這東西,怎么能強求,宮碧落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他。
“這個莫問,倒是很不簡單……”
高寒山背負著手,目光無盡巖漿海,不知在想什么。
原本,他只是想測探一下莫問的能力,卻不想,這個少年的本事,一次又一次的超出他的意料,最后達到了他都震驚的地步。
絕對技巧,一個少年的武學造詣,居然能高到這種程度,那是什么層次的東西,身為武宗的高寒山隱隱有了一些猜測。
畢竟一名武宗,已經便是武者中最巔峰的存在,再往前一步,便是另外一個世界。
雖然對武宗來說,化仙依舊很渺茫,但多少zhidào一點化仙之后的事情。
入道武學,只有傳說中,武者化仙成功之后,才能接觸的入道武學,才有這樣的效果。
否則一個少年,不可能對他造成絕對技巧的壓制。
傳說中的入道武學,那又怎么可能!難道莫問已經化仙了么?
高寒山此時依舊深深的感到震驚,心緒像是海浪一般不斷翻滾,從莫問身上,他看到的光芒令他都感到害怕。
這樣的少年,一旦成長起來,那簡直不可想象。
高寒山雖然轉念間思緒萬千,但身為一名武宗,內在修為自然不一般,外人根本看不出什么變化。
“大哥,莫問這事……”
那個穿著灰袍的老者面色凝重的問道,這事對高家來說太重要了,怎么對待這個突然出現的明教傳人,乃是關系到高家未來的抉擇。
“我們高家幾百年來,一直都希望光復明教,原本我以為沒有什么希望,但現在,我想希望終于來了。”
高寒山長長出了口氣,目光前所未有的明亮。
“可是,反明派的力量太強,幾百年來我們一直處于下風,即使那個莫問天縱奇才,但一個人的力量追究有限,一個不慎,很有可能令我們高家損失慘重,當年宮家便是……”
說道宮家,那個發言的高家元老驀然沉默了下來,面色很是陰沉。
誰都zhidào,當年宮家的滅亡,與反明派有關。以宮家當年的強盛,區區幾個主空間的武者宗門,自然不可能滅了宮家,一切都是因為反明派在背后操縱。
守明派與反明派爭斗了幾百年,宮家的滅亡乃是守明派有史以來最大的損失。
那一次行動,反明派并不是針對高家,否則高家恐怕也逃脫不了滅亡的gyun。選擇,往往決定了一個家族的生死存亡,如果選擇錯誤,下場便是永無翻身之地。
幾年來,反明派的勢力不斷膨脹,而守明派的勢力卻不斷收縮,兩者的差距越來越大。
高家號稱守明派第一勢力,但與反明派相比,恐怕排入前三都有點勉強。
“高志長老,保持不變就是在等待滅亡,即使我們不站出來,反明派恐怕也不會放過我們。若不是近年來反明派內部爭斗嚴重,恐怕戰火早就燒到我們高家來了。”
高寒山嘆了口氣,身為族長,他更關注一個家族的存亡。自從宮家滅亡之后,高家的壓力就前所未有的沉重,因為高寒山zhidào,如此xiàqu高家遲早會步入宮家的后塵。
這已經不是居安思危,而是危機在形成,遲早會逼近。
“的確,高家頂著守明派第一勢力的名頭,一旦發事,第一個必然是針對我們高家。”
高志長老嘆了口氣,高家看似輝煌,實則一直籠罩在陰影中。
“莫問那少年,有著你們無法想象的潛力,他或許就是我們的希望,整個守明派的希望,關于這一點,我很認同,你們不必多言,我心中已有抉擇。”
高寒山一揮手,打斷了欲言又止的三長老,面色很是堅決。
他之前那番試探,也不是沒有用意。如果莫問不堪造就,那他自然不會多管,但現在不同,莫問很有可能會是高家的希望,整個守明派的希望。
“幾位長老接令。”高寒山淡淡的道。
幾個高家的元老聞言,面色紛紛嚴肅了起來,右手捂在胸口,單膝跪地。君無淚見此,亦是趕忙跪了下來。
高寒山以族長的身份發令,乃是高家最高的命令。
“關于莫問一事,從現在起,守口如瓶,即使身邊最親近的人,也不能告訴。如有未必,家法嚴懲。”
高寒山不希望莫問的事情,有太多人zhidào,若是在莫問還沒有徹底成長起來之前,反明派zhidào了他的身份,那后果不堪設想。
巖漿海,千米之下,莫問悄無聲息的從一處巖石裂縫中走了出來。此時,距離高家之人離去已經過去一刻鐘,周圍一片寂靜,再沒有了人的氣息。
把隱身符的力量收斂后,他便悄悄的往深海處游,并沒有直接飛上巖漿海面,他怕高家的人守在上面等他出來。
關于高家一事,莫問心中有自己的考慮,不管高家現在對他什么態度,他都不愿意與高家人走在一起。自身實力不夠,有些時候總會身不由己,莫問不喜歡不受掌控的事情出現。
游出上百里之后,莫問才從巖漿海中出來,先后與兩位武宗大戰,人又在巖漿海中泡了一個時辰,他的內氣幾乎消耗了近乎八成,必須趕緊找一個地方恢復內氣。
一天之后,依舊還是無盡巖漿海,這個巖漿火域有多大莫問不zhidào,但至少方圓有一千里。
一個懸浮在巖漿海面上的小島上,莫問盤膝而坐,此時距離他到這個小島已經過去一天,內氣已經恢復到了巔峰狀態。
他的身前,躺著一具具妖獸的尸體,有巨大的鱷魚,有臉盆大小的蝎子,有含有劇毒的毒蛇……火域中并不平靜,妖獸很多,而且大多都在五階以上,他們生活在巖漿海中,掌握火屬性力量,一個個實力強悍,成群結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