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為他能與江景濤匹敵?”
布長坤驚異的望著自己的愛徒,她居然對那個少年有如此大的自信。
“你看下去就知道了,他沒有那么簡單。”
殷半雙勾了勾唇角,那可怕的蜘蛛傀儡獸他都能一擊擊殺,何況一個金丹后期的江景濤。
布長坤心中一驚,自己的徒弟對那個少年如此高的評價,肯定不會沒有理由。難道那個少年的實力,還遠遠超出他的預料?
紫氣閣這一邊,伍風皺著眉頭,他沒有料到因為這件事,江景濤會親自出手對付莫問。
江景濤之名,青古秘境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絕對不是王強彪那個檔次的武者。
“師父,江景濤這個老東西倒是很不要臉,如果莫問不敵,請師父出手護他一二。”
因為莫問救過他一次,這個時候伍風下意識就偏向莫問,眼中有些擔憂之色。
“放心吧,為師也很久沒有與江老頭交手了,倒是可以趁機試試他的深淺。”
夜蓉閣主點了點頭,腳下跨出一步,不動神色的出現在戰圈不遠處,若是莫問力有不殆,出現危險,她好及時相救。
莫問眼中的驚色微微收斂,這個老頭雖然有著金丹后期的修為,但論能力,恐怕還不如在扶桑國遇到的那個神秘白袍女人,那時候他不是那個女人的對手,但現在可未必。
至于江景濤,他倒是很想挑戰一下,看看這一次蛻變之后,自己到底有多強。
面對江景濤一拳,莫問心中的斗志激發了出來,血液沸騰,內氣在身體中像是燃燒,爆發出無與倫比的力量。
一瞬間,江景濤以金丹后期的修為給他制造的威壓蕩然無存,他不退反進,一步上前,迎面而上,猛地與江景濤對了一拳。
氣勁席卷,飛沙走石,可怕的力量化為無形的波紋,猛地四下擴散,一些站的近一些,修為又不夠的武者,直接就吹飛了出去。
山洞中的武者至少都是金丹境界,能把一名金丹境界的武者吹飛,那股散逸的力量之強,可想而知。
莫問身軀一晃,腳下不穩,狠狠地倒退了四五步,地面上一個又一個腳印,以他為中心,龜裂了一大塊。
江景濤的身影一頓,攻勢瞬間停了下來,但他卻沒有后退,只是身軀晃動了兩下,便把力道全部卸掉。
“果然很強,不愧是金丹后期。”
莫問雙手一甩,兩道可怕的氣勁飛出,撞在身后的山壁上,直接在山壁上轟出兩個大窟窿,他的身體也借助反彈力,徹底穩住了。
與江景濤對了一拳,他明顯落入了下風,論純粹的力量,他接近金丹后期,但卻還不如金丹后期。不過也相差不遠了,與江景濤這樣的老牌高手正面對了一拳,他并沒有受傷,足以證明兩人差距并不大。
江景濤雖然占據了上風,一拳將莫問逼退,可謂氣勢大漲。但此時他眼中卻盡是驚色,幾乎有些不敢相信。
他是何人?鑄兵宗的宗主,堪比紫氣閣閣主,五獸宗宗主的人物,十年前他便突破到了金丹后期,只是一直隱藏了實力而已。
那一拳,他并沒有留手,可以說拿出了十成的力量,可如此情況下,卻只是把莫問逼退,并沒有傷到他。
這個少年才多大?恐怕連他年齡的五分之一都不到,這個年紀,居然就能強到這個地步,簡直就是駭人聽聞。
他原本以為,一拳能收拾了這個囂張的后生晚輩,但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兒。
若是兩個同層次的人對戰,一拳逼退對方或許可以得意,但此時的江景濤卻一點得意的感覺都沒有,反而有一股恥辱感。堂堂鑄兵宗的宗主,居然無法奈何一個小少年,傳出去他都沒臉見人了。
“好強!”
殷半雙眼中閃過一抹異色,由衷的發出了一聲感嘆,莫問很強她知道,但那是建立在別的手段上面。卻沒有料到,與江景濤正面對拳,都能彪悍到這個地步。
他的力量到底有多強?難道在那個神秘的宮殿中,又有了什么奇遇,否則僅憑元氣,不至于令他短時間內就強到這個地步吧!
布長坤嘆了口氣,暗道自己還是小看了那個少年,果然是長江后浪推前浪,英雄出少年的時代。
別的不說,自己的徒弟便有了金丹中期的修為,恐怕十年八年之后,便足以超越他了吧。
現在這個莫問,更是變態,居然與他們這些老一輩頂尖高手相比,都差不了太多。
“好恐怖的少年。”
站的很近的夜蓉閣主感受最深,江景濤那一拳,絕對沒有放水,十成的力量,換成她也要全力以赴才能接下來,她甚至已經準備下一刻就出手援救。
卻不想,這個少年居然接下來了,而且一年損傷都沒有。
“小子,你很強,難怪如此囂張。實話說,老夫第一次遇上你這么強的年輕人,年少輕狂,你有資格。不過既然與我對上了,那我倒想看看,你究竟有多強。”
江景濤盯著莫問,緩緩握緊拳頭,眼中吞吐著戾氣。按照他之前的想法,他也只是想教訓一下這個少年,并沒有傷他性命的想法。
畢竟如此年輕,便有如此驚人的修為,身后肯定有什么背景,一般的宗門,絕對培養不出這樣的人。所以他也不想殺他,以免惹上意料之外的麻煩。
但現在,當著如此多武者的面,為了這張老臉,他也不得不全力以赴的出手了。至于全力以赴,無法收手的情況下,是否會把這個少年擊殺,或者打殘,他已經顧不上那么多了。
“放馬過來吧,老實說,你還不行。”
莫問搖搖頭,淡漠無比的望著江景濤,那眼神,似乎從沒有將江景濤這樣的人當成很有壓力的強敵,而是面對一個稀松平常的人。
“小子狂妄,老夫倒想看看,你能囂張到什么時候。”
江景濤大喝一聲,怒目圓睜,這個少年居然敢當著如此多人的面,如此輕蔑他,別說一個還不如他的少年,哪怕紫氣閣的閣主,五獸宗的宗主,恐怕都不敢當著他的面說出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