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種自以為是的人,莫問從來都不會客氣,如果他沒有如此強的實力,那受到壓迫的就是他了。剛才那一拳,他多少還手下留情了一點,否則以他現在的力量,很有可能一拳直接將王強彪轟死。
“你……”
王強彪望著莫問,半天說不出話來,想說兩句狠話,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在不斷的顫抖,他知道自己害怕了,不敢了。這個少年就像是一個妖孽,壓在他心頭喘不過起來。
從沒有想過,一個少年能強到這個地步,給他的感覺,就像是在面對一個金丹后期的武者一般。
金丹后期!那可是青古秘境中都絕對頂尖的存在,八大主宰勢力中,一些排名在后面的宗門恐怕都不存在金丹后期這樣的強者。
“剛才確實有冒犯諸位之處,但屬無心之過,得罪之處請諸位見諒。當然,誰要是抓著這事不放,主動挑釁于我的話,那也歡迎。”
莫問微微抬手抱拳,眼眸掃了周圍的武者一眼,但凡他的眼神掃過處,所有武者都紛紛后退,不斷擺手示意沒有關系。
剛才莫問的一拳之威,對眾人的威懾太大,絕大部分人此時都升起一抹敬畏之色,如果沒有金丹中期的修為,在這個少年面前很有可能不堪一擊。
但整個青古秘境中,金丹中期的武者又有多少?恐怕不會超過三十個。
“一人之力震住如此多老一輩武者,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虎獸殿的殿主眼中升起一抹贊賞,要是五獸宗有這樣的驚艷少年,何愁不崛起,何愁困在青古秘境這樣的小內世界中。
作為五獸宗的首席大弟子,殷半雙雖然天賦卓越,現在更是達到了金丹中期,原來的四大天才中,她可謂坐穩了第一的位置。
但與那個少年相比,那差了可就不是一點半點。
紫氣閣的夜蓉閣主嘆了口氣,她心中的念頭與虎獸殿殿主的幾乎一模一樣,感嘆莫問這樣的天縱奇才,為什么不是出自他們紫氣閣。
陳子匡與夏坤錢此時也從療傷中醒來,對莫問表現出來的能力,亦是震驚無比。他們雖然在療傷,但這種壞境下,自然不可能深入打坐,對外面的情況多少有一點感應。
“好強!這個小子怎么做到的。”
陳子匡盯著莫問,心中不斷喃喃自語,半個月前,莫問還無法面對金丹中期的武者,哪怕對付金丹初期的武者都有些吃力。這才多久,便強到了這個地步。
與別人不同,無念門的人知道莫問的底細,知道莫問之前根本沒有如此強的力量。
這一發現,令無念門的人比別人都要震驚,畢竟半個月的時間,令莫問強大到這個程度,簡直就是奇跡中的奇跡!
除非有什么逆天的奇遇,否則根本不可能。
“年輕人,你如此跋扈,鋒芒太盛,小心半路夭折。”
正在王強彪左右為難,站在人群中,退也不是,進也不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終于有人走出來給他解圍了。
那走出來的說話的人,乃是一個灰衣老者,鶴發童顏,精氣神很充沛,雙目炯炯有神,仿佛能直接看到人心底。
“你是何人?怎么,想多管閑事。”
莫問望向那個灰衣老者,微微瞇著眼睛,不咸不淡的道。
那個灰衣老者所在的一行人,站在無念門很遠的地方,剛才他造成的動靜,根本不可能影響到他們。現在這個灰衣老者出來,純屬于多管閑事。
“他乃是鑄器宗的宗主江景濤,修為深不可測,比我強出很多。”
這個時候,陳無輝已經起身走到了莫問身邊,面色略微有些凝重的道。他在金丹中期的武者中,已經屬于頂尖的層次,這個江景濤,雖然也號稱金丹中期,但他從來沒有看透過他。十多年來,亦是沒有見過他全力以赴過。
他懷疑,江景濤很有可能,幾年前便突破到了金丹后期。
以莫問的能力,若是尋常人,他自然不至于親自提醒莫問,但這個江景濤,卻不得不防。
而且,之前他們為了爭奪青元境,已經與鑄兵宗結下了無法解開的深仇大恨。那個帶著江孤劍逃走的鑄兵宗長老并沒有出現在陳景濤這一行之中,而此時鑄兵宗之人對無念門也沒有什么特殊的敵對情緒。
所以他懷疑,江景濤還不知道那件事,否則知道自己的天才兒子已經成了廢人,怎么可能如此淡定,還不立刻與他拼命。
對此,陳無輝倒是松了一口氣,否則這個時候,鑄器宗直接對他發難,那無念門可能與這次的落峰宗寶藏無緣了,畢竟論實力,無念門還不是鑄兵宗的對手,只能暫避鋒芒。
莫問聞言微微瞇了瞇眼睛,陳無輝的能力他清楚,金丹中期巔峰的存在,他都說這個江景濤遠遠強于他,那不用說,即使不是金丹后期的存在,那也不會差多少了。
這個老頭想挑事啊。
對方明顯來者不善,他對鑄兵宗沒有什么好感,不知道江景濤是否知道他搶奪了青元境的事情,不會是因為這事找上門來吧。
之前他可是殺了鑄兵宗一個副宗主,甚至把鑄兵宗的第一大天才都給廢了,這仇可不小。
“閑事?少年人你是真糊涂還是假糊涂。丹桓派依附鑄兵宗有上百年,誰都知道的事情,你當眾打丹桓派宗主的臉,而且還有鑄兵宗在場,等同于當眾打鑄兵宗的臉。”
江景濤不緊不慢,一步步走到莫問面前,舉手投足之間,自有一股氣勢。周圍之人,紛紛給他讓路,眼中含著些許敬畏之色。
鑄兵宗乃是青古秘境中排名第三的宗門,鑄兵宗的宗主,相當于青古秘境的巨擘,站在金字塔尖端的存在。
“我還真糊涂,鑄兵宗是什么東西?沒有聽過。”莫問攤了攤手,一副根本不在你是啥玩意的模樣。
“好膽。”江景濤怒極而笑,他沒有料到這個少年膽子如此之大,他都不惜身份出面了,居然還敢當眾嘲諷他。
“都說少年出英雄,我倒想看看,你這個少年有什么本事。”
前一刻,江景濤臉上還有一絲笑容,下一刻眼中便閃過一抹冷光,無形的寒氣從他身上釋放而出。僅僅一步,他的身影便出現在莫問面前,伸出一只手,往莫問脖頸抓去。
一股恐怖的氣息,鋪天蓋地的壓向莫問,像是一堵氣墻,生生地擠壓了過來。
“金丹后期!”
莫問眼中閃過一抹驚訝,這個江景濤,居然有著金丹后期的修為,恐怕很多年前便隱藏了實力。
這個鑄兵宗的宗主,顯然不只是表面上的金丹中期那么簡單。
江景濤的氣勢凝而不散,只有莫問能最真切的感受到,站在稍遠處的武者們很難感受到江景濤身上那超越金丹中期的氣息,但站在莫問不遠處的陳無輝卻感受到了。他的修為原本就接近金丹后期,他的感知能力自然與尋常的金丹初期武者不在一個層次上。
“果然,這個老家伙早就突破……”
陳無輝身軀一顫,臉上升起一抹復雜的神色,這個名聲遐邇的鑄兵宗宗主,果然還是高出他一個層次,難怪鑄兵宗能在青古秘境中排入第三。
金丹后期的力量,即使他也遠遠不是對手,金丹境界,每一個等階差距都很大。
面對江景濤的氣勢,莫問都有些壓抑起來,他的力量雖然驚人,但境界卻差了江景濤很遠,僅僅是氣勢的壓迫,便令他像是陷入了泥潭中一般。
江景濤見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任你再強,哪怕你也有著金丹后期的修為,但不過是一個少年而已,還能強過我不成。
另一邊,紫氣閣的夜蓉閣主與虎獸殿的布長坤幾乎同一時間皺了皺眉頭,兩人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眼中都看出了同一個意思:原來這個家伙也突破到了這個層次。
事實上,紫氣閣的夜蓉閣主與虎獸殿的殿主布長坤都是金丹后期的武者,與江景濤相同,突破境界后,他們誰都沒有聲張,到了他們這個境界,根本無需去在乎那些名望,因為他們的名望本就是巔峰。
雖然相隔很遠,但作為同一境界的人,依舊感受到了江景濤身上那屬于金丹后期的氣息。
“那個小家伙恐怕要吃虧了,江景濤倒是不要臉,為了這種事情親自出手。”
布長坤微微皺了皺眉頭,江景濤的實力他自然清楚,恐怕不會比他差多少。那個少年再厲害,對上這樣的老牌金丹后期武者,多少還是會有些力有不殆。
畢竟,年輕雖然是優勢,但也是劣勢。與老一輩武者相比,即使修為相同,但在別的方面,肯定也是遠遠不如。
“那可未必。”
殷半雙抱著胳膊,一副看戲的模樣。她顯然不認同自己師父的看法,因為只有她才稍稍了解莫問。這個莫問一身神秘,別的不說,他那恐怖的靈魂攻擊,便能影響到金丹后期的武者,何況他身上還有一堆恐怖的寶物,那個江景濤未必能占到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