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冷著臉,有些難堪的望著莫問與沈靜旁若無人的耳鬢廝磨。
楊婷冷笑一聲,戲虐的瞟了姜思一眼。
姜思眼中閃過一抹怒色,雖然明知道楊婷在挑撥他,但還是忍不住難堪,他以前說過,沈靜一定會成為他的女人,但現在……
“4300萬!”
楊婷傲然的輸入一串數字,直接把達.芬奇古畫從4050萬增漲到了4300萬,之前都是1050萬的增漲幅度,她可謂一擲千金。
畢竟國際拍賣會都是使用美元交易,換成人民幣,可是接近1500萬。
楊婷一出手,頓時很多人都猶豫了起來,明顯有人對此畫志在必定,如此競拍無非是把這個信息傳給別人,隱晦的告訴他們,如果他們繼續競價,將會是一場很激烈的競爭。
當然,并不是所有人都因為楊婷的出價而嚇住,大禮堂里面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而且拍賣行上,故弄玄虛的手法很常見,誰也不知道別人一擲千金,是否只是為了唬別人一次;通常唬住了別人則競拍成功,失敗了則急流勇退,不再參與競拍。
參與競價的人逐漸在減少,但依舊有幾個人始終緊咬著不放,皆是一副對達芬奇古畫勢在必得的架勢。
“商場如戰場,詭譎多變;但拍賣場,只看誰的錢多,你再有能力,若是沒有雄厚的資本,依舊只能干瞪眼的看著。”
楊婷傲然的望著身邊的沈靜,漫不經心的拿著報價器不斷競價,似乎那一串數字不是錢,而真的只是一串數字而已。
別人都說她的能力不如沈靜,但她就是要告訴別人,能力再高又有何用?論底蘊,沈靜拍馬都趕不上她。楊家經營百年的底蘊,手中的財富,又豈是一個白手起家的草根可以相比!
“不錯,楊小姐的家族世代經商,乃是富過三代的豪門,這一點根本不算什么;沈靜,你與楊小姐斗富,的確有些不應該。”
姜思笑著接口道,像是根本不知道內情,直接把楊婷的挑釁說成兩人的斗富。
沈靜面色淡漠的望著拍賣臺,似乎根本沒有聽見身邊兩只蚊子在嗡嗡叫。
“莫問,你身為沈靜的男友,這個時候不應該為她出頭嗎?你不將達芬奇的古畫拍下來,那就太不像話了。”
姜思見挑撥沈靜無用,于是把目標放在了莫問身上。
“我倒是給忘了,沈靜你還有一個男伴在身邊。那也行,莫問如果能將達芬奇古畫拍下來,那我認輸。沈靜你原本就家底不豐厚,不會找個男人也是個窮鬼吧?”
楊婷煽風點火的道。
“莫問,周圍的蚊子太吵了,我們走吧。”
沈靜皺了皺眉頭,這兩個人簡直沒玩沒了了,出來散散心都不省心,當即拉著莫問的手準備離開。
“再看看吧,說不定今天晚上會有什么好東西出現,有你喜歡的東西,我就買給你。”
莫問笑著道,微微握著沈靜的手,大手將她的小手包裹。
“大言不慚。”
楊婷冷笑一聲,這個拍賣會上面的東西,任何一件都價值不菲,莫問這個窮鬼能買得起?即使他能買得起,恐怕也是用沈靜的錢吧。
沈靜嘆了口氣,心知莫問年紀不大,經不起那兩個人的挑撥。
“可笑,一幅畫都買不起,還大言不慚。沈靜,你如果愿意跟著我,我可以不惜代價將那副達芬奇的古畫搶下來;你可要想明白,那是你一生的事情,找一個窮小子,有什么幸福可言;而我有讓你幸福的能力,至少你想要的東西,我都可以給你。”姜思望著沈靜道。
楊婷皺了皺眉頭,這個姜思果然不靠譜,居然公然拆她的臺,為了討好沈靜,隨時都有反水的可能。她心中不是滋味,這個沈靜有什么好的,所有的男人都圍著她轉。
“姜大少,與你交朋友,倒是不能交心。”
楊婷冷冷的望了姜思一眼,旋即她有嘲諷的笑了笑,沈靜什么性格,她心中清楚,這個時間絕對不可能答應姜思。
姜思毫不理會楊婷的嘲諷,他眼中只有沈靜才是值得追求的女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得到她;之所以與楊婷合作,便是因為這個前提。
“抱歉,我已經找到了幸福,而一個女人的幸福只有一個。”沈靜緩緩的說道,目光卻是望著莫問,望都不望姜思一眼。
“自作多情!”楊婷嗤笑一聲,她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希望你別后悔。”姜思深吸了口氣,緊攥著拳頭。
“你們兩個合起來欺負我的女人,以為她好欺負,那希望你們兩個也別后悔。”
莫問掃了楊婷與姜思一眼,不輕不淡的道。
“后悔?可笑,就憑你?”楊婷不屑的望了莫問一眼。
“你遲早會跪在我面前求饒。”姜思陰毒的望著莫問,這個時候他也不怕莫問再對他動手,因為他一動手,大禮堂的保安立刻就會將他請出去。
此時,達芬奇的古畫競爭到了白熱化,參與競拍的人越來越少,楊婷為了能嘲諷沈靜,始終緊追著不放。
起拍價從3000萬美元一路飆漲到5100萬美元,相當于3億多人民幣,簡直就是天價。不過達芬奇的古畫若是保存完整,卻是值這個錢。但也差不多接近極限了,再競拍下去,那就有些不值了。
所以很多人都紛紛退出了競拍,只有寥寥兩三個對古字畫喜愛的富豪,依舊在競拍。
“5500萬美元!”
楊婷深吸了口氣,再次輸入了一串數字,在原有的價格上,直接往上增長了400萬美元;可以說漲幅最大的一次,拍賣越到后面,價格漲幅一般越小,像這樣的純粹為了競價而拍賣,卻是很少見。
那幾個競價的人紛紛猶豫了起來,有人如此出價,目的便是為了告訴他們此畫勢在必得。達芬奇的古畫雖然珍貴,但價值也有個限度,無休止的爭奪下去,那就是大出血,誰都不想當這個冤大頭。
楊婷表面很平靜,但內心卻在微微顫抖,這個價格也已經達到了她的極限,如果不是為了贏沈靜一次,她不可能花如此大的代價去競爭一副古畫,她不是家,而是一個商人,商人最講究利益,如此做本身便是不智。
如果有人這個時候依舊與她爭搶,那她想拍下這幅古畫,付出的代價將會更大,所以她遠比任何人都緊張。
許久,都沒有人再報價。
“5500萬美元一次。”
“5500萬美元兩次。”
“可否還有人競價,達芬奇的古畫,世界上只有那么幾幅,一旦錯過,很可能就不再有機會哦。”
拍賣臺上的拍賣師握著小金錘,聲音響徹全場,但場中安安靜靜,熒屏上終止在5500萬美元,并沒有人再報價。
楊婷微微松了口氣,嘴角勾起一抹勝利的笑容,眼睛盯著拍賣師手中的小金錘,等著她一錘定音。
正當拍賣師準備敲下小金錘的時候,那不再動彈的熒幕驀然一跳,刷新出一個數字。
6000萬美元!
拍賣師很職業,那即將敲下的小金錘瞬間靜止,定格在半空中一動不動。
楊婷的笑容凝固在臉上,不可置信的望著熒幕,居然有人直接加價500萬美元,那可是美元,不是人民幣,相當于3000萬人民幣啊!為了競拍一副古畫,至于嗎!
楊婷的手都在微微顫抖,僵硬的拿著報價器,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如此夸張的競價,她還能競拍成功嗎?6000萬美元,對她來說都是一個天文數字,為了買一副古畫如此揮霍,家族里面肯定有人會趁機彈劾她。
而且,她即使愿意花6000萬買下這幅畫,那個人恐怕也不會放手。
沈靜轉過頭,吃驚的望著莫問,目光微微有些凝滯,因為她剛才已經看到莫問在報價。
姜思亦是望向莫問,腦袋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他坐在莫問身邊,自然也看到了莫問的舉動。
“楊小姐,你的家族長輩有沒有告訴你,什么叫眼高手低,門縫里看人。”
莫問目光淡漠的望著楊婷,眼中有著一抹嘲諷與不屑。他本無意與楊婷斗什么富,對這個也毫無興趣;但他們欺人太甚,一而再再而三的把矛頭對準沈靜,那是他不能容忍的事情。
“莫問,你……”
楊婷望著莫問,半天說不出話來,此時她已經意識到,剛才報價的人是莫問這個窮小子。但一個窮小子,居然敢跟她競價,而且一張口就是6000萬美元,令她有股深深的不真實感。
沈靜微微嘆了口氣,拉著莫問的手,卻并沒有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