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堂大門口有安檢,只有排除一切危險之后,才能放人進入大禮堂。而且,并不是每一個船上的乘客都可以進去,居然規定身價千萬以上才有資格入內,一個拍賣會,檔次不是一般的高。
莫問原本以為沈靜kěnéng達不到那么高的要求,畢竟她只是一個大學的講師,然而她只是報出一個花旗銀行的賬戶,安檢的人便立刻同意她進入。即使莫問與芬麗兩人,都沒有阻攔與盤問。
“原來你還是一個小富婆,娶了你估計一輩子都吃喝不愁。”莫問望著沈靜打趣道。
“你之前不是雄心壯志嘛,說什么以后能怎么樣怎么樣云云;怎么,現在就只zhidào吃軟飯了?”沈靜白了莫問一眼,似乎在說,現在zhidào你以前說的那些話,有多么的幼稚了吧。
“那有什么辦法,這個社會就這樣,不是說么,努力一輩子,還不如投一個好胎。”莫問干笑著道。
“沒個正經,我所擁有的一切,憑借的可不是家里,都是我自己的努力贏回來的。”
沈靜輕哼了一聲,自己不思進取也就罷了,居然還說她憑借家里啃老。
“你自己賺的錢?”
莫問眼中閃過一抹驚訝,沈靜不過是一個大學講師,再怎么也賺不到這么多錢;又不是他,隨隨便便敲詐一個人就能弄來大筆的錢。
“當然。”沈靜挑了挑下巴,驕傲的道。
“你怎么賺的?”莫問好奇的道。
“做生意呀,林姐的菩源藥業有我35的股份,每年都有紅利。當時,菩源藥業可是我與林姐一起創建的公司,現在一晃都七八年過去了。”
沈靜笑著道,她只做過一次投資,也是最成功的投資。
“什么叫你做生意。應該是林姐做生意,你坐享其成吧。”莫問聞言,立刻明白了什么意思。
“呸,什么叫我坐享其成,我也付出了很多好吧,當初為了菩源藥業藥,我可是付出了很多。現在公司走上正軌,我才不怎么管了。”
沈靜頗有些生氣的瞪了莫問一眼,居然敢否定她的付出,好像錢都是那么容易賺的似的。
“一個小小的藥業公司而已。看把你驕傲的。”莫問笑著道。
“什么叫小小的藥業公司,吹牛不怕閃了舌頭。”沈靜緊繃著臉,一副給莫問臉色看的模樣。
菩源藥業放在大華夏都是很出名的藥業公司,總資產超過四十多個億,雖然與一些巨無霸無法相比,但也是一個大公司了。
“好吧好吧,一個很大的公司行吧。”
莫問翻了一個白眼,很識時務的不再與沈靜爭了,否則今天晚上。能不能上床睡覺都是一個ènti。
“口是心非。”沈靜不領情的道。
走在兩人身后的芬麗頗有些無奈,相處了兩天半,這一對冤家至少吵了三次;不過每一次,她都認為莫問這個家伙太混賬了。簡直就是故意氣人。
大禮堂里面,空間很大,但位置卻不多,不超過五百個;顯然。能參與這個拍賣會的人,肯定也不多。場內布置很奢華,剛走進來就給人舒適的氣氛。里面有不少服務人員正在工作,每個位置前,都有一份瓜果飲料,待遇很bucuo。
莫問與沈靜找到自己牌子上對應的座位號,剛坐下來,一個穿著華麗的女人便走了過來。
“沈靜,你終于出現了,我可等了你很久。”
楊婷勾著高傲的笑容,微微抬起下巴,站在沈靜面前道。
“你等我干什么?”沈靜淡漠的道。
“當然是等你大展拳腳,你不是熱衷于做慈善事業嗎?今天晚上你可千萬別客氣,至少要比我強出不少吧。”
楊婷笑吟吟的道,似乎與沈靜關系多么要好一般。
“做慈善只是一份心意,不是用來攀比的;而且我能力有限,只能對國內的朋友提供一點幫助,至于國外的慈善,請恕我能力不夠。”
沈靜掃了楊婷一眼,淡然的說道。這個女人,居然用做慈善來做文章。
很多人都zhidào,沈靜與楊婷有矛盾,至于原因,則有點復雜。
當年林晴與沈靜一起在魔都經營公司,闖出了不小的名氣,由于兩人都聚才干、智慧、美貌于一身,所以魔都商界的人,稱呼兩人為商界的兩朵并蒂蓮花。
恰巧那時候,楊婷從國外留學回來,正式接管家族企業,穿梭于魔都上流社會各個場合中,雖然小有名氣,但卻始終不如沈靜與林晴兩人。楊婷極為自負,尤其是對自己的商業天賦與能力,幾乎到了盲目的zixin。
別人說她不如沈靜與林晴,她自然不服氣,有一段時間,她幾乎處處與兩人較量,不管什么都攀比,但事實證明,她每一次都落在下風。
有一次,楊婷與沈靜同時參加了一個慈善拍賣會,那次拍賣會上面,她一擲千金,豪放無比,本以為能拔得頭籌;卻不想,沈靜不聲不響,捐的錢卻是她的一倍,而且捐完就默不作聲的離開了。結果她不知情的情況下,肆意宣傳她此次的慈善行為,并以善首自居,接受各界人士的奉承。
直到第二天,她才zhidào,善首不是她,而是那個低調無比的沈靜;顯然,她之前的行為,成了一個笑柄,并且一直在圈子里面流傳。
從那以后,她就徹底恨上了沈靜;但不久后,沈靜便悄然離開了魔都,居然跑到華夏大學教書去了,她想報仇,都找不到機會。
那一次她輸給了沈靜,這一次她必須贏回來,而且要贏的漂亮。
她已經決定,拍賣會上,不管沈靜拍賣什么東西,她都不讓她得逞;她叫她一件東西都拍不到,然后結束再好hǎode嘲諷她一頓。
現在她徹底掌握了家族企業,手中的資金遠非以前可比,別說一個沈靜,即使菩源藥業的林晴在此,她都不放在眼里。
而且此次的拍賣會,事實上并不是真的做慈善,拿出來拍賣的物品,幾乎都是價值連城的東西,有些東西的價值甚至難以估量,所以她拍下來,倒也不會有太大的損失,還能套上一個慈善拍賣的美名。
“沈靜,你實在太謙虛了,魔都誰不zhidào你的善名?那次你在魔都慈善拍賣會上的壯舉,現在都有人津津樂道,回頭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哦。”
楊婷趁勝追擊道,她自然不kěnéng放棄這個能打壓沈靜的機會,沈靜之前的話,在她眼中就是逃避與底氣不足。
“不知所謂。”
沈靜搖搖頭,這個楊婷簡直著魔了,一場拍賣會而已,居然做出如此可笑的事情來。
“哼,不行就是不行,找什么借口。”
楊婷冷笑一聲,認定沈靜怕了她,如此她更不會放棄。
“這位先生,冒昧打擾您實在抱歉,請問我們可以換一下座位嗎?我想跟我的朋友敘敘舊。”
正在幾人說話的時候,一個黑人中年人走了過來,看了看手中的牌號,又看了看沈靜身邊的位置,正準備坐上去,楊婷卻橫身攔住了他。
黑人中年人皺了皺眉頭,但見楊婷說話禮貌,理由也很合理,倒也不好拒絕;于是勉強的點了點頭,與楊婷交換了一下牌號。一個座位而已,這種事情,能不得罪人,就別得罪人,畢竟能參加拍賣會的人,大多非富即貴。
楊婷高傲的笑了笑,優雅的坐在沈靜身邊的位置上,似乎準備等著沈靜出丑。
坐在后排的芬麗皺了皺眉頭,厭惡的望著楊婷,這個女人實在太討厭了,一點禮貌與素質都沒有。
“楊婷,沈靜身邊明明有男伴,你叫一個女士出錢出力,那就太不對了;這種場合,不應該是男人表現的時候嗎?”
一個男人的聲音驀然響起,不遠處姜思正往這邊走來,似乎早就zhidào楊婷也在這里一般。
“對,我倒是疏忽了這一點;沈靜呀,實在抱歉,原來你有男伴在身邊,不想太過表現呀?不過沒有關系,你的男伴表現也一樣。沈靜你眼高于頂,那么多有為青年追求你,你都不屑一顧,即使姜思大少爺,你都不放在眼里,想必你選的男伴,肯定更加不凡吧。”
楊婷似乎剛醒悟過來一般,恍然大悟的說道,望向莫問的目光,充斥著嘲諷與戲虐;順帶還挑撥離間,損了姜思一把。
望著莫問的時候,她總是感覺很解氣,以沈靜的身份,居然找了一個窮小子當男友,一個小白臉都能看上,從這一點上面,她就感覺自己的境界就比沈靜高多了。
“我也很想看看,你找的男人,到底有多少本事。”
姜思冷著臉,走到莫問身邊,不zhidào用什么辦法,居然將莫問身邊位置的那個人給弄走了,他自己施施然的坐了上去。
此時,姜思的臉依舊有些浮腫,嘴巴歪斜,多處青紫,雖然醫務人員處理過,但也不kěnéng一天時間便痊愈;大禮堂里面很多人都目光古怪的望著他,也不zhidào他如何鼓起的勇氣,敢前來參加此次的拍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