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里的血腥場面,嚇得小蘿莉都安靜了下來,小臉蒼白,眼中盡是恐懼之色。
許曉佩與許德業兩人怒視著許光亮,明知道殺母仇人便在眼前,卻又奈何不得。
許倩芊經過短暫的震驚之后,目光下意識的望向了莫問,心中有安穩了幾分。有莫問在,她總能特別的安心,因為這個男人給她的安全感超過了很多東西。
“你……”
許東奎指著許光亮半天說不出話來,這個孽子竟然如此的狠毒,企圖把一家人全部殺掉,簡直就是滅絕人性。
“老東西,你的這些孽種,本來就不應該存在,現在我不過是把他們在送回去而已。”
許光亮目光掃了許家大大小小的眾人一眼,眼中閃過一抹嘲諷與陰森。
“年輕人,你戾氣太重,殺人償命,你難道不知道?”
莫問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緩緩往向許光亮,剛才許光亮下令殺人,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他都沒有想到許光亮會如此的果斷與狠毒。
現在的情況,明顯就是一副不死不休的局面,恐怕他早就打定主意把許家一家全部鏟除掉。
“殺人償命?”
許光亮瞟了莫問一眼,勾了勾唇角:“殺人償命那也要有人敢來要我的命,誰有那個能力要我的命?”
他狂笑一聲,冷冷的望著莫問道:“我知道你有一些本事,來歷也不簡單,能治好這個老東西的病,還能殺了我的魂寵,本事不錯啊。本來沒有你的什么事情,但你既然硬要插進來,那就跟著他們一同下地獄吧。”
“殺了他。”
許光亮冷冷的指著莫問,這個人破壞了他的好事,他又怎么會放過,早就起了殺心。
他的話音剛落,十幾個槍口便紛紛對準莫問,動作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不自量力。
莫問輕哼一聲,手指一彈,面前的茶杯瞬間炸裂。下一刻,灑落出來的水珠像是蝗蟲一般鋪天蓋地的涌向那些黑衣人,一絲寒氣,詭異的在別墅里升起,純粹的幽寒冷的人心理發顫。
嗖嗖嗖!
那十幾個黑衣大漢還沒有來得及開槍,便紛紛倒在了地上,身上血液橫流,千瘡百孔,全部都是傷口。
那飛散在空中的水珠,竟是一瞬間全部變成了冰珠,紛紛從那些黑衣大漢身體上透過,像是一顆顆子彈,根本擋不住冰珠的穿透。
眨眼的工夫,所有黑衣大漢都倒在了地上,無一活口。
“你……怎么可能……”
許光亮望著莫問說不出話來,剛才那一幕,實在太驚人,什么手段才能做到這么可怕的一幕?
“事實上能殺你的人,太多了,別自以為是,學了一點本事就敢胡作非為。”
莫問緩緩的起身,從席位中走了出來,腳下似乎只是踏出一步,但身影卻眨眼間出現在了許光亮面前,一只手緩緩向他的咽喉抓去。
許光亮見此面色大變,剛才莫問的速度實在太快,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就出現在了他面前。
倉促之下,他一掌拍向莫問,幾乎把體內的功力全部都運轉了出來,一道黝黑的光芒凝聚在手掌上,令周圍的氣溫似乎都下降了許多。
許光亮的表現,莫問并沒有什么驚訝,因為他之前一眼便能瞧出,他修煉了邪道功法,由于修為太低,只有內息境界,與陸家那個陰柔青年相比,都遠遠不如,所以在他眼中,根本無法隱藏。
莫問的手掌并沒有動搖一下,直接與許光亮的手掌撞在一起,幾乎沒有任何懸念,直接把許光亮給拍飛了出去。
“你剛才不是說誰能殺得了你么?那你睜開眼睛看看,你到底是怎么死的。”
莫問勾了勾唇角,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手掌微微一伸,一道無形的波紋以他為中心擴散,瞬間便覆蓋整個別墅。
那許光亮尚在半空中拋飛的身影,驀然一下凝固在空中,然后緩緩地飛了回來,完全違背了力學原理,詭異而不可思議。
“師父救我。”
許光亮嚇得面色煞白,大聲喊叫了起來,如此詭異的一幕,他都是第一次遇上。
“這么一點小事你都辦不好,還叫為師出來,實在令為師失望。”
一道詭異的聲音突然在別墅里響起,緊接著別墅樓上走下一個人,一個詭異的男人,不急不緩的走下螺旋樓梯。
之所以說他詭異,那是因為這個男人臉上帶著一張猙獰的灰色面具,根本看不見他的臉,只有一雙陰沉的眼睛露出在外,閃動著陰森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戰。
他一現身,便伸手一拍,一道暗灰色的光芒化為一道掌印,生生的撞在那無形的波紋中,直接把那道波紋拍散,許光亮也從空中一下掉落在了地上。
別墅樓上,什么時候多出一個人?
許倩芊等人腦袋一時間都轉不過彎來,之前他們在樓上的時候,并沒有發現這個人才對,而且剛才的一幕,簡直太驚人了,很多人現在都沒有反應過來,像是做夢一般。
“你就是許光亮的師父,教他修煉邪道功法的人?并且在許東奎的身體里種下了嗜血陰魂。”
莫問望著那個緩緩從螺旋扶梯上面走下來的人,知道大魚終于出現了。許光亮既然修煉了邪道功法,那自然與邪勢力有關,而且他在京華城活動,又扯上陰魂害人,那么幾乎可以肯定,與他調查的那個邪勢力有關。
天下的邪勢力并非只有一個,應該說有很多,他們大多隱藏在暗處,躲避著天華宮的目光,偷偷干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莫問所追查的這一支邪勢力,最近經常在京華城附近活動,已經引起了天華宮的注意。
尋常情況下,邪勢力不會如此明目張膽的活動,能令他們從水底下浮出來,肯定有著什么目的。
莫問之前在陸家的莊園里面并沒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情報,現在總算出來一條大魚,今天前來許家,果然沒有來錯。
“你倒是知道不少,我很感興趣,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個戴著面具的人緩緩走到一樓大廳,望著莫問饒有興趣的道,尋常古武門派的人,尤其是年輕一代,很少有知道邪勢力的存在,眼前這個少年,古武修為不低,來歷肯定也不簡單。
“師父。”
許光亮從地上爬了起來,恭恭敬敬的站在那個面具人的身后,低眉順眼,像是一個地位低下的仆人。
他一年前前,還只是一個普通人,并不知道世界上有古武的存在,但遇上了師父之后,他的人生就改變了,同時他的野心也越來越大。
面具人卻是往也沒有往許光亮一眼,眼睛從始至終都盯在莫問身上,剛才莫問展現出來的修為,可不低,幾乎相當于抱丹境界初期的修為,如此年輕便是抱丹境界初期的古武者,前途可謂不可限量。
憑借他抱丹境界中期的修為,擊敗這個年輕人并不難,但若是想把他擊殺,恐怕就不容易了。
但今天的事情,不能留下活口,所以接下來,必然是一場死戰。
“我到底是什么人那并不重要,很高興遇上你,你可是一條大魚。”
莫問笑了笑,玩味的望著那個面具人。他現在的能力,若是沒有胎息境界的修為,幾乎對他沒有什么威脅。
眼前的面具人修為不低,但也不過抱丹境界中期,從他剛才出手便能一眼看出。而他剛才不過施展了兩成的修為而已,所以在面具人眼中,他只有抱丹境界初期的修為。
“大魚?”
面具人冷笑一聲,淡淡的道:“你的比喻很有趣,就相當于你是蝦米,大魚吃蝦米,很正常的事情。”
“你倒是很有信心。”
莫問笑了笑,根本沒有繼續跟面具人呈口舌之利的意思,身影一閃,空中掠出十幾道殘影,眨眼就出現在面具人面前。
下一刻,一道恐怖的威壓從莫問身上爆發,從上而下的碾壓向面具人,恐怖的內氣波動令整個別墅的空氣都縮成了一團,別墅里像是一個高壓鍋。
“抱丹境界巔峰的修為,怎么可能!”
之前還很淡定的面具人頓時大驚失色,眼中盡是不可置信與慌亂之色,抱丹境界巔峰的強者那可是他能應付的存在,足足相差了兩個等階,根本不可能會是對手。
修為到了抱丹境界,每相差一個等階,差距都很大。抱丹境界的古武者,中期與初期之間的差距,就像通脈境界與氣海境界古武者之間的差距一般。
修為境界越高,越階挑戰越困難,如果不是特別妖孽的人,根本不可能做到越階挑戰。
他可不是那些妖孽的強者,抱丹境界中,他能欺負初期的古武者,但面對后期的古武者,只能夾著尾巴做人。而且現在可不是相差一個等階,而是足足兩個。
或許面對抱丹后期修為的古武者,他能逃走的希望很大,但面對抱丹巔峰的強者,逃走的希望都很渺茫了。
他根本就沒有想到,莫問會是一個抱丹境界巔峰的強者,否則他剛才根本不敢下來,直接就奪門而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