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倩芊不可置信的望著許光亮,身體不受控制的不斷顫抖,指著許光亮半天說不出話來。
原來大哥許建業的死,并不是因為跟公司職員發生沖突而遇害,而是跟許光亮有關,一切都是他策劃出來的一場謀殺。
兄弟相殘!許倩芊做夢都想不到許光亮會做出殺兄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別說身為許建業親妹妹的許倩芊,許曉佩與許德業兩人都驚嚇住了,紛紛抬頭望向許光亮,簡直不敢相信這個跟他們同父異母的哥哥會做出如此冷血而瘋狂的事情。
只有許夫人,依舊在優雅的吃著飯菜,似乎一點都不驚訝,心中早就明了一般。
除了許夫人,還有一個人最淡定,那便是身為局外人的莫問,他端著一杯茶,像是看戲一般望著許家的紛爭,悠閑得很。
“你……”
許東奎亦是根本沒有想到最后會是這么一個結果,雖然許家的幾個兄弟姐妹都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但不管怎么說他們的血管里都流著他的血,一個屋檐下長大,多少會有點感情,殘殺親人這種事情,他做夢都沒有想過。
“你個老東西,我說你老糊涂吧,許家發生了這么多古怪的事情,你都沒有起什么疑心。既然現在話都說開了,我也沒有什么好隱瞞你的,你以為就一個許建業死在了我們手中?”
許光亮陰冷的笑了一聲,冷冷的道:“你不知道吧,當年你的原配夫人,許倩芊這個賤人的母親,便是我們母子兩親手策劃弄死的,當時我才十三歲,第一次殺人我現在都記憶猶新。你應該感到慶幸,你生了一個足夠冷血狠毒的兒子,像我這種天生的梟雄,何愁成不了大事。”
許光亮得意的大笑了起來,十三歲策劃的一場殺人案現在都沒有查出來,還有什么比這個更值得他驕傲?許東奎說他愚蠢,他倒要告訴他,到底誰才是真正的愚蠢。
“你……你殺了我媽媽……?”
許倩芊呆呆的望著許光亮,整個人都懵了,不敢置信眼前發生的一切,媽媽當年死于車禍,她一直以為那是一場意外,上天帶給她的悲劇。可現在才突然知道,原來帶給她悲傷的并不是上天,而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
“你媽媽那個蠢女人,放縱你爸爸四處惹下情債,卻不知道遲早有一天,這些債都會算在她身上。”
許夫人放下筷子,摸出一張手帕優雅地擦了擦嘴角,語氣淡漠的道,眼前卻望也不望許倩芊一眼。似乎在訴說一件與她無關的事情一般。
“許倩芊,當年你父親欺騙了我母親的感情,懷孕后把她給拋棄,你可知道我母親為了生我,付出了多大的代價?今天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因為他的風流而帶來的報應,你要怪就怪你那個爸爸吧。”
許光亮冷笑一聲,這個生活在象牙塔里面的女人,又怎么知道什么叫生存。
當年母親帶著他沿街討乞,無家可歸的時候,他便發誓,總有一天要讓那個男人遭到報應。
許東奎面色慘白,緊緊攥著手,胸口起伏,閉著眼睛說不出話來。
對于許光亮母子,他的確有虧欠的地方,當年他的確風流,四處惹下情債,可他并不知道當時許光亮的母親懷孕了,后來知道這件事情后,他已經做了最大的努力補償。包括原配夫人死后,娶她為妻,給她一個正正當當的名分。
可所有的努力與補償,到頭來卻發現什么都改變不了。
“老東西,你老了,有些東西,應該放手了。不過不管怎么說,你都是我爸爸,你說得對,我身體里終究流淌著你的血液,所以我不會把你如何。但是你生下的這些孽種,一個都別想留下,他們根本沒有資格生活在許家,沒有資格跟我瓜分家產。”
許光亮緩緩站了起來,不急不會的整理了一下衣領,勾著唇角道:“對了,忙了告訴你們,不止老東西以前的那個夫人死在了我手中,他的那些情人,你們的那些小三小四媽媽,全部都是死在我手中,否則你們以為世界上會有如此瞧的事情?”
“尤其是你,小太妹,別以為你在外面干了一些什么事情我不知道,你跟你媽媽一樣,都是不安分的賤種。當年你媽媽身為老東西的秘書,卻不安分的勾引上司,死了也活該。不過她可不是因為出軌跟別的男人鬼混產生爭執死掉的,而是……嘿嘿,被人奸.殺掉的……”
許東奎的幾個給他生了孩子的女人全部都死在了他手中,而且每一個人的死法都不相同,不管是警察,還是許東奎本人,都從沒有懷疑或調查到他身上。
許玲呆呆的望著許光亮,手中的筷子哐當一聲掉在桌子上。
“你個畜生,我殺了你。”
小蘿莉尖叫一聲,猛地撲上前,準備上去跟許光亮拼命,卻被莫問一把提著后衣領給拉了回來。
“放開我,我要殺了他。”
小蘿莉雖然人小,但發起怒來卻殺氣騰騰,在莫問手中不斷掙扎,可有怎么能掙脫出莫問的手掌。
“畜生!你個孽子。”
許東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猛地站了起來,眼中通紅一片,整個人像是瞬間老了幾十歲。
他抓起一個碗,狠狠地摔在地上,哐當一聲響徹整個別墅。
不一會兒,便有十幾道身影闖入了別墅中,所有人都是一身黑色西裝,身材高大,面色嚴肅,全部都是職業保鏢,許東奎身為大集團的總裁,身邊自然不可能沒有人。
“給我把這個孽子與這個賤女人抓起來。”
許東奎顫抖著手指著許光亮與許夫人道,這兩個人太狠毒太絕情了,他今天即便拼著一死,頂著殺人罪犯的名頭,也要將這個人清理門戶。
闖進來的十幾個保鏢一愣,許家的夫人與少爺他們都認識,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讓老板抓自己的夫人與兒子?
不過他們只受命于老板許東奎,既然老板發了命令,他們也管不了那么多,沒有過多的猶豫,立刻便會執行。
當下便有四個人從人群中走出,大步往許光亮與許夫人走去。
“老東西,你以為我今天跟你攤牌會沒有什么準備?果然越老越天真。”
許光亮冷笑一聲,不急不緩的拍了拍手掌。
下一刻,別墅里又涌入了一撥人,瞬間把整個別墅大廳包圍。十幾個黑衣大漢,他們每一個人手中,都握著手槍,顯然來者不善。
許夫人此時已離開了許東奎身側,走到兒子許光亮身邊,冷笑著望著許東奎,臉色平靜的很,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一般。
“蹲下,雙手抱著頭,否則死!”
許光亮冷漠的望著許東奎的那十幾個保鏢,隨著他的話,刷刷刷十幾支手槍紛紛舉起,槍口對準那些許東奎的黑衣保鏢。
之前進來的那十幾個黑衣保鏢都變了臉色,他們沒有想到會有另外一撥人埋伏在附近,而且都配了手槍。他們跟著許東奎出入各個場合,自然不可能隨時隨地的都配手槍。
只有隊長身上,才始終有手槍配置,可現在,一支手槍又怎么拼得過十幾支手槍。
“不配合?”
許光亮冷笑一聲,淡淡的道:“那給我死吧。”
他的話音剛落,一陣槍聲驀然響起,密集的槍聲令桌子上的餐具都顫動個不停,子彈橫飛。
不一會兒,許東奎的那十幾個黑色西裝保鏢便全部擋在了地上,鮮血流了一地,別墅里散發著濃郁的血腥味。
“你瘋了!”
許東奎臉色一下變的蒼白無比,不可置信的望著許光亮,槍殺如此多人,難道就不怕警察抓捕,如此多條人命案,而且又在居民家里發生,他怎么逃得了罪責?給他天大的本事,也掩蓋不了現場的罪證吧?
“老東西你給我閉嘴,再叫我連你也殺了,不過你不想死的話,最后把遺囑重新寫過一份,并且宣布把集團所有股份轉讓給我。”
許光亮冷哼一聲,對眼前的血腥一幕視而不見,像是踩死了幾只螞蟻,而不是殺了十幾個人。冷血程度,令人心寒,誰都不會懷疑下一刻他一個不高興的時候,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能殺了。
那十幾個黑衣人似乎也并不是尋常人,殺了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反倒是一個個都饒有興趣的望著餐廳里的人,似乎剛才殺的人還沒有殺夠。
“把他們都放掉,我可以現在就寫協議,把集團所有股份都轉交給你。”
許東奎深吸了口氣,目光望著自己這個冷血無情的兒子,聲音低沉之極。
“老東西,你現在沒有提條件的資格,而且你以為我會蠢到把他們放了,然后報警讓警察抓我?告訴你,今天這個別墅里面,別說你的那些賤種,即便是園藝、仆人、保姆,一只雞,一只狗都不能留下。當然,作為我的好父親,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狗命。”
許光亮冷笑了一聲,他既然敢如此做,自然早有著準備,今天這個別墅里面,什么都不能留下,毀尸滅跡雞犬不留。